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上新 第二十夜

第二十夜

这事越想越诡异，妙尔尼尔的发货地在萨卡，更是佐证了Loki的猜想，现在唯一的疑惑是，Thor身为一厂之主、商业大亨，为什么要纡尊降贵去成人用品店当男模？

……闪电玩具厂的利润下降了，老板还得出去打工？真惨。

不对！Loki猛地想起只聊过一次的管理员，他当时要男模的自拍很快，说明他们在一起工作？但是也有可能只是通过网络拿到的照片……Loki头疼起来，揉揉太阳穴，这叫什么事，他欣赏半天的美色其实就在他身边睡着打呼噜？

Loki一晚上没怎么睡好，他一直在思考，最终得出三个可能：第一，Thor缺钱去当了模特；第二，Thor乐意当模特；第三，Loki看错了。当然凭他现在对Thor的了解，Loki觉得自己不可能认错，他只能倾向相信第二个可能，而不是第一个……

像宇宙魔方，只有Loki一个人在经营，推己及人，Loki认为Thor应该是去帮忙的。毕竟作为闪电玩具厂的老板，Thor很忙——Loki不由自主地想起Thor家那根按摩棒，这样就解释得通了，Thor给人家拍照，人家送他试用品，Thor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的兴趣，干脆没告诉Loki。

唉，虽然他生不出，却对这事很上心嘛。Loki摇摇头，不禁有点心疼Thor。

但这段婚姻的风险系数上升了。Thor为他的竞争对手打工，一方面说明他可能不抵触Loki店主的身份，一方面说明……宇宙魔方为什么屈居妙尔尼尔之后？都是Thor害的！要不是他去当男模特，妙尔尼尔的销量起码差上一截。Loki越想越生气，恨不得直接对Thor说：开个价吧，跳槽来宇宙魔方卖肉。

可Loki不敢。他这样会直接暴露自己，只能按捺住内心的躁动，试图问出更多秘密。是的，他猜测，可以从Thor这个突破口来击垮妙尔尼尔。

不过他临时收到Erik的电话，目前更重要的事有了进展。

Erik的实验室一如既往的乱，Loki迈过躺在地上的图纸慢慢走上前，那位发明家看到是他进来，不知道按了哪个按钮，Loki身后顿时袭来一张椅子，他吓了一跳被迫坐下，又有一只机械臂给他倒来一杯咖啡，Loki刚要推拒，机械臂已经把咖啡端到了他嘴边，Loki不得不喝了一小口。

真苦。

Loki皱起眉头，开口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剩下时间不多了，你才刚解决这批残次品——”

“别着急，我保证能按时完成。”Erik在屏幕上一阵翻找，调出他写好的故障说明书，他推推眼镜道，“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纸质文件……其实这批商品没有问题，被查出故障是因为有人动了手脚。”

“怎么可能？”东西只有他和Erik经手过，其他可能接触到的都是比较低端的打包机器人，Loki不敢相信。

Erik认真地说：“这几个产品应该是你发货后对方退回来的，看起来像未拆封使用，但其实被做了手脚，你没仔细检查——不过查了也很难查出来，毕竟这个人直接改了内里的设计。”他深深地望了Loki一眼，婉转地提醒他可能得罪了顾客。

Loki大吃一惊，没想到还有人恶意拆改产品，他有点后怕，万一他把这货发给哪个顾客，使用出事……Loki不敢继续想，追问道：“能查出是哪个顾客吗？”

“很难，我们的产品虽然有编码，但是你发货的时候不可能记录每一次的编码。回去查一下最近的退货情况，退货的人应该不多。”Erik友善地给出建议，“具体情况我写在说明书里了，质量监察大队应该能够理解，毕竟这种事也有先例。”

Loki点点头，揉揉太阳穴，把说明书装进包里，矜持地说：“那我先回去了，下次我会注意退货的产品。剩下的资料记得发给我。”

Erik冲Loki挥挥手，机械臂又非常不智能地把Loki推到门口，打过招呼便关上研究室的门。

Loki被扫地出门后回到仓库，这才想起他忘了把之前买的妙尔尼尔乳夹拿给Erik做研究，只能下次再说，亏他离开家前还特地把乳夹放进包里。

他今天已经完成了议会那边拟草案的工作，在Loki眼里，约顿海姆的公职人员除了应聘难、工资不够高以外各方面待遇都不错，比如上班时间可以偷溜（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Loki才能继续发展他的副业。

一进仓库就去翻发货记录，他试图把最近退货的人找出来。事实上在宇宙魔方购物并退货的人实在不多，毕竟情趣玩具和普通玩具不同，一旦发生肢体接触，便会影响二次销售，Loki也把退货准则写得非常清楚，最近几单退货都是由于收到的人突然不想要了拒收快递或者未拆封退回。

那么问题来了，未拆封退回，买家怎样对产品动手脚？Loki头都大了，难道真有什么科学怪人专门针对他，故意退回动过手脚的商品就为了让他关店？Loki做这行已经好多年了，他在生活中虽然脾气差，但在网上的服务态度还算良好，Loki仔细想了想，除了妙尔尼尔，他几乎没有敌人……

等等。

既然他可以化身黑子在网上造谣中伤妙尔尼尔，那其他竞争者也可能这样做。Loki查起那几个可疑的退货地址，一个来自泰坦星，一个来自约顿星，一个来自米德加德，仓库这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到了退货产品，下单时间也差不多。

