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反応
𝖠𝗇𝗌𝖾𝗅.𝖯𝖺𝗍𝖾𝗅 , 𝖯𝖫𝖴𝖱𝖪@𝗆𝗂𝗇𝖼𝗁𝗂𝗁_無論是什麼事,都是等價的交換關係。
例如揭開充滿謬誤的記憶,代價是混亂而難以承受的真相將精神逼至極限;又比如成為牧羊人身邊稍微少見一些的犬隻,代價是無法融為羊群而一刻不停的嫉羨。
造物者總有辦法向他們索取報酬,讓他們承受等量的交換。
就算是穆勒也同樣遵循著,擁有強大的異能,可施展後隨之而來的是免疫系統的潰堤,
彷彿自高位的王座上跌落,因偶然察覺的脆弱而產生觸手可及的想法。
不該且愚蠢的欲念。
當來向自己借沙發的男人倒入懷中時,安瑟爾仍無法克制一瞬的心跳,而緊隨著的是對
對方的擔憂,灼熱的體溫自接觸的肌膚開始蔓延,汗水染濕了柔軟的髮,那讓他看起來像是落了水,狼狽又虛弱的攀抱著浮木。
「…你發燒了,穆勒。」
「嗯…似乎是這樣…」
男人就這麼斂上眼,像是找安心的窩,強撐著打起的精神也消耗盡。
深灰色的眼底是穆勒的容顏,他垂首,額上是滾燙的溫度,鼻間帶著細小的汗珠。安瑟爾比穆勒略高一些,即使流離失所也沒有放棄鍛鍊,他想這種無法停止的習慣是病泰的,可現在又為能堅實地支撐而慶幸。
就像他慶幸自己不是羔羊,而是能在這樣的時刻守護飼主的犬隻。
青筋與線條賁起,他摟抱著幾乎是昏睡過去的穆勒回到房間,沒有在第一時間鬆開手,反而是像哄著難入眠的孩童,輕輕拍撫著背脊,直到呼吸聲變得綿長而平緩——那包含了私心,安瑟爾承認這一點——在那之後他讓穆勒枕回了柔軟的被褥。
他打了一盆熱水,褪去了潮濕的衣物,底下猙獰的疤痕令他心驚,儘管早已癒合,可擦拭的動作仍不由自主的放輕,直到身子變得乾爽、換上了稍微寬大的柔軟睡衣。
牧羊人被他的犬隻包裹著,令人安心的熟悉氣息。
唇瓣磨挲著似是眷戀,很快地被探入了舌尖,撬開貝齒,柔軟的舌沒有被捲起,只是被動地感受另一人的入侵,有些苦澀的藥丸正在溶解,親吻變得有些急切,舌尖頂弄著,將藥丸向舌根推去,引起他下意識地吞嚥。
咕咚。
「快好起來吧,穆勒。」
安瑟爾退了開來,克制地在穆勒的嘴角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