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玥玥

放下手裡躊躇了好一陣子的筷子，金髮少女拿起一旁印著兔子的塑膠蓋，喀噠幾聲把僅僅碰了兩口的便當闔上了。抬起臉望著面前交疊雙腿側坐在學生椅上，校服裙卻短得不成學生樣，甚至在以十分撩人的姿態舔著棒棒糖的粉髮閨蜜……玥玥嚥了嚥卡在喉嚨的唾液，小小聲地喚她：「艾洛……」

「就是……會長生日快到了……可我不知道該送什麼才好……」

「嗯？生日？」抽出嘴裡被口涎染得晶亮的蘇打棒棒糖，艾洛絲媞動了動腿，單手搭上她的桌沿，整個人歪歪地前傾著湊近少女，讓胸口被校服緊緊束縛起的豐滿柔軟在木質椅背上壓出圓潤的輪廓：「這還需要思考？」

「我看呀，妳就算什麼都不送，只要人往那冰山的床上一倒，他就會開心得不得了了。」

淡粉的軟唇抵著與她瞳色相近的棒棒糖，片刻後輕巧地探出舌尖舔了下，粉髮姑娘瞇起眼端詳著那純真到忍不住羞紅雙頰的好友，咂了下嘴：「真是的……妳隨隨便便往那一站就是塊香甜的小蛋糕了好嗎？不用考慮太多，按妳想的送就好。」

「可是……可是我想給他特別一點的禮物……」群青色的水眸稍稍一斂，玥玥戳了戳桌上的便當，有些沮喪：「我想給他最好的……可我不知道什麼才是最好的。」

最好的？那不就是妳自己嗎？

把險些脫口而出的話語吞進肚裡，她清了下嗓，把棒棒糖再度含進嘴裡，模糊地掩飾著她的嘟囔抱怨：「也不知道那冰山到底有什麼好……難道真是格外凍人？」

「算了算了，妳想要特別一點的話……也不是不行。」轉了轉素白的糖棍，粉髮少女抬起手，親暱地揉了揉玥玥奶金色的小腦袋：「總之，妳先好好吃飯……人類是不能不進食的。」

「這個我可以幫妳，不要擔心。」

豎直的瞳孔微微一縮，視線循著少女領子下雪白的頸項、飽滿的胸脯一路滑到桌下端莊併攏的細白雙腿……艾洛絲媞心情很好地看著聽她話重新打開便當的少女，而後在她疑惑望來之時，期待地彎起眸，舔了舔唇。

就是可能……有些刺激就是了。

▪︎

「艾洛……這樣真的可以嗎？可是我真的什麼都沒買……」

放下提了一路的書包彎了彎指骨，玥玥回過頭看向再來熟到已經坐上她床沿的自家閨蜜，糾結地黛眉微蹙：「還是妳再陪我出去一趟？商店街那邊不知道有沒有甚麼新的東西……」

前幾日和艾洛絲媞溝通過後，對方一直以一副極有把握的姿態讓她放心……可她真的什麼都沒準備就已經到生日當天了啊！

「買？不用買啦，我不是在這嗎？很快就能幫玥玥準備好最棒的禮物喲♡」

丟開剛傳完訊息的手機，伸手扯落本就懶散到繫得不完全的領結，粉髮姑娘瞇了瞇眼，在玥玥微愣的目光中捏住釦子一路下解，靈活的指尖往返著一挑一撥，不過片刻，便輕鬆地露出了白襯衫下穿著的輕薄法式內衣。性感的純黑蕾絲花邊包裹著不屬於普通少女的過度豐滿，艾洛絲媞彎了彎唇，豎直的瞳孔妖冶畢露，她勾開百褶裙側邊的暗釦，任憑那格紋布料於女孩面色通紅的當口輕盈下墜。

「妳看，我這不就開始準備工作了嗎？」

蝙蝠型的翅膀在少女的身後倏然展開，玥玥瞠大了眼，怔怔地注視踩著貓步來到她身前的姑娘——早已不復先前純粹的人類模樣。

「別緊張。」伸手扣住金髮少女身側顫抖的柔荑，惡魔愉悅地晃著長長的尾巴，呢喃著俯首，親暱地以腦袋上的尖角蹭過了對方淡金色的髮鬢：「把自己交給我……」

「我會把玥玥特製成一份最完美的禮物。」

摸進裙底的纖長手指反覆摩挲著那嫩白的肌膚，感受到那觸手可及的溫軟和生澀的顫意，淺淺的嘆息滑出紅唇，艾洛絲媞滿足地揚唇，將被突然襲擊的少女摁到了牆上。

「制服脫掉吧？會弄髒的喲……呼嗯……」扯起那紥進裙子的襯衣，她傾身湊近，將自己幾乎快脫離束縛的綿軟胸脯壓到了玥玥的身上。差距不多的身高讓兩個女孩的豐滿彼此貼合，隱晦地磨擦之際，更讓聽見那甜膩嬌喘的單純姑娘燒紅了臉。

