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麥/理左】夜明けを待ってた
※CP→理左
※BGM→シァノン《ヨミクダリの灯》
※復健而已所以是隨便寫寫的
如果可以,沒人想成為那個做出決定的人。
生與死、殺掉與被殺、獵人或獵物。一體兩面又無法割離,選擇了一邊的同時,勢必得捨棄另外一邊。
所以,在左馬刻選擇鬆開手的那一刻,理鶯是真的慌了。
掌心失去了柔軟的觸感,回過頭時,吸血鬼佇立在夕陽餘暉裡,理鶯只能看見那對赤色眼睛,和夕陽同樣熾熱的顏色,讓四周燃起了整片的橙色
「左馬刻?」
「我累了。」僅僅只有簡單的三個字。「太陽太大了。」
「沒事的,左馬刻,再等待一下,只要到了晚上……」
「太久了,老子已經累了。」左馬刻任性的往地上一坐,絲毫沒有打算再移動一步。「你要是想走的話,你就自己走吧。」
「……你是認真的嗎,左馬刻。」
「你覺得老子會說謊嗎?理鶯?」左馬刻沒好氣的看了理鶯一眼,順手拿出了口袋裡的菸與打火機,小小的火光將逆著光的那張臉給打亮。
「……小官明白了。」
理鶯閉上眼睛,跟著在左馬刻身邊坐下,拿出彈夾,熟練的替懷中的槍枝上膛。
左馬刻吐出一團白煙,沒有提出那是不是實彈的問題。
等待的時間非常的漫長,長得像是渡過了一輩子。
在警笛與人聲逐漸接近的同時,沉沒在地平線的夕陽帶著燃燒般的橙紅一起逝去,取而代之的是沒有盡頭的黑夜。
「理鶯啊。」
「怎麼了嗎?」理鶯還是和平常一樣的穩重,剛才那一瞬間的動搖彷彿只是海市蜃樓一樣,都只是錯覺似的。
左馬刻再次呼出一團白煙。
紅藍交織的閃光在茂密的林間顯得格外突兀。人的味道、動物的味道、稱不上是好聞的那些,只會讓他反胃的臭味,逐漸的包圍住他們兩人。
「老實說,要是我當初被一槍打死,現在大概也不會搞成這樣了吧。」左馬刻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
現在想想,過往他所認為的那些「奇蹟」,也不過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他終歸還是那個沒資格活著的異類,被排除也只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銀製子彈造成的那道淺淺的疤痕,早已經看不出任何痕跡,然而傷口卻像是被烙印在身上一般,即便癒合也無法擺脫。
「……還是說,你打算在這裡履行你當初的任務嗎?理鶯?」他指了指那把步槍。「就這樣打死老子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將功贖罪喔?」
理鶯平靜的看著左馬刻,海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映照著自己的樣子。他在那裡頭,看見了自己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小官早就已經沒有那個打算了。」
左馬刻的衣領被理鶯一把扯去,給了他一個算不上是溫柔的吻。沒了平常的腥味,有的只剩下眷戀,與濃烈的依依不捨。
他們之間第一個不帶著血與腥味的吻,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下,怎麼看都太過於悽慘了。
腳步聲靠近,犬隻失控的吠叫著,警笛聲震耳欲聾。左馬刻抓起槍管,抵住了自己的心臟。
「……我在下面等你。」吸血鬼揚起了微笑。
急忙趕到的警方只聽見了槍響,也沒能看見所謂的吸血鬼,只有沉默著舉著槍的獵人,讓鮮豔的紅色濺了一身。
他沒想到,左馬刻的血有一天也會像這樣濺在自己身上
左馬刻評論過很多人的味道,也包括他的,卻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的血嚐起來是什麼樣子的。
理鶯蹲下,指尖輕輕在左馬刻胸前盛開的紅花上抹過,模仿著他進食的動作,嚐了口味道。
「……抱歉,左馬刻,小官果然還是,無法分辨這之中的差別。」
他能聽見身後的警察,或是曾經的獵人同伴,不約而同的舉槍對準了他。
「……把手裡的武器放下。」擴音器裡傳來的是認識的聲音,此時此刻卻帶著點顫抖。
他不敢看他現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抱歉,銃兔。」
喀嚓喀嚓,上膛的聲音。
早在最一開始就已經決定好結局了。
身為獵人的他不應該讓左馬刻活著,身為獵物的他也早就不應該繼續活著。
「但是,左馬刻還在等著小官。」
「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話,會很孤單的吧。」
所以,現在就去找你。
在這個宛如他們初次見面時的夜晚裡。
再次等待下一次黎明到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