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奏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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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偌大的練舞室裡,黑尾站在用膠帶做上標記的位置,在標誌的前方地上放了瓶裝水,他的舞蹈老師站在他的左後方,提點他手的力道應該要再更有意識的收放,黑尾對著鏡子再試了幾次動作,邊從鏡中看舞蹈老師在身後的示範,幾次來回後舞蹈老師點點頭,播出音樂讓黑尾再跟著副歌跳。

 

終於等到自己和舞蹈老師都滿意的時候,黑尾唉了一聲躺在地上休息,舞蹈老師向他確認了隔天早上一樣的時間在這裡碰面後就離開了,黑尾爬起身邊喝水邊關燈關空調,走出練舞室時聽見會議室那邊吵吵鬧鬧的,好奇心驅使著他的腳步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碰巧遇見月島的經紀人開門走出來。

 

黑尾打過招呼透過正在掩上的門縫往會議室裡瞄,「在開會?」

 

「哎,正在看月島接的微電影廣告初剪的版本。」

 

黑尾愣了愣,「微電影?」

 

「對,」對方拍拍黑尾肩頭,側身往走廊的另一頭移動,「我先去回個電話,再聊。」

 

黑尾在會議室門口張望了會,突然一陣騷動讓黑尾又更好奇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渾然不知月島站在他身後。

 

「前輩要不要一起進去看?」

 

黑尾嚇了一跳,月島開了門走進會議室,黑尾慢了一秒才回神跟上,在月島的位置旁邊落座。

 

因為主角到來所以又將電影重新從頭播放。黑尾看著有些失神,播畢時會議室裡的眾人大略發表了一下感想,說了一些意見,黑尾收到月島探詢的眼神,只是略略微笑沒說什麼。

 

其餘後續公司的行銷和經紀的部份接著跟廣告公司談,月島和黑尾離開會議室,黑尾問月島一起走嗎,兩人就搭著電梯去停車場。

 

月島跟著黑尾走到停車格,黑尾想了想把車鑰匙遞給月島,「你來開吧。」

 

接過鑰匙開了車門上車,等黑尾坐上副駕駛座月島問黑尾,「去你家嗎?」

 

「嗯,都可以。」

 

黑尾想著剛剛的微電影裡看見了沒看過的月島,心口直泛酸,黑尾不自覺嘆了口氣,月島問他,「怎麼了嗎?」

 

黑尾轉頭看著月島的側臉,月島察覺他的目光後也微微轉頭注視著他的眼睛,略略挑眉。

 

「我還在想。」

 

「想什麼?」

 

「想我現在是生氣嗎還是鬱悶呢,具體究竟為了什麼事。」

 

月島有些訝異,說是生氣嘛黑尾的情緒好像太平淡,黑尾能有搞不清的事也挺讓人意外,「這麼模糊?」

 

因為月島語氣散著有些訕笑的意味,黑尾心浮氣躁的,「為什麼我不知道你拍了這個廣告?」

 

「嗯?」

 

黑尾噤聲,等著月島的回應,月島打了方向燈,沈默的氛圍在車內瀰漫著,機械音噠噠噠的既迷茫又有些緊張。

 

月島想了想,「我不知道。可能———,不對,前輩現在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接了一個工作在不高興?」

 

車子轉彎後遇到了紅燈,月島慢慢的踩了煞車。

 

「你覺得我是因為這樣生氣嗎?」黑尾反問,雖然心裡知道這樣問好像在挑釁,可是他總覺得除了生氣還有其他的什麼,也或許不只是『沒有告知』這麼單一的原因。

 

月島看著黑尾的表情,確定這個問句只是一個詢問而不是反譏,燈號轉綠,他微微轉動方向盤時手腕的黑環刺青也在自己眼前晃動。

 

「前輩有話就說,我在聽。」這樣不明所以陰陽怪氣的黑尾,讓月島也無端的心慌。

 

「我剛說了我還在想。」黑尾無奈,「我不是很想發脾氣,我也還在釐清,小月這樣好像我在找碴。」

 

月島心想就是找碴吧還不讓人說,點點頭說他知道了就打算一路閉嘴到把黑尾送回家。

 

真不互動,真讓黑尾一個人認真想,黑尾又覺得月島好像事不關己的把自己晾在一旁,又覺得自己這樣胡亂連結有夠莫名其妙。

 

黑尾舒了口氣,「我在想你之前說你要多花點時間去製作新專輯,希望可以盡量以歌手的身份在演藝圈活動,可是你卻拍了微電影廣告、」

 

月島圓眼突地睜大,「不是,前輩、」

 

黑尾擺擺手打斷月島,「我知道,可能這電影拍好很久了最近才剪好,也可能這是最近拍的而這是公司幫你接的工作,剛剛看我也覺得拍得很好,一邊覺得小月很厲害,一邊又覺得怎麼我好像得偷偷摸摸的才能知道你拍了微電影。」