脫掉什麼的……蜷起的指節被對方輕鬆地攫取，玥玥咬住了下唇，群青色的水眸蓄起了薄薄的淚花。

「乖乖聽話呀，玥玥想知道我要做什麼吧？」欣賞著她無助的表情和透潤的雙眼，粉髮惡魔壓抑著胸口的愉悅，側過臉，挑逗一般舔了舔她的側臉：

「……這可是個村山凌霜一定會感謝我的，能讓他開心的好事哦？」

會長……他會開心……？

羞恥和掙扎在這一瞬變得不值一提，耳畔嗡嗡作響，女孩迎著惡魔有如實質的發亮目光，在那灼燙的掃視中，抖著指尖拿下了好學生繫得緊緊的領結，並解開了早晨換上制服後，被她乖巧地扣到頂部的風紀釦。

「……果然要講到他妳才會聽話。」撇撇嘴，故作委屈的惡魔稍稍離開她，端詳著在慢吞吞解下衣物的好友，嗓音既黏又媚：「不過沒關係……讓我看看妳吧？」

「——腿張大點呀。」

探入裙內愛撫少女軟膩大腿的小手忽地改換方向，直指那綿質的素面小褲，勾住邊緣逕自扯下。膝蓋一顫，鬆緊帶被卡在了富有肉感的大腿上，玥玥死死地咬住唇，在制服釦快全部解開的同時，被擦過皮膚的微涼柔荑碰上了腿心。

「——找、到、了♡」

壓住她的一隻手，以十指緊扣的姿態抵上了牆，艾洛絲媞親吻著玥玥的金髮，嬌俏地笑了起來：「脫得差不多了……」

「我們，去床上吧？」

▪︎

「……所以說嘛，他到底有什麼好？」

咕啾咕啾的黏稠水聲交雜著飽含疑惑的話語，模糊地混淆於自己壓抑不住的喘吟聲中，成為她耳畔除了嗡鳴回響之外僅能聽見的破碎字眼來源。

「哈……咿呀……！等、等等……嗚……」

視野被水潤的淚液汪成了海洋，玥玥艱難地抓住那探到她腿間，與她同樣白皙、纖細的少女藕臂，嬌喘著哭了出聲。

「回答我嘛……村山凌霜到底有什麼好？」

擺動著背後伸來的長尾，艾洛絲媞認真地問著，手上極其影響人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還在噗嗤噗嗤地勾動指節，往返插弄著自己好友那已經被她弄得濕軟的蜜處：「……玥玥還是太緊了些……他該不會是不行吧？為什麼跟妳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沒拓寬？」

「妳到底喜歡他什麼呀？」

小腿被形貌尖銳卻並不扎人的尾巴尖親暱地蹭了蹭，玥玥哽咽著眨了眨眼，在暈紅眼尾溢出淚珠的瞬間，瞧見了眼下糟糕萬分的景況。

她正被自己的閨蜜愛撫著身體。

「……嗯唔……哈啊……不、不是的……」用稚嫩的肉穴吞含對方過於靈巧的手指，金髮少女咬了咬唇，顫抖著後靠，讓緊繃的背脊貼上對方那面料輕薄的內衣蕾絲：「會長他……嗚、他沒有不行……」

「首先和我說的居然是這個嗎？」搭在腰際的小手不滿地戳了戳那白嫩的身段，粉髮姑娘輕哼了聲，快速地撫過雪色的肌膚，往上一把攏住了那早被她褪去內衣坦露無遺的軟乳：「真過份——」

「要小懲罰囉。」

水晶藍的眼眸輕閃，淺紅色的碎光在玥玥的視野中乍現，呼吸一滯，在她尚未反應過來前，便被少女頑劣揪扯乳尖的動作驚得渾身顫慄。

「噫……！」被惡魔過度昇華的快感像抵達了沸點，神經劇烈的震盪電流似地竄入腦海，小姑娘嬌軀陡然一僵，在嫩粉奶尖脹疼翹立的剎那被艾洛絲媞攪拌著腿間的穴肉、體液，推上了巨浪。