Loki十分熟悉其中泰坦星的地址，是店里的老顾客，经常购买无限系列的产品，他订购了三个无限手套，出事的产品数量正好是三个……但另外两个买家订的无限手套加起来也是三个，谁知道是不是分开作案。

这简直是一桩无头悬案。Loki头疼，因为退货要求严格，他几乎没留意过退回来的产品是否有问题，借着这次质检Loki才发现宇宙魔方的经营漏洞，不幸中的万幸便是没有买家受伤，他没法追究下去，人心险恶，有人要害他。他打算把这件事反馈给质检大队，看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解决，毕竟Rogers队长才是专业的。

Loki悻悻地把那几个产品放进问题区域，这几天不能发货，不过囤积的商品都打包好了。他锁好门离开仓库。

心情很差。Loki开着飞行器漫无目的地行驶在马路上，他没设置目的地，一心在想自己究竟得罪了谁，现在的联邦公民素质这么低下？一点点小矛盾就要上升人命？虽然Loki很讨厌妙尔尼尔，但他可没做过会让他们关店的事。

提起妙尔尼尔，Loki更生气了，他真想把Thor铐起来审讯一通，到底这次的意外和妙尔尼尔有没有关系？

Loki现在急切地想见到Thor，他们都是卖玩具的人，说不定Thor真能给他一些帮助。二话不说，Loki给Thor发去留言，火速行驶到空间列车站，买了一张十五分钟后去萨卡的车票。

随着科技的发展，空间旅行的方式多种多样，有可以进行时空跳跃的飞船、长途星际旅行的飞行器（比如Thor买的那只）……其中最快捷的交通方式就是空间列车，可以在星际联邦的任意两个车站间瞬移，避免了长途旅行的辛苦，除了票价稍贵以外没有任何缺点——噢，有的人会晕车，毕竟快速的空间移动对身体素质要求不低。

这几年星际联邦一直在致力于开发更舒适的空间列车，Loki体质不差，但已经很久没坐过了，比起约顿海姆拥挤的公交车，空间列车的人虽然也多，但确保了每个人都有座位，对这点Loki还是很满意的。

他玩着通讯器，等待Thor的回复，听见准备开车的广播，他暂时关闭通讯，习惯性闭上眼睛。

和几年前的体验大有不同，身体的疼痛感弱了许多，Loki只感觉胃部有轻微不适，再次听到广播时他已经抵达萨卡。

这个星球与约顿海姆全然不同，约顿海姆的主色调是冰蓝，随处可见冰棱般透彻的材质筑成的大楼，天空明净，绿草如茵。而萨卡几十年前还以沙尘暴频发闻名于联邦星际，近年沙尘治理倒是颇有成效，但天空仍旧灰黄，建筑是Loki无法欣赏的杂乱废弃风格。

他上了出租车，指名要到闪电玩具厂。或许因为Thor不是萨卡土著，闪电玩具厂带着他故乡阿斯加德的辉煌与温暖，基本上每个司机都知道它在哪，Loki还没收到Thor的回复，人就站在闪电玩具厂门前了。

付了车费，Loki按照上次Thor带他走的路线进入玩具厂，前台坐着一个机器人，Loki走上前去：“我来找Thor Odinson。”

“先生，你好，请问你有预约吗？”机器人友善地问。

“没有，我是他……丈夫，不需要预约。”Loki桀骜地扬起下巴，机器人愣了几秒钟，似乎是没有处理过这样的情况，Loki心里的欢喜一闪而过。

“好的，我已经上报给相关人员，会有人来接您，请稍等。”机器人力所能及地露出一个微笑，让Loki在座位上稍加歇息。

Loki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通讯器，Thor怎么还没回复？！他人都到萨卡了，不会Thor跑去约顿海姆了吧？现在还没到下班时间……黑发男人有些不耐烦，双腿交叠，翘着脚轻轻摆动着。

Sif到大厅第一眼看到的就是Loki那双红底皮鞋，传闻中老板的丈夫正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盯着厅内的装饰出神，Sif赶忙上前，微笑道：“Loki王子，你好，我是Sif，老板现在在工作室里。”作为与Valkyrie斗争的胜利者，她才成功成为第一眼见到Loki的人，Sif从不厚此薄彼，赶忙给Valkyrie发去消息，实时反馈Loki王子的真人情况。

Sif：皮肤很白，腰很细，腿很长，身材很好，很高！比老板矮一点？黑头发，绿眼睛，好像在生气，老板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附上偷拍的图！[图片]

Valkyrie：哇哦，极品身材了，纤瘦又有力量，老板有福气。

Sif：穿得这么严实，禁欲系没跑了。

Valkyrie：Sif，你学坏了。

Sif：近墨者黑罢了：-）

Loki看到Sif，第一眼便迎面扑来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他一直在打量Thor的这位员工，试图找出自己熟悉的理由，按道理说他不应该认识Sif……他一路尾随Sif进入电梯，站在对方身后，看着Sif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跳动。

糟了，更熟悉了，怎么回事……

Loki皱起眉头，直到走出电梯，Sif半侧过脸来跟他说话，短发女人花瓣一样的嘴唇翕合，Loki一时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而在Sif把他送到Thor工作室门口、跟他道别离开后，再次看到她的背影，Loki猛地一愣。

他知道这种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Sif和他变成女人时候的模样，有六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