 

黑尾頓了頓,「雖然是沒有親密戲的部份,所以又覺得小月沒告訴我很稀鬆平常,但又會想小月的那些可愛表情別人也是可以看得到,那我又好像應該事先知道,可是我又想讓大家知道小月就是這麼好———」

 

聽著黑尾的邏輯若有似無,月島笑出聲,黑尾像被他的笑聲感染了,鬆懈了神經兮兮的樣子,「我有那麼一點無理取鬧了,對吧?」

 

月島意味深長的嗯了很長一聲,「算是有點糾結,但我好像可以理解,這情緒的起伏跌宕是非常複雜。」

 

月島將車子駛進黑尾家的停車場,車子停好後,月島把話說完。

 

「這個廣告是真的拍好好幾個月了,電影會用我的歌做配樂,算是妥協的結果。」

 

「我還是很想多以歌手的身份從事演藝圈的工作,但也有很多我不能左右的事情,這不也是前輩教我的,不能專挑想做的事情做,雖然我也還沒到能挑工作的時候。」

 

「如果只是這個『跟我之前告訴你的』落差太大的部份,我的說明到這裡,前輩可以接受嗎?」

 

「好像可以?」黑尾抓抓頭,「唉呀小月這樣顯得我很幼稚。」他剛剛才自白他無理取鬧、月島也同意,結果月島這麼慎重的回應。

 

「那麼,」月島刻意停了一下,「你其他的情緒,似乎是對我們的感情太不安了,不知道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自己?」

 

黑尾對上月島的雙眼,一時語塞,月島接著說,「前輩想要知道我所有工作的細節?想知道的原因是什麼?是好奇,還是擔心,還是———」

 

「都有。準確來說比較像是,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

 

黑尾的回答明顯在月島的意料之外,月島怔愣了一下,「我知道啊。」

 

「沒有,你不知道。」黑尾的眼神變得很堅定,「你說你妥協了這個工作,可是我從來沒聽你說過這個妥協的過程。」

 

黑尾見月島沒有任何反駁,接著補充說,「我不是要查勤也不是要你報備,不是要掌控你的所有一切的那種意思。」

 

月島沉吟了一陣沒有再說什麼,黑尾提議先上樓再談吧,從停車場搭電梯到進了黑尾家門,月島反覆思索著黑尾的話不作聲,黑尾看他似乎還要一點時間再想想,便說自己先去沖個澡。

 

月島想這大概是從關係確立至今第一次看到黑尾的不滿,而且是對他本人不滿。

 

但月島也很詫異,自己真的都沒有跟黑尾說嗎?怎麼就都沒想到要問黑尾、要告訴黑尾呢?

 

想到黑尾今天像什麼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的樣子,月島設身處地的想了一下,如果換成黑尾什麼事都沒跟他說、他也是碰巧才能得知的話———

 

月島又震驚又懊惱的摘了眼鏡揉了揉自己的眼角和眉心。

 

聽見黑尾沖完澡往房間走去,吹完了頭髮也沒走出來,月島起身。

 

他一直保持的距離,他要自己負責拉近。

 

月島走進房間的時候黑尾正在看手機,黑尾抬頭時,月島徵詢,「前輩現在有時間跟我談談?」

 

黑尾失笑,牽著月島的手腕到床沿坐下,「我們不就為了這件事才到我家來的嗎?」

 

「怕你在忙。」

 

黑尾一臉『看吧你就是這樣』的表情,「我覺得有件事必須讓你知道,你的順位永遠是第一。」

 

「我知道,」月島有些無措,「我剛剛意識到了。」

 

「嗯?」黑尾放開月島的手腕,牽起月島的手,與月島的手指牢牢交錯嵌入,像是安撫又像期待的,「說來我聽聽看。」

 

月島咬了咬唇,「原先你在車上控訴我的時候我覺得很莫名。」

 

黑尾苦笑,「那哪叫控訴,我不也說我還在想還在釐清嗎。」

 

「我剛剛在想這些好像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今天角色對調,如果我都跟別人一樣、甚至比別人更晚知道你的事,我對於我們的關係、你對我的態度,這樣子的不確定會有很多混亂和懷疑。」

 

黑尾的眼睛透露著笑意,滿意的點點頭。

 

「我覺得這些都是小事,所以我是沒想到要跟你說,不是因為你不重要才沒告訴你,我覺得這還是有點區別,所以還是想要鄭重的跟前輩澄清。」

 

黑尾湊近月島的唇輕輕吻著。

 

其實黑尾也知道了自己鬧起彆扭的原因,他的小月太見外了,顯得黑尾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而月島這麼珍視他的感受,珍惜相待的樣子一下子就驅散了黑尾鬱結的心情。

