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者

保護者


你和羅賓正走在走廊。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讓你感到安心,於是,你對他說了你的決定。


羅賓非常地不贊同,試著說服你,不過同你一起長大的他知道既然你下定決心,便不會輕易改變心意。


你提議或許他可以和你一起,但他臉上很快閃過了一絲恐懼。羅賓小聲地說——就好像有誰在監聽你們一樣——他不會離開這裡。


既然被拒絕,你也不打算再說服他了,畢竟那是個人選擇。你也能夠理解他的抗拒,但是,你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呦,這不是我那騷貨嗎?」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金色瀏海遮蓋住一隻眼睛,難得孤身一人的惠特尼對著你揚起笑臉⋯⋯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擋住你前進的路,他緊緊地抓住你的手。


羅賓就站在不遠處,一臉擔憂,但他不敢靠近。惠特尼也注意到了,不耐煩地叫他滾開。


原先和羅賓待在一起的自在感消失了,你感受到的是驅之不散的焦躁。你忍不住咬住下唇,眼前閃過他拿著項圈,天真又帶著惡意笑起來的模樣。不要傷害我,你無法將哀求說出口。


惠特尼用力抓著你的肩膀,「我聽說了點事,他們說你要離開?——你要去哪裡?」低頭看你的他看起來很生氣,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微弱的淚痕,但可能是你看錯了。為什麼要生氣?你不敢繼續思考,只是低下頭,維持溫順、保持沉默。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抬頭看他。


你無法將目光停駐在他身上,只能緊張地瞄著四周。你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看到什麼,又有誰會對你伸出援手嗎?


「喂,看著我!說話!」他的指甲掐了進來,尖銳的刺痛折磨著你緊繃的神經,你憋著眼淚,和他對上眼。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他的表情瞬間變了,像是受了傷⋯⋯但是,被傷害的明明是你啊。


「你,」惠特尼皺著眉,「待在這裡有什麼不好?我的婊子,除非我允許,沒有人敢碰你。」


「⋯⋯不是那個問題。」你輕聲回應,你知道他沒有得到答覆是不會放棄的。在他眉頭緩緩鬆開的時候,你對他說道:「請放過我吧。」


惠特尼沉默了。


他沉默的時間有點久,你又開始感到焦慮,害怕會發生什麼事。被迫賣淫、赤裸著身體,像狗一樣四肢著地在公園散步、按在手臂上的煙頭、一次又一次的在他朋友面前被操⋯⋯會是哪種?


有什麼細碎的聲音響起,你聽到惠特尼喊了你一聲,然後,後面的事你都沒有印象了。


你睜開眼,坐在花圃旁的長椅上。你聽到惠特尼在說話:「去告訴你那個爸爸,她不會離開了。」可能是正叼著菸,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含糊。


你不會離開?那是什麼意思?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你盯著他們看,努力回想著,你要去哪裡嗎?你覺得自己很清醒,但是隱約有著違和感。


惠特尼注意到你在看他,他冷淡地回看你一眼,繼續說道:「我會處理好。你就這樣和他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看向羅賓,他對你露出了和以往一樣的微笑,然後他揮手道別,轉身離開。你猜他要去找貝利,但是,為什麼?


你不會拿這種問題去問惠特尼,反正他也不會回答,就連貝利當時和他達成了什麼協議,他也是隻字不提,還總拿那個理由和你討獎勵。你只是⋯⋯稍微覺得有點困擾。


惠特尼扔掉煙蒂,習以為常地用鞋底磨了磨,他朝你走來。幾乎是下意識動作,你摸上了你的脖頸——上面沒有任何東西。


惠特尼看到了你的動作,但他沒有做出任何評論,「走了。」他說。


慢步從你身邊走過的他,身上傳來了不太明顯的金屬敲擊聲。那些繫在他牛仔褲上的飾品數量好像又變多了。


「聽我說⋯⋯」他低聲說道——


「喂,」熟悉的聲音不客氣地將你扯回現實,「我說走了。」他停下腳步,回頭看你。


你小跑到惠特尼身邊,「你不覺得你的那些,東西,有點太多了嗎?」指指他的吊墜。


他好像看了你一眼,又好像沒有,「好用就足夠了。」奇怪的答非所問,他又抽出一根菸,但是沒有點燃,只是夾在手指間。


「你是我的。」他突然湊過來吻住你,犬齒撕咬著你的唇,鐵鏽與煙味混合在一起,那是惠特尼的味道。


唇瓣分開時勾起了銀絲,舔舔唇,你溫順地笑了,「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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