「敏感的玥玥也好可愛呀……」稍稍抽出被痙攣軟肉緊密吮舔的手指，一轉不轉地瞧著身前那面臨洶湧高潮的女孩，粉髮惡魔開心地笑瞇了眼，隨即慢悠悠地把手上沾滿的潮熱津液全抹到了她的下腹之上，將那雪膩的膚染成了一片水色的晶亮：

「所以說，妳究竟喜歡他什麼？」

她實在好奇，因為以往無論她怎麼詢問，玥玥也從來沒給過她確切的答案……只會紅著臉支支吾吾地吐著不相關的破碎字詞，拙劣且羞澀地轉移話題。

而看在小閨蜜那麼可愛的份上——她往往也不會追問。可今天是這麼好的時機，她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看著那溜過自己陰阜再掰分開兩瓣濡濕肉唇的柔荑，玥玥吸了吸鼻子，在被戳上鼓起花蒂輕輕玩弄的時候，忍不住地洩出了聲夾雜哽咽的喘吟。

「嗚……哈啊……我、我喜歡會長……」摻入哭腔的軟媚聲線黏黏糊糊的，嬌得驚人，也媚得讓她自己都覺得可怖。眨眨眼睛讓溢出眼眶的淚滴撲簌簌地下墜，金髮姑娘強撐著自己泛起淡粉的癱軟肉體，在被玩味地摩擦肉核、往內探指時，可憐地往空氣裡蹬了蹬腿：「嗚嗯……哈……什麼都……什麼都喜歡……」

「我喜歡他……沒有什麼原因。而且其實……嗯哈……其實……」

「我一直認為……他是我一廂情願的暗戀。」

許是因為身邊是她，許是因為快慰帶來的眩暈，又許是因為積壓多時，不吐不快的小小鬱悶……

她忽然有些忍不住自己傾訴的慾望。

若以花相較，村山凌霜在她眼裡……大概是一朵高山上的盛放雪蓮。

他既凜冽又冷淡，堅毅地於山峰間綻放的同時，也會在清冷月色的描摹之下，透出點不為人知柔和淺光。

——而這樣並不明顯的潛藏溫柔，則是她無意間所尋得的剎那驚豔。

驚豔只是短暫的須臾，可一見鍾情所帶來的暗戀情愫和餘波未了的心動，才是構成她追逐的理由。

‘’……那妳多努力些，我很期待在學生會見到妳。‘’

而一見傾心時他猶言在耳的輕笑鼓舞，亦成就了她的堅持。

「剛開學時是會長幫助了我，也是他給了我鼓勵……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些，是因為我不想增加他的麻煩，我自己也覺得很害羞……更覺得有些對不起他。」悄悄攥了攥汗浸浸的小手，她停頓片刻，輕聲續道：「會長是個很好的人。所以也許其實當時幫助我……他並沒有其他意思，而是我自己因為這樣開始將他視為我喜歡的人，開始想靠近他……」

「明明他只是伸出援手而已……其他的，全都是我的一廂情願。」

不知何時，那使她呻吟連連的小手緩下了作弄的速度，也不再如先前一般，專挑著她的敏感處以附有技巧的手法精心挑逗。

「……所以我不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到底喜歡他什麼，因為在我眼裡……他的所有都值得我喜歡。」

自覺敘述得很模糊，也覺得表達出來的話語很單薄……玥玥抿了抿唇，下意識地就想和一心好奇的好友道歉：「艾洛對不起……我……」

「嗯——好喲。這次回答我很滿意。」

猝然打斷那小聲的囁嚅，玥玥微微一怔，下意識地回頭，便被背後的少女抓準時機捧著臉頰親了一口。啾的一聲刻意吮出來的清亮回響讓她錯愕地瞪大了眼，艾洛絲媞望著眼前通紅雙頰軟糯可人的少女，極輕地哼笑了下。

「不用想那麼多，我也只是喜歡妳、關心妳所以好奇而已。我不知道妳入學那時候的事情，也不清楚你們到底是怎麼認識的，不過我知道……」

「能讓妳喜歡上他，的的確確是那個臭冰山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不自信的女孩鼓起勇氣的追逐故事，她是很喜歡……但她在人間的唯一小閨蜜，可不適合憂愁。

