南柯
史子隅做了場荒謬卻叫他捨不得醒來的美夢。
身著明黃色的龍紋長袍,十二旒冕冠垂下的珠玉流蘇在眼前搖晃,他正處在富麗堂皇的宮殿裡頭,處處是金玉雕飾。
看上去倒像是話本子裡頭出現的皇宮。
隨著身邊人一聲「陛下」的叫喚,史子隅恍惚之間才明白過來,自己許是做了場夢,還當了皇帝。
且不說修行之人甚少入夢,他還來不及思考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個怪異夢境,夢裡的他已經本能般的先有了動作,「何事?」
「帝師大人已在門外。」
「快傳。」帝師也不知是何許人也,即便是夢境,只是提到帝師二字,脈搏便不由自主的突突跳,渾身都暖洋洋的,「都退下吧,朕跟帝師不要人伺候。」
門被打了開來,白髮的清冷男子信步走入,到了他的面前也只是一揖,「參見陛下。」
他可算是知道自己怎麼會思及帝師便有了反應,夢裡的帝師分明就是鷸,身形連著行走的步伐都與他的師尊沒有分毫區別。
「師尊。」擱下手中的狼毫,史子隅的語氣卻軟了下來,像是他漸漸融入了這夢裡,「眼下並無旁人,師尊還要如此與徒兒生分嗎?」
「這於禮不合……」
「若是要如此說來,論禮,您是師尊,怎麼也當得。」他垂下了眸,卻像是小時候那般去揪住他的衣袂,「師尊,您要如此待徒兒,徒兒身邊可真沒有能說話的人了。」
低斂下眉眼,藍色雙眸瞥向了攥住他衣角的手,彷彿是想起了什麼,微微蹙起眉頭,似乎有些不忍心的模樣,最終還是歎了口氣,「就依你吧,子隅。」
低垂下的異色雙眸頓時抬起,眉眼都亮了起來,他摘下了沉甸甸的十二旒冕冠擱置在桌上,拉著鷸的衣袂就往一旁隱在書架屏風之後的羅漢去。
「請師尊來是因徒兒有幾處不明,可國事繁忙,只能勞您進宮來了……」
羅漢床上放了幾本翻開來的書,上頭零零散散的各有些史屬於史子隅字跡的批註,看上去倒像是認認真真來請教學問似的。
鷸不疑有他,就跟從前一樣往羅漢床上一坐,翻看起了書籍,史子隅倒也還跟少時一般坐在同一側,許是習慣了,鷸竟也不覺得史子隅的胸膛幾乎要靠在他後背上這樣貼近的距離有何不妥。
他並未察覺自己幾乎要被史子隅給包裹在了懷裡,依舊聲音清冷,細細說著那卷冊子上被批下的註記,講完了一冊,正要放下書卷,史子隅忽地環住了他的腰。
「書裡的徒兒聽明白了,眼下還有一事不明。」手臂箍著他精瘦的腰身,史子隅緊貼著他,腿間的鼓起隔著衣袍抵在了他的身後,不由得身體一僵,「徒兒一見您就成這樣了,您前兩日夜裡可才替徒兒消解過的,可怎生是好?」
雪白髮絲間隙中的耳尖通紅得晃眼,鷸輕咳了聲,輕推了下他的腰腹,「別鬧。」
「徒兒沒鬧,師尊。」他反倒湊得離他更近了些,腦袋擱在他的肩窩上,軟下嗓子像撒嬌一般,溫熱的鼻息落在他的頸側,懷裡的修長身軀泛起輕顫,「您疼一疼徒兒可好?」
「這尚是白日……」他猶豫著卻瞧見史子隅盯著他的眼神,才嘆了口氣,「我用手幫你吧。」
「師尊,您也曉得光用手是解決不了的。」唇瓣幾乎像吻一般的在他耳邊輕蹭著,他沉著聲音低語,「求您了,師尊,徒兒難受……」
咬著下唇,鷸半晌才鬆了口,「快些解決了,下不為例。」
史子隅低笑著解了他的腰帶,掌心探進敞開的衣襟摩挲,貼著他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至下腹,撫上他半軟的性器,「是,徒兒聽師尊的。」
哪兒又可能有什麼下不為例呢。
將人轉過身來,近乎虔誠的吻上他的雙唇,史子隅探進他的口中去勾他有些無措的舌尖,纏吻著發出細微的水聲,
搆出一旁不知為何擺放著的香膏,膏體遇上體溫緩緩化開成淡香的油,他將香膏裹滿手指,探向了鷸的身後。
在臀縫間的緊緻穴口戳弄著,指尖裹著滑潤的膏體,稍一用勁便陷了進去,香膏碰上鷸體內的熱度化得更快,熱燙的肉壁逐漸濕滑,也不知是被抹上了香膏還是旁的緣故。
手指盡數沒入了後穴,史子隅曲起手指撐開了緊窄的肉壁抽插,指腹時不時的蹭過某塊穴肉,蹭過一下,鷸的氣息便亂了些,被他握在手裡的性器亦逐漸硬起,晶瑩的體液從精口張縮著冒了出來,被史子隅蹭在了虎口上,進而套弄著抹上柱身。
鷸垂著眸雙頰緋紅,咬住唇想忍住紊亂的喘息,卻被史子隅舔著下唇鬆了開來,「師尊,您要便咬徒兒吧,別傷著自己。」
舔吻著他的唇,舌尖又再次被他給揪著纏吻,後穴裡的手指又多進了跟,指腹按壓著每一寸柔嫩穴肉,發出咕啾的聲響,後穴冒出淡香的滑溜液體幾乎要淌到手掌上,卻似乎比香膏化成的清油再稀薄了些,像是摻進了些水一般。
性器被套弄得顫巍巍的,裹滿了自己的體液,一片晶亮,史子隅才捨得將手指從後穴裡抽了出來,濕軟的穴口一下沒能合攏起來,張著小口翕動,他解開了腰帶,幾乎要發疼的硬燙性器抵在了穴口。
緊握著手裡精瘦的腰身,史子隅叼著他的舌尖舔吻,挺起腰身,性器一點一點頂開濕潤的穴肉,直直搗進了深處。
穴肉軟弱,絞得他頭皮發麻,像是要化了一般,喟嘆一樣的低喘,他似乎也能聽見鷸幾乎細不可聞的輕哼。
收緊腰身往深處一撞,那哼聲好似更響了些,史子隅往穴底一下又一下的搗,鷸平坦精實的下腹幾乎要被他給頂出個鼓起。
他醒來時也未曾記得自己是否真聽清了那細小的哼聲,卻將被他啄吻而過,氤氳著水氣的藍色雙眸記得分明。
許是因為那雙水光瀲灩的眸中只倒映著自己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