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勝】新年祈願
ㄏㄒ。puppy love屬於他們，OOC屬於我。看著小勝空落落的左手，綠谷心中湧起了什麼，好像找到了跟現在的小勝相處的答案。
「砰」
「綠谷，你沒事吧？」最先反應過來的是切島，在訓練時綠谷一個沒注意從空中掉落，撞碎了訓練場地的一角，切島趕了過去查看情況。
順著綠谷掉下來的角度切島抬頭一看，上鳴正站在剛剛綠谷掉下來的平台往下看，表情十分不知所措。他正想說些什麼，就看到綠谷慢慢的從被他撞碎的瓦礫堆爬出來。
切島趕緊拔他出來，只見綠谷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謝謝切島同學，我沒事。」轉頭又跟急忙跑下來的上鳴說話，「……沒事沒事。不是上鳴同學的錯，是我自己沒注意——」
話沒說完，綠谷感覺衣領被向後ㄧ扯，勒的他無法把話說完，接著他聽到那個熟悉的讓他平靜的聲音——
「喂，你，想練習近戰找那邊的傢伙去。」
*
爆豪本來只在一旁看著，他心中有些想法，打算結束自主訓練後就去綠谷房裡興師問罪，但看到綠谷跟上鳴兩個人慌張的互相攬責還有綠谷下意識放在右手的手，他有些站不住了。
他左手抓起綠谷的體育服衣領，努嘴示意上鳴去找切島。
語畢爆豪就拽著綠谷到角落，有點撒氣成分不算溫柔的將他扔下，畢竟他也沒真的很用力，綠谷馬上自己調整了姿勢，朝他堆起一個笑容，「謝謝你啊，小勝。」
“蠢臉。還好不是真的蠢。”
爆豪在他旁邊坐下，這傢伙還算有理解他的用意，爆豪不想承認發覺自己的耳朵在發熱，於是將自己的臉埋在體育服的衣領裡。
*
爆豪把他拉過來後就沒有再說一句話，但左手不知何時一直搭在他的右手背上，綠谷坐在他旁邊有些不踏實，他還是覺得有些難拿捏跟青梅竹馬的距離感。
在大戰之後，在醫院之後，他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像昇華了，就好比他發現爆豪看他的眼光有些微的改變，他隱隱覺得是朝好的方向發展，但這個曖昧的距離感他有些摸不透。
簡單來說，他不太知道怎麼跟現在的爆豪相處。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他們靠得很近，當然在爆豪道歉之後到大戰，他們青梅竹馬的關係是班上同學肉眼可見的靠近，但他還是認為這次才是他們真正的靠得很近。
就比如剛剛。
今天因為大家各自在忙著自己得實習，今天來上課的只有他、上鳴、切島、爆豪跟瀨呂，爆豪跟切島一開始就自行組隊練習，於是上鳴就跑來拜託他可不可以幫他訓練近戰能力。
綠谷爽快的答應了，但是對戰時他發現……呃，他沒注意腳下已經到平台邊緣，閃過上鳴揮過來的拳頭後，他就猝不及防的摔了下去。
摔下來後，他第一時間是動動自己的手，然後逐漸回籠的意識聽到切島同學在外面不斷呼喚著，脫離瓦礫堆後，他感覺右手有點使不上力，這時小勝察覺到，並且默默的把他帶開。
被扯著後領他看不到小勝的表情，只是悄悄在心中的筆記本裡在小勝的溫柔底下劃上一筆，然後在心底偷偷的微笑。
放在以前，他都不敢相信爆豪會來救駕。這跟擋刀不同，是小勝自主的決定去做這件事，並不是下意識的。
這也是為什麼，他還有些不習慣他們之間的距離感。
*
「喂，」爆豪突然出聲，打斷綠谷的思考。「你……你今年新年有什麼計劃？」
綠谷本應察覺到後半段爆豪語速變得異常快，像是突然改口，但爆豪問他新年計劃這件事的衝擊性足以讓他忽略這件事。
