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前置】
范海昇如果你愛的人 想要你做恨的事
但你最恨的人 做著你最愛的事
你會繼續偏執 還是讓步
一個人堅持 或尋求幫助
——楊和蘇《最後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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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海昇拿著在一旁沙灘酒吧購買的可樂輕晃,穿著短袖襯衫和短褲隨意坐在靠近海的沙灘上吹著晚風、欣賞落日餘暉,看了看已經校正過時間的錶,離登船時間還有幾個小時的餘裕可以讓他在這裡消磨。
今天的夕陽很美,和通話的內容成反向指標,無線耳機裡傳出指責的聲音愣是一句都沒傳進他的耳裡,直到像聽見什麼關鍵字般,少見回了一長串:「反正爺爺他不是有認識和我很像的人嗎?讓他代替我去就可以了吧,還有手段耍到無辜的小朋友身上真的是很聰明,幫我誇獎他。」
然後不等他的父親再多說一句直接拿下耳機掛斷通話,完全沒有要尊重的意思,他對家人總是如此……在他發現那些沒打算讓他知道的事之後。
至於爺爺對他的態度,他只覺得讓人作嘔——尤其是那種認為范海昇無論如何都會走上某條路這點——特別令人感到噁心,就像現在也不過是孩子的叛逆期,小孩終歸會回到養育他的地方。
什麼生日大壽的禮物只是想見一眼自己的孫子?多麼狡猾的理由啊,只不過是希望他能再次回到那個令人窒息的家。
隨後,心煩的人乾脆起身朝著海水走了幾步停下站在那,任由海浪拍打著他的雙腳、沖刷著腳底下的細沙,似乎這樣也能夠讓海浪帶走這令他困擾的情緒。
但困擾的情緒沒帶走,倒是一個大浪捲走他踩著的沙子讓他踉蹌了一下,手中的飲料都差點灑出來,范海昇才回過神被自己的行為給逗笑,在夕陽溫柔的照耀下毫無顧忌地笑了出來,直到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彎腰咳了幾聲才停止,不過看著水面照出來的灰眸,他突然有些不確定。
我這樣做真的是對的嗎?男子看著海水照映出自己迷惘的眼神喃喃自語問道,不可否認,剛剛收到的訊息讓他開始動搖,即使知道那些不過是逼迫他回去接手權力的把戲。
但很快他又踢出水花模糊水面否定自己,拎好涼鞋和飲料,沿著沙灘和海浪的交界處輕快地散起步,時不時踩起水花,彷彿剛剛還沈浸在情緒裡的人不是他。
是啊、你當然是對的,范海昇,你只能是「正確」的,只有這樣才能堅持下去——為了你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