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古】花は咲く

寫在前頭：

△CP是佐久古，交往中設定

△時間線在2018-2019賽季的冬季

△黑狼主場賽事，地點私設於大阪

△私設聖臣的母親和元也的母親是姊妹

△私設和OOC很多很多

       繁花終將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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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久早聖臣已經想不太起來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古森元也的了。

       他只知道，他們已經糾纏彼此十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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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球員把最後一球舉給了佐久早，他的扣球乾淨俐落，結束啦！」主播的聲音難掩興奮，只差手上沒有拿著隊伍的應援棒而已。「恭喜MSBY黑狼拿下了本場勝利！」

       隨著裁判的哨音在場內響起，佐久早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剛才拿下的那一分已經是本場賽事的決勝分。他看著對面球場、有些出神，直到隊長喊著他的名字叫他去整隊，才把眼神從古森身上移開、並轉身回去整隊。

       他們向對手和裁判們鞠躬致謝，並伸出手和對手相握、寒暄。兩隊的隊員關係還不錯，唯獨佐久早情況特殊，幾乎所有EJP雷神的球員們都有意識地避開他。

       除了古森。

       古森向佐久早伸出手，燦爛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這次摻雜了一點無奈和對自己的怒意。

       佐久早花了一秒思考對方的手到底乾不乾淨，最後仍是握住了對方滲著少許汗水的寬大手掌。

       「下一次會是我贏啦，聖臣就在那裡等著吧！」

       「我可不會等你。」

       他們沒有再多說，放開彼此的手、轉身背對彼此，回到自己的隊伍。他們各自向隊伍的支持者們鞠躬道謝、收拾好自己的個人物品後，就三三兩兩往休息室走。佐久早並不喜歡和一大群剛打完球的人待在同一間更衣室裡，通常都會提早回去換衣服，而且這次是在他們的主場比賽，黑狼的隊員們只要換好衣服就可以回宿舍或自己的租屋處休息。

       佐久早提著自己的運動包，和回到休息室的隊長明暗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體育館，慢慢走在人行道上、旁觀著大阪夜晚的喧鬧。

       直到那一襲明黃闖入他的視線範圍。

       「元也。」佐久早叫著他的名字，聲音輕淺到融入了濃重的夜色當中。聽見佐久早叫他的名字，古森則是笑得瞇起他既圓又大的那雙眼睛，笑容的燦爛彷彿被夜色籠上了一層紗，讓佐久早讀不懂他現在展露出來的笑容。

       佐久早一步步走到古森的面前，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他、並替他圍好，避免他繼續單薄地站在夜晚的寒風之中。在圍上佐久早的圍巾前，古森只穿著隊服外套、以及套上運動長褲，這種打扮的禦寒度在佐久早眼中完全不及格。佐久早輕嘆了一口氣，脫了一隻手套強迫古森戴上，再強勢地把兩個人裸露在寒冷空氣中的手一同塞進自己寬大的外套口袋裡。放在口袋裡的雙手交疊相握著，被布料遮擋住的親暱正如同他們那不可能公開在眾人面前的感情。

       「回去吧。」佐久早淡淡地說，拉著古森往自己家走。

       「嗯。」古森低頭，被佐久早牽著走。

       他們雖然都是日本排球界內的知名選手，卻沒有被路上的行人發現身分，也許是兩人並肩行走的身影就和普通的情侶一般無二的關係吧，他們其實自己也不太清楚。

       走在回家的路上時，古森罕見地沒怎麼開口和佐久早聊天，佐久早本就惜字如金、在這個情況下就更難開口了。

       但佐久早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古森，並不是說他走路沒有看路，是指他一直都留意著古森的狀態。古森的心情並不好，佐久早知道對方一旦深陷比賽反省裡，就不會關心週遭的情況，他必須要扛起兩人份的注意。

       所幸一路上都沒發生什麼事，佐久早也不想開口打斷古森的思緒，沉默地轉開自家大門，帶著古森進去。

       古森在踏進門後才回過神來。脫下並擺好自己的運動鞋後，才套上佐久早事先為他準備好的拖鞋，走進佐久早的家中。此時佐久早已經在茶几上放了一杯熱水，示意古森先喝水祛寒。在佐久早的視線壓力下，古森只好乖乖地喝掉，把杯子放下時佐久早才轉身走進廚房、準備兩人份的晚餐。