「小、小勝要跟我一起去參拜嗎？」綠谷想都沒想就激動的立馬發出邀約，甚至激動到差點咬到舌頭。
爆豪沒有回話，只是把臉埋得更深，綠谷也沒有繼續追問，兩人又相對無言的沈默下來。
半晌，爆豪察覺到沈默的氣氛，輕輕瞟了綠谷一眼，看到綠谷早移開了視線，正望向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課前，他盯著先他一步站起身的綠谷背影，有一股衝動想要抓住他，彷彿下一刻他就會消失。
伴著感覺快消散的背影，他輕飄飄的聲音傳來。
「我啊，想跟小勝一起去參拜。」
**
「太慢了。」爆豪將自己埋在棕色圍巾裡，有些不滿眼前汗涔涔的花椰菜。
「是小勝不好！」花椰菜緩了幾口呼吸，小聲的埋怨著，「這幾天訊息都沒有回覆，我還以為被你拒絕了……」
爆豪偏了偏頭，認為自己當時的沈默是默許的意思，是這傢伙理解錯誤，才不是他的不好，渾然不考慮因為他一句「人呢」就飛奔過來的綠谷的心情。
看著眼前逐漸和緩的花椰菜，爆豪還是忍不住問出練習那天他臨時改口的提問，「喂，你還剩多少？」
綠谷愣了愣，馬上反應過來爆豪指的是什麼。「唔……大概還能再用幾次？我不確定，但上次跟上鳴同學練習時就感覺餘火不多了。」
“果然是這樣嗎？”
所以上次才會因為分心而失足摔落，連黑鞭都沒有使出來就這樣直接撞上牆壁。
爆豪看著他搔著頭，綠谷本人都沒意識到自己流露出難過的表情，爆豪吸了吸鼻子，半晌才找到聲音回覆，「這樣嗎……」
*
「感覺好久沒跟小勝一起參拜了呢。」綠谷在參拜前的洗手時開口，側過頭微微看向爆豪，臉上掛著一個溫和的微笑。「上次一起參拜是小時候了吧？三歲？四歲？」
爆豪側頭瞥了一眼，語速極快的回覆道，「誰會記得啊。」
「說得也是…….」綠谷眼裡閃過一絲失落，漱完口後接著道，「但我記得家裡的相冊還留有我們參拜的合照呢。小勝的呢？」
爆豪沈默著沒有馬上回答，只是盯著對方慢吞吞的做完洗漱儀式，皺眉拉著綠谷往賽錢箱的方向走，半晌才小聲的回覆，「……不知道。」
*
站到賽錢箱前，擲完硬幣，綠谷雙手合十，突然不知道今年的新年祈願要說些什麼，以往他都會留一句希望能和小勝關係變好。
但現在這個願望已經實現了。
他睜開眼悄悄的看了一眼隔壁，爆豪的右手雖然很積極復健，但還是不能自如的活動，此時此刻，爆豪只抬起左手作為合十貌的誠心祈願。
看著小勝空落落的左手，綠谷心中湧起了什麼，好像找到了跟現在的小勝相處的答案。
綠谷把自己的右手貼了過去。
「對不起啊小勝，雖然有點突然，但我能不能、作為小勝的右手，再一起走一小段路呢？」
「……」
「欸？哭勝？！」
－番外－
在出久看來，爆豪似乎很突然就哭了。
但爆豪知道這一點都不突然。
他從聽到出久說餘火不多就很想哭了。
啊，意識到自己這幾年都沒有跟出久一起參拜也讓他有點想哭，可惡，怎麼只有到四歲的合照啊……
四歲以後，他就很少跟無個性的綠谷玩，自然也不會想跟他拍照留念，兩家約好的參拜也會甩態不去。
但事情也已經過去了，他無法消滅以前，他只想珍視現在。
這次的參拜他想把祈願留給出久。
“希望能跟這傢伙再一起競爭久一點，一點點也好，他才是該站上這個舞台的人。”
這大概是他第一次為了出久而許願，也是第一次這麼希望願望成真。
他已經錯過太多了，他想更珍惜這段時間。
然後。
然後，他感覺到綠谷把手貼了過來。
然後，他聽到了綠谷出久的話——
原來新年祈願是真的可以實現的啊。爆豪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