「嘛……今天就到這邊吧，不欺負妳了。」

讓小可愛在這段感情中變得自信是那人的功課，可不是她的。

——她最多，只是個金牌輔助而已。

伸長的尾巴亮出了反射寒光的尾尖，粉髮姑娘忽而扣緊了玥玥光滑的大腿，上抬，讓她貼靠著倚上後頭的自己，讓先前被她簸弄到掙開薄薄皮褶的肉芽悉數裸露出來。從容地擺著長尾，彷彿以助人為樂的惡魔舔著唇勾起了嘴角，柔聲呢喃：「雖然是給村山一份大禮的這點讓我有點不高興，不過我答應幫妳完成的禮物就要好了哦——」

「這是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步驟。」

冰冷到彷彿沒有體溫的尖端驟然一扭，於空中改換了搖擺的方向，快速地朝少女大開的腿間竄了過來，親密地以光滑的表皮抵磨了下忍不住驚喘的姑娘，狀似安撫的下一秒，她便操縱著尾尖將上頭的小針對準方向，往那小巧玲瓏卻淫靡凸起的肉粒上戳了一下。

明明是被針一樣的東西扎了一下，可除了細微的麻癢感之外，她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的不適或疼痛。為未知而加快的心跳鼓譟地喧囂，身後的熱源微微推開，有些恍神地疑惑抬眼，她海藍的虹膜在下意識的閉眼中抖落了蓄積的淚滴，懵懂地對上友人飽含桃花情意的水藍眼眸，她怔怔地瞧著，吶吶開口：「我……我好像沒什麼特別的感覺？為、為什麼？」

「不要懷疑啦，真的已經好了哦。唔……如果真要說需要注意點什麼……」捧起一邊的手機，看著那慢半拍反應過來在默默扯被子嬌羞遮掩的玥玥，艾洛絲媞轉了轉眼珠，在瞅見手機上發送成功的提示後，神秘地彎了彎唇。

「那就多喝點水吧！越多越好喲♡」

▪︎

掏出制服口袋中被體溫捂到溫涼的鑰匙，銀髮少年微微蹙眉，又一次看向了手裡安靜亮著的手機。

“臭冰山快滾回來，可不准讓她久等。”

“……雖然不是很想祝你生日快樂，但禮物你這變態一定會很喜歡的——所以趕快給我死回來。”

……這還要她說？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惡魔今天會這麼好心提醒他，雖然心裡有些不踏實，但……這可是玥玥的家。冷淡又簡略地回覆了她，在看見那瞬間跳出的已讀顯示後，他輕嘖了聲，退出了當前的手機畫面。

他跟那惡魔再怎麼相看兩厭，也不會在她的面前明著相對。

……因為那會讓卡在中間的她為難。

插入手裡掛著兔子吊飾的鑰匙，凌霜轉動鎖芯，在聽見回響後壓下雕刻花紋的金屬門把，推開了玥玥家的大門。褪下皮鞋踩上了光滑的木製地面，凌霜將少女多打給他的那把鑰匙再度放入口袋，感受著重量重新下墜，他方才抬起了眉眼。

家長長期在外工作並不影響時柃家的整潔，玥玥一個人就能把家裡打理得很好……過於獨立、省心的同時，卻又讓他有些心疼。

明明她是那麼怕孤單的一個人。

“會長……那、那個……這是我家的鑰匙……”

“如果可以的話……會長今天能過來嗎？”

午休時和他一起吃飯的少女扔下了那個總是斜眼看他的閨蜜，在彼此並肩坐著的時刻，怯生生地往他眼前遞來了串綴著藍兔子吊飾的鑰匙。事實上，在接過這由她輕聲囁嚅便知不用再歸還的鑰匙時，他一邊摸著女孩被正午陽光所偏愛的金髮，一邊嗓音溫和地和她道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那個當下腦中分神閃過的念頭——

太好了。看來他不必再想方設法地和她討要鑰匙了。

若非她神神秘秘的告訴他想幫他慶生，其實在收到這鑰匙的時候……他就已經把它當成生日禮物了。

那可是……能夠自由進出她住所的信任、資格與門票啊——這難道還不是最好的禮物嗎？

在推開少女閨房嗅得一絲淺淡鈴蘭芬芳前，他仍是如此想著。

——直到看見了她的模樣。

在與那驚慌投來的群青色虹膜四目相交時，女孩子突兀地揚聲喘了起來，而後便是揪著身上被褥猛然後倒的劇烈動作。第一反應便是收縮瞳孔喊了她的名字，可待凌霜快步上前時，便在清晰瞅見她狀態的時候錯愕地愣在了原地。

