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一輝 好感
佐佐木一輝—0%
十紋軍部食堂並不乏偶遇。
連併桌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你見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並不意外。只是太過粗魯了,甚至還有一把出鞘的武士刀被橫著甩上桌,差點弄翻你的味噌湯。
「抱歉抱歉!」黑髮男子生得高挑,看來滿身是過剩力氣,可一臉不知所措,十分無辜,「我忘了帶鞘出來。」
這完全不是重點,你想。
「我快來不及了,不好意思啊。」語畢,他接上一聲我開動了,開始大口吞嚥作早點有些過於大份量的拉麵。
—10%
你在晨練。
機關裡許多東西都是共用,因此你並不介意多等候自己要用的器具,只是……
「不好意思,您好像已經吊了超過100下單槓吧。」你忍不住開口,瞥向腕錶。
「啊,你有在數啊。」男子雙臂使力一挺,就又是一個頭過杆,撐了好幾十秒,「謝謝你,我自己想事情就忘記要數了。」
不客氣……話還未出口,眼前人就已經穩當落地,拿起一旁備好的毛巾擦淨臉與手。
「讓你等真抱歉,請問大名?」也許是處於對一起晨練之人的友善他伸出手,儘管等待這事你也並不自願,「我是佐佐木一輝。」
「你不常晨練吧?」即將握掌的當兒他開口,「沒有人吊單槓還帶錶的。」
佐佐木一輝笑得很陽光,「之後還想練的話,我可以陪你一起呀。」
而交握的當下,你則發現對方沒有絲毫激烈運動後的手抖。
—30%
「啊——」佐佐木一輝大喊,「好熱!」
軍人乏善可陳的娛樂中,吃絕對是男子最為熱衷的;雖然你看他用斬殺妖物頭顱的氣勢把鐵湯匙插進刨冰裡,覺得後頸有些涼。
「休假有什麼計劃?今天下班來喝酒吧。」他邀請道,而你大吸一口涼茶。
「就這樣?」你發問,而佐佐木一輝則歪頭表示不解。
「對啊,朋友一起出去玩很正常吧?」他說道。
—50%
酒桌上的佐佐木一輝格外有智慧。
「……所以說啊,這種時候就要這樣就對了。」他仰頭又是一杯下肚,「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就想,你連妖怪都敢殺了,哪有什麼不敢的。」
你點頭稱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覺得他說什麼都對,建議得格外正向。
「別擔心,出什麼事你還有兄弟,」佐佐木一輝抓起你的手和他手上的酒杯相撞,大喊——
「老闆再來一瓶,這傢伙會請客!」
—70%
佐佐木一輝不和一般朋友出任務的原因,你是之後才知道。
「說鬧鬼不是笑話嗎,這裡是墓園欸。」拿著手電筒,黑髮男子難得沒有吊兒郎當的耍著武士刀玩,而是用與話語不符的認真目光掃過每個墓碑。
「雖然鬼魂一般能停留在世間的時間很短,但是並不會完全不留痕跡的消失。」他伸手去擦墓碑,指尖卻沒沾上多少沙泥。
「亡靈的氣息會像是風吹過帶起的沙那樣,成為這裡的一部分……但是,這裡過於乾淨了,連墓也被掘開。
所以根本不是這裡原本有的東西作祟,而是不該出現在這裡的。」
他在一棵看起來過分翠綠的樹前停下,回頭看你。
「我問你啊,如果你死了會選什麼下葬方式?——先撇除被妖怪吃掉的可能。」
「我的話,肯定是選火化。」
「畢竟像我們這種被妖怪憎恨的人,就算是死了,屍體也會不得安寧吧?」
異變徒生,佐佐木一輝身後的樹以不科學的方式裂開樹幹,一張血盆似的口扭曲著撲過來,艷紅、綠葉與屍臭相得益彰,令人反胃。
「所以就跟你說要火化了啊。」
「不然好好的死了,卻也還要進妖怪肚子。」
他喃喃自語,像看到樹叢盡頭那個熟悉的墓碑前有個人,在對他笑。
不,是很多的墓碑,很多故人。
佐佐木一輝拔刀,沒費什麼力就讓晶亮的刃面從妖物嘴角滑過,刀風行經時碾斷瘋長如手臂向他伸來的枝幹,斷面擠出的污血漸成一座小泊。
「抱歉,我失約了,沒保護好你的墓。」
「等我下去,再罰酒三杯。」
你好像隱隱看到他在笑。
—100%
佐佐木一輝也會生病。
和島中尉是個好人,容許你踏入他和佐佐木一輝的同居房探視,甚至貼心的離開,給你們兩人空間。
「狗屁,那傢伙只是偷懶。」男子臥在榻上,一頭沒打理的黑髮比平日還要張狂,「他一出去,就換你要照顧我了不是嗎?」
你莞爾,倒覺得沒什麼所謂。
「說不定他是出去買你的午餐。」你試圖為和島中尉辯護。
「最好是,我跟你賭啊,要是他還會回來的話,肯定不是一個人,他這是借著我的名頭找相好來呢!」
他忿忿不平,而你沒敢跟病人胡鬧——最後賭局卻誰也沒贏。
「大哥/一輝哥,你還好嗎!」
一男一女疾奔進房,你認出那是佐佐木與和島辦公室的熟面孔,身後當然還有帶他們來的人。
「佐佐木一輝起來吃粥,裝什麼柔弱。」
秀氣的中尉把亂糟糟的被子當成野餐墊,就著病人床邊就開始擺上吃食。
雙人房一下擁擠起來,伴隨窗外喧雜而令人安心的蟬聲,日光照耀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