 

思及此,黑尾不自覺的又加深了這個吻,聽見月島從喉間哼出聲才作罷,將月島抱得緊緊的。

 

「只要是小月的事都是重要的事。」黑尾把自己的臉埋在月島的脖子,說著話的同時溫熱的吐息也呼在月島的肌膚。

 

月島的手掌按在黑尾的背上,拍了拍黑尾,「我需要一點時間,練習告訴你。」

 

黑尾被月島逗笑,「小月是在幫我打預防針,好像你再犯的話都情有可原,這有點高招。」

 

月島也笑,「誰叫前輩發起脾氣來是這麼難以招架。」

 

黑尾辯駁不了,因為他也是幾分鐘前才知道自己感情放得這麼深,這麼患得患失,對眼前的人什麼都想知道,什麼都好奇,怕月島嫌煩,卻也期盼月島也跟他一樣,希望在各方面全然地融入彼此。

 

「不過前輩有說不對的地方,我也得糾正。」月島推著黑尾讓他退開身體一些後,主動親了黑尾一口。

 

「有些時候,還是只有前輩才能看到。」

 

黑尾的雙眸如炬,月島知道黑尾意會到他的意思,雙手圈上黑尾的同時黑尾的吻就狂暴貪婪的纏了上來。

 

他的唇舌與月島的繾綣難分,吻到月島軟了腰、溢出呻吟讓黑尾又想索要更多。

 

黑尾的手掌從月島的背遊走到他胸前,時而撥弄時而揉捏著月島的乳頭,月島沒能專心接吻,快感追擊著他的理智,黑尾感覺月島快喘不過氣停下吻鬆開月島,唇紅臉紅的神情恍惚又無辜。

 

黑尾脫掉月島的衣服,也脫掉自己才穿沒多久的上衣,一靠向月島,舌尖就竄進月島的嘴裡,舌頭滑過齒列牙齦發癢,月島感覺黑尾在脫自己的褲子,也伸手向黑尾的褲頭。

 

他想讓黑尾知道這樣的感情不是只有他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他也跟黑尾一樣,對他有慾望。

 

兩人急忙的褪去所剩不多的布料,黑尾讓月島躺下,壓在他身上的時候,月島撫著他的臉頰細細的啄吻黑尾,像是要在他臉上吻遍了,黑尾噙著笑,往月島身後探進一根手指,吻停下來,月島身體緊繃,換黑尾等他適應邊吻他,就如他一直希望的月島能對他的存在多點意識。

 

等到月島稍稍放鬆了身體,黑尾陸續將協助擴張的手指增加到三根,進出也不見月島咬牙的時候,才問月島可以了嗎。

 

「嗯,我想要你。」

 

寥寥幾個字眼就足以讓黑尾失去把持,他拔出手指改以性器進入,然而還是稍嫌阻滯,他扣住了月島的手腕,在月島的頸側舔吻,月島因為搔癢難耐扭著身體,卻反讓黑尾因為被肉穴緊絞感覺頭皮發麻直搗而入。

 

月島沒忍住聲音又讓黑尾失去控制,他在無人知曉的內心發誓,他真的有想要慢慢來但停不下來,他引領著月島張口與他的舌頭交纏,因為張著嘴而來不及吞嚥的口水流下,黑尾在奮力進出從口中發出的喟嘆,讓月島又夾緊了幾分。

 

黑尾讓自己在沒拔出的狀態改以跪姿,居高看著月島的時候起了壞心眼。

 

他的手撫上月島相比之下粉嫩的莖身,月島短促的啊了一聲,在黑尾開始擼動的時候臀瓣不自覺的使力,他感覺黑尾的陰莖又硬了幾分,突然開展進退兩難的局面。

 

黑尾握住了月島的硬挺,用拇指在冠狀頂端摩挲,月島震顫著腿根,黑尾的指尖划過頂端的洞口,「說好的什麼都跟我說,你好像還是沒聽懂。」

 

月島已經預備要迎接高潮的來臨,黑尾出聲像是澆了盆冷水,可黑尾的手沒停,月島身後下意識地吞夾了一下,抬眼茫茫然的看著黑尾。

 

「現在,」黑尾的嘴角上揚,「告訴我。」

 

月島的大腦恢復運轉,雙頰唰一下的又紅了起來,黑尾心想要以身作則,「我每次看你被幹到臉紅就想更用力幹你。」

 

月島渾身顫慄,他沒理解錯黑尾要他脫口告訴他交歡的感受,還得知了一個不知道該怎麼分辨重要性的訊息,一時間資訊量超載,但黑尾沒有錯漏月島的身體反應,在已經分泌出過量的透明液體的龜頭來來回回,上下套弄,月島近乎嗚咽著高潮,黑尾卻用指腹抵住了宣洩的出口,看著月島扭著腰流出的濁白,「你沒有告訴我,你要射了。」

