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像尋常人那樣做愛
橘*CP：殺一
*R18
「今天詐欺師穿的真是沒有防備，是故意的嗎？」殺人鬼纖長的手指不安分地撥弄位在最高處的拉鍊。
「才沒有，你到底在想什麼。」一般人拍開作亂的手，但殺人鬼很快故態復萌。
「詐欺師大意的話就會像這樣喔♪」憑藉著身形優勢，殺人鬼按住一般人的手腳後拉下拉鍊，原先受布料束縛的渾圓坦露。隔著內衣搓揉幾下後，像是嫌棄手感不好，稍嫌粗暴地將最後的束縛推上去。其實一般人早就教過他內衣的解法，但殺人鬼不知是欠缺慧根還是故意不懂，總是不得要領的處理一般人身上的衣物。
她聽見布料崩斷的撕裂聲，回想起當時看見的標價，決定不能再放任殺人鬼的胡亂作為。
「這件的蕾絲可是我喜歡的款式。」一般人咒罵著親上去，嘴唇離開前狠狠咬了一下殺人鬼的下唇。這是和解的信號，殺人鬼深諳此道，當一般人罵的越兇越是意味她即將心軟。
抿去唇上淺淺的血氣，熟悉的氣味使他興奮——當然比不上身下的女孩——他放鬆緊錮對方的力道，一般人卸去身上的衣裝，赤裸著躺在深色的沙發上。
「快點。」方才接吻過的嘴唇開闔。
一切彷彿準備就緒，殺人鬼的動作卻放緩。微涼的手指拂上纖白的脖頸，骨感的手背浮出青筋，像是在克制掐住的慾望。不過手最終還是離開了，捏上有如棉花糖般觸感的豐滿。
「嗯……。」一般人輕聲呻吟。
殺人鬼像是被鼓勵了一般，揉弄幾下後低下頭，沿著脖側吮吻。猶如老鼠在嚙咬，動脈好似被啃噬的危險讓一般人下意識掙扎，殺人鬼加重壓住她手腕的力道。
嘴唇遊弋在鎖骨，逡巡了一會然後往下，他埋在她的胸口，嘟著嘴好像很清純地親下去。
啾。
「我好喜歡詐欺師的這裡。」殺人鬼枕在一般人的胸脯，聆聽隔著皮肉、肋骨，那一下下的心跳。
這該死的男人，一般人心裡咒道。
他總是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可以討人歡心，即使不具真情。
「要做就、快點……。」沒被握住的手臂舉起遮住上半張臉。
「嗯？不行喔。」殺人鬼挪開那隻手，再將另一隻一起舉過頭頂，壓在沙發的扶手。
自己空出的手托起一般人的大腿，上身俯向她的耳側，撒嬌似地低語：「不行擋住臉喔，詐欺師的表情我都很喜歡，尤其是哭臉♪」
然後下身狠狠挺進。
▼
愛、
愛、愛，
彷彿是吃到甜頭似的，自從第一次之後殺人鬼就會像討糖吃的孩子向她索求。
殺人鬼的愛是刀，接受就注定受傷。
明明就知道的事情，她還是一再來到這個地方。可以揮開他伸出的手，為什麼不只握住，還將他擁入懷中呢？
殺人鬼趴在一般人身上，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掉了，坦露的身軀是不符在宅工作者印象的精壯，隨著下半身的律動起伏。
像是山的稜線，她的手指攀上山巒，摸到濕滑的霧潮。
愛、
昏黃的陽光被窗框切割，落在殺人鬼的側臉。
愛、
髮梢染上蜜糖的顏色，因為舒服而瞇起的眼睛讓她有種溫柔的錯覺。
愛、
愛。
他們交換唾液，然後呼出霧氣，她伸出手摩娑殺人鬼的臉頰，撥開睫毛好似蝴蝶振翅。
他長得很好看，她一直都知道。如果閉上嘴巴坐在那裡，大概會被熱情的女生包圍，就像班上的女生圍著畫展的海報。
可惜，這個男人具有缺陷，即便擅長甜言蜜語，那些討好的行為更像是購買商品所以付錢那樣，去交易自己想要的東西。
她已經確認過很多次，在殺人鬼的眼裡看過喜悅、興奮、著迷，就是沒有愛戀。
喜歡的玩具和喜歡的人是不一樣的，殺人鬼先生應該難以理解吧。
愛、
想好不要為這個男人哭泣，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滾落。
說不清楚是源於快感或是真的悲傷，還是因為這個場合適合作為流淚的藉口。
愛、
愛、愛。
殺人鬼擺動的速度加快，洶湧的情潮蓄積在腹部，接合處磨擦出泡沫，她的指甲掐進他的背脊。
可能喊了些什麼，他的名字、無意義音節、或是，那些可以被稱為愛的殘骸。
對這個不懂愛的男人說愛，她環住他代替擁抱自己。
愛。
愛……。
眼前出現一片白光，在滅頂的慾望之後，回過神來第一個感覺到的是殺人鬼握住自己的手。
唾棄獲得安全感的自己，卻用力回握了。
脫力的四肢鬆軟地陷進沙發，想要再多做什麼也做不到，於是任憑施為。
殺人鬼啄吻著一般人的臉龐，意外地稱得上繾綣，但更像動物在確認自己的獵物或領地。
淚水被舔去，再獎勵似留下一個吻，一般人想起剛才殺人鬼「喜歡哭臉」的發言。
就讓我們耽溺其中吧。
至於是情慾還是戀愛，都沒有差別。
一般人跟殺人鬼五指緊扣，然後閉上眼睛。
殺人鬼軟下來的那物還在體內，一般人用膝蓋頂了下伏在身上的軀體，殺人鬼雖然嘟噥著：「詐欺師裡面好舒服～」還是乖乖退出去。
一般人站起身，濃稠的白液從腿側滑下。她拾起落在地板上的衣物，轉身走進浴室。
嘩啦水聲從隔音效果差勁的塑膠門傳來。
一隻手支著左臉，殺人鬼盯著浴室的門，夢囈般地低喃。
「真的……好漂亮啊。」
▼
「殺人鬼先生對自己的慾望也真是夠誠實的。」
「要是說謊的話可以再來一次嗎？」
「不行。」
「那我為什麼要說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