「唔嗯……哈、哈啊……會……長……？」

那用印著彩色小動物涼被羞怯遮擋自己的少女，神色早已不復放學與他道別時的純真與清明。迷濛的眼、通紅的頰，微張的唇與止不住的顫意……

這……

握在手裡的手機像是掐準了時間一樣，在這時忽然震了兩下。凌霜微微垂眼，在玥玥逐漸甜軟的疑惑嬌喘中，滑開了螢幕。

“你也太慢了。是蝸牛也應該爬到她房間了吧？所以看到你的禮物沒？”

“這可是她精心準備的大禮。”

“……我可是先告訴你，我後天還要跟她約會，可不要太過分了啊你個渾蛋！！”

「咿哈……我這是……唔……？」

視野被毫無自覺湧出的水氣侵占了個徹底，隔著波光粼粼的間歇閃爍看向那停在床邊的少年，玥玥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呆怔怔地延遲了腦海的思考。

身體好燙。從體內源源不絕流瀉的熱意幾乎燒傷了她，顫抖的指尖與讓被子裹著的軀體都起了古怪的麻癢感，呼吸像煮沸熱水上頻頻冒出的白煙，她張了張唇，在被骨節分明的手抓住皓腕、牽起柔荑時，忍不住地發出了聲夾雜哽咽的低吟。

「……她對你做了什麼？」透過掀起一角的薄被瞥了眼內裡染上潤粉的肌膚，喉結艱難地滾了滾，凌霜半闔著眼，壓抑著在意識到這情況本質後，所快速延燒向下的慾念磅礡：「玥玥，妳知道妳現在……」

——根本，就像發情一樣。

「我……嗚……我知道……」蠕動著掙開被子，渾身赤裸地跌進了少年急忙張開的懷抱，女孩悶喘著用汗浸浸的胸乳磨蹭少年墊在她身下的手臂，在鼓起的奶尖啄吻他小臂上倏然爆起的青筋時，玥玥仰起了腦袋，胡亂地吻在了他的校服領口處，將滾燙的、渴望的呼吸全傳給了他。

糟糕……真糟糕……

「原來是這樣的……嗎？艾洛她……幫我準備的……哈……原來是這樣……」

在看見心上人的瞬時，便會無法自控地進入人類本不該有的發情期——甚至，會對心上人的一切都極其敏感。

本就俊逸不凡的樣貌，溫柔中又藏著慾望的眼神……逐漸沉下的氣息、滾動頻率漸增的喉結，指腹摩挲過掌心的愛撫——許是惡魔魅藥的影響？他的一切的一切，映在她眼裡都彷彿被特意放大了那些讓她心動的焦點，再於少女早已混沌的腦中迅速拼湊起讓她得以從體內開始興奮抽搐的原由。

原來這就是……被惡魔施加魅藥的感覺。像……像奇幻作品一樣的感覺呢……啊不過，她的閨蜜是惡魔的這一點，大概就已經足夠離奇了吧？

玥玥迷迷糊糊地想，隨即軟軟地攀著少年的後頸，揪著他腦後短短的銀色碎髮，像獻祭的羔羊一般，送上了自己。

「會長……」

「你……不喜歡這個禮物嗎？」

吐息如蘭的小秘書在仰首之時，不自覺地使融金般的長髮滑下肩頭，微涼的奶金色長髮甫一抽離，凌霜便清晰地瞧見了她頸上、胸前被人印下的淡色唇印與吻痕。

那個惡魔……

「喜歡。玥玥送給我的禮物，怎麼可能不喜歡。」少年溫和彎起的唇角滿是一如既往的柔情，可沉澱在那鮮豔紫紅色瞳仁中的暗潮洶湧，卻不是這傻呼呼笑起來的少女所能窺得的秘密。

「我很喜歡這份生日禮物，謝謝玥玥。」掌心上滑著扣住少女纖細嬝娜的腰身，凌霜低下腦袋，貼著她額上微亂的瀏海輕輕磨了磨，嗓音既狎昵又溫柔：「……不過，我還有些好奇的事情，想多問問妳。」

口袋裡的鑰匙和吊飾壓著皮肉淺淺陷沒，少年面色如常地笑著，胸腔裏盈滿的熱烈渴意，卻在心臟收縮、擠壓著血液的過程中，蔓延到了全身。

別急，也別擔心。那個惡魔，終究只是個朋友，是連玥玥家門鑰匙都拿不到的女人，構不成威脅。

——他的小秘書，雖然沾上了點討厭的氣息……可無論身心，她都依然屬於他。

「所以在收禮物前，玥玥先陪我玩個遊戲，好嗎？」

只是，需要消毒一下了。

《唯心所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