 

少了噴發的射精讓月島慾火中燒,他哀怨的看向黑尾,喉頭乾澀,「不是……不要這種時候,我說我需要練習……」,勉強的兩句話仍是精簡過多,知道黑尾存心作弄一頓委屈從心底翻湧而上,月島的眼眶發緊發熱。

 

黑尾看著被他欺負的月島鼻頭也紅了,想著剛剛月島說的有些時候還是只有自己才能擁有的,胸口就脹得緊緊的,親暱的俯下身親親他,抵著月島的唇像是讓步的提問,「現在感覺怎麼樣?」

 

月島深吸了口氣,別過臉在黑尾的耳側啞聲,「我,好想要你,只想要你。」


黑尾像從胸底發出沉沉的笑聲,月島睜眼時只看到黑尾耳後的月相刺青隨著他起身遠離,「小月喜歡我這樣笑?怎麼越來越用力了,嗯?」

 

月島心想被逮個正著就豁出去算了,這應該不算什麼奇怪的癖好,認真說起來他也還沒搞清楚那個笑聲為什麼能讓自己有反應,沒什麼好害臊的。

 

花了一點力氣平穩了這個單詞的音調堂堂正正的承認,「嗯。」

 

「小月不是以為像剛剛那樣一句話就可以打發了吧?」

 

看月島皺眉黑尾又那樣笑了,月島的身體如同反射般,黑尾的眉眼還一副『哦真的很喜歡啊』的欠揍表情,月島才覺得又惱又羞。

 

「前輩真要這樣?」

 

「說要練習就要好好的、噢!」

 

沒等黑尾把渾話說完,月島的雙腿就交錯攀附在黑尾的腰上,還讓黑尾再插得更深了些,黑尾差點被月島的突襲得逞,月島雖然也因此呼了口氣,但嘴角帶笑,又像努力抑制著情慾的樣子,真勾人。

 

真好。

 

「像這樣拖拖拉拉,超討厭的。」

 

月島用抱怨來練習,又把黑尾逗樂了,月島式的敞開心胸,好可愛呀。

 

黑尾奮力的頂了一下,月島的五官又在蹙額跟可以解讀為舒服的朦朧界線游移,「這個表情也是只有我才能看嗎?」

 

「什麼?」

 

黑尾趁著剛剛使壞讓月島的腿軟下來時退出月島的體內,又一次到底。

 

「唔。」

 

「小月現在的這個表情,」黑尾抓著月島抖著的腿腳,語氣清冷的再精準的問一次,「是不是只有我看過?」

 

月島咬著唇又心急,「我、我又看不到我的臉,」正想抬手遮臉又被黑尾攔住,月島含糊其詞的說「也就只跟你做……」

 

黑尾覺得月島這個回應比起說是或不是更使他心動,他抓著月島的膝蓋橫衝猛撞,月島蜷縮著腳趾摀著自己差點喊出聲的嘴,原本的眼神從埋怨變得失焦迷離時黑尾換抓著他的腰挺進,月島弓起身子仰起頭迎來高潮。

 

月島等著平復狂潮時手背搭在自己的眉心,微張著嘴平順著呼吸,手腕上留白的「KT」此時入了黑尾的眼。

 

他才想著,是啊,像上了手銬一樣的刺青,還用自己的名字(即使月島總說那是他自己的名字)署名了,怎麼還懷疑了他的真心呢?

 

黑尾將食指緩緩伸進月島的嘴裡,像交合那樣抽插著月島的嘴,溫熱滑軟的觸感讓黑尾都有些著迷,他每次要抽出手指的時候,月島都會吸吮住他的手指連帶的連下體的肉壁也一樣緊縮著。

 

月島察覺自己被脹滿了,輕輕咬了黑尾的手指一下,一手撐著床一手拉著黑尾,睜眼的同時他擺動自己的骨盆,一開始黑尾像是驚喜般的似笑非笑,可當月島進出的角度混亂,頻率開始沒有規律,喘息混雜著撩人的呻吟、不滿的嘆息,月島幾乎從腳底開始發顫,眼神都在發狂。

 

黑尾突然體認到此時在他身下的月島可以為了他甘於被慾望凌駕,而且只在他面前喪失理智,那股欣喜若狂也讓自己的心跳更加鼓噪。他欺身跟月島吻得凌亂,順帶從月島那裡奪回主導權,臀骻急促的相碰沒多久就聽見月島含著紅舌像怕錯過那樣斷斷續續說著自己要高潮了。

 

黑尾硬是先讓月島射了之後又趁其敏感至極時瘋狂出入,看著月島身上的體液,他射精的時候都在想月島的高潮是不是根本就停不下來。

 

「比起用嘴巴說,前輩還是喜歡身體力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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