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的情由

勝利的情由


☼ 指定:飢餓遊戲
☼ tag:密謀、願望


  大砲聲連發響起,一、二、三、四,與他預測的人數完美地契合,於是場上僅剩兩個人了——也就是說:殊死戰。毛蟲輕嘆出口,朝細微的滋滋聲響看去,藏在濃密樹叢裡的攝影機正閃爍著紅燈,那比起鮮血更惹人發惱,他咋舌,表情不為所動。


  他有著必須獲勝的理由。


  大旬祭使勝利者回歸,然而年歲的流轉沒有使蠢蛋們多長點腦,毛蟲也毫不奇怪那些傢伙們會如此輕易地落入陷阱:遊戲設計師於豐饒角設下的誘因、繞上巨木的遙控彈藥、恰到好處的區域變種;而炸裂有花火般的燦爛,毛蟲身邊的那人還說了這還真是便宜他們的死法,毛蟲彼時則撐著脫臼的左肩,哼聲一笑,說:妳要是覺得這很美的話,那它就是為妳綻放。


  那些璀璨也確實是為她而放。毛蟲為了將剩餘的貢品誘去他們的葬身之地,早已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與那些傻蛋們共事。期間衝突不是沒有,尤在判斷是否要對第七區的女貢品出手時甚是激烈,他的肩膀也是如此受的傷。


  ——我看你是很喜歡那隻小貓吧?還不准我們出手?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她可要我親自出手才有趣。毛蟲咧嘴而笑,躲在樹梢的貓兒在事後滿臉不適地說他的演技真是噁心,又喊他噁蟲,躍至他面前的姿態卻可人。


  毛蟲拖著身軀來到了沒有任何遮蔽的空地,僅存的另一名貢品已在另一端等候。


  他不擅長近戰,好在那些人高馬大的傢伙已在早些時候的炮聲裡歿去,毛蟲精心留下的倖存者則是與他體型相當的男人,同樣不是擅長近戰的類型,似乎也毫無戰鬥意願。


  但毛蟲當然得贏——你這爛蟲當然得贏。


  是你說的,無論什麼我都能得到。毛蟲記得少女說話的時候還有泣聲的餘顫,他便肆意地撫過對方的髮絲,再度做出了承諾,即使那般承諾可笑地殘忍,他也面不改色。


  如今他面前的男人舉起空空如也的雙手以示無害,他則取下了箭筒裡唯一的箭矢、弦弓上肩,脫臼的痛楚諷刺地使他思考前所未有的清晰。


  記憶同樣絢爛無比:毀壞的攝影鏡頭、早有準備的毒莓果,與如期而至的爆炸。初日午後的衝突,他們以過近的距離作結,少女當下許說那就讓她離開,任性地說她要死亡之前的初吻,狠心地說你這臭蟲就乾脆記得我一輩子吧——所以你這爛蟲當然得贏。


  她從未問過為什麼是自己?他則每每都想告訴她:也只能是妳。


  都城的腐朽惡臭從未在少女的身子駐足,輕盈姿態首是調皮地摸走了他的懷錶,毛蟲起初僅消一眼一瞥,那雙異色的亮麗便深植他的思緒——


  毛蟲低低笑了一聲,他照著少女先前教導過的那樣拉弓,爾後鋒利離弦,如燃上引信的瞬間,鮮紅便成星星熠熠,他的鼓動曾有她唇瓣的溫度——唾液交付,少女咬下莓果汁液,咳出的血液溫熱——男貢品的鮮血濺到他的身上,熟悉的大砲聲再次響起。


  「⋯⋯我說過的吧。」


  勝利者昂首,血液流過眉心、鼻梁,墜至下顎,他金眸裡的銀白早已逝去。


  「無論是什麼,我都會讓妳得到它的。」


  柴郡貓。他將少女的名諱咀嚼入喉,就此將如她所願,永生永世都不得遺忘,謹記她一人。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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