       「元也，有先跟隊伍報備今天外宿嗎？」佐久早翻著冰箱，邊翻邊問。一旁倚著門框、注視著佐久早身影的古森發出了單音節，算是給了對方回答。

       佐久早沒再說什麼，他開始洗米、準備煮飯。古森套上屬於自己的圍裙走到爐台前，準備露一手、做出他的拿手菜。

       佐久早最愛的料理是鮭魚梅干茶泡飯，古森為了他、特地向自己的母親和遠在鄉下的外婆請教，在她們的指導下做出佐久早最熟悉的那個味道。

       自此之後，那也變成古森最拿手的一道料理。

       佐久早自己其實也會做，但他就是覺得跟古森做出來的不太一樣，他更喜歡古森做給他的。所以只要古森來大阪或是他們休假回東京，古森都會抽空做這個給他吃。

       因為聖臣很少跟我撒嬌啊，難得一次我當然要滿足你，佐久早依然清晰地記得古森對他說這句話的燦爛笑容。

       佐久早微微低頭，將視線放在那個忙碌的身影上。古森的嘴角緊緊抿起，一貫溫煦的面容此時染滿了負面情緒，讓佐久早難得有些無措。

       尷尬的氣氛持續到用餐時間。

       佐久早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裡嘆氣。他的兄弟就是這樣，在人前只會把一切明亮的情緒展現在大家面前。但敗北並不是一件開心的事，就算是古森也沒有辦法即時轉換心情，他只能在眾人眼前隱藏情緒，等到只剩他一人、或是只剩他和佐久早在的時候，才能徹底扭開情緒的堤壩並將過多的負面情感宣洩出來。

       吃完飯、清洗好餐具後，佐久早終於拉住古森的手腕，強硬地把他按在沙發上。

       「元也。」佐久早望向古森的眼神罕見地有些擔心，但強勢一直都在。「你的不開心對於勝利一點幫助都沒有，你的怒氣走進死路了。」他說。

       古森頭一仰，生氣地瞪著佐久早，說：「聖臣才不會懂！」

       「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元也。」佐久早的聲調沒有太大的起伏，他垂下美麗的眼眸，聲音雖然輕淺、卻戳進古森的心臟。「我們一起打了那麼多場比賽，敗北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到底為什麼這麼鑽牛角尖？」

       「我──」

       古森的話音盡數被佐久早堵在喉頭。

       他落下的吻是溫柔的，輕輕地覆蓋在古森的唇上、也謹守著底線，不曾跨越自己的底線。

       當佐久早微微退開後，古森抬起頭、用他那雙明亮的眼神注視著他。

       「聖臣，我想證明我可以贏過你。」他瞇起眼，聲音沉著。「我沒辦法一個人贏，但我可以和球隊一起打贏你們。」

       「嗯。」佐久早點頭，嘴角微微勾起。

       「所以剛剛情緒可能有點失控，抱歉。」古森向佐久早低頭道歉。

       佐久早則是把他輕攬進懷裡，想說自己等等就要洗澡了應該沒關係，伸手一下、一下輕拍他的背脊。

       這才是能夠成為他的對手的人。

       他最好、最尊敬的對手之一，一直都不願服輸的古森和牛島若利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同等的。

       「聖臣，等等要陪我一起看比賽錄影嗎？」

      「等等洗完澡一起看吧。」佐久早則是給出正面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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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想要繼續變強，想要打敗彼此。

       不只古森，佐久早也是這樣。

       正是因為尊重彼此，所以才想在賽場上全力打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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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次比賽中，古森沒能救下的、佐久早扣下的球，在這一局比賽中沒再讓佐久早成功任何一次。

       佐久早望著對面球場上被隊友簇擁著的古森，出人意料地微微勾起嘴角。

       ＼

       佐久早愛著想要全力打敗自己的古森，正如同古森愛著凡事都盡了自己最大努力的佐久早。

       他們在聚光燈陰影下努力打磨的自己，早已盛開成美麗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