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赵云亲吻的动作很轻柔，他顾着诸葛亮嘴角还有稍许的裂纹，并不太敢侵入他。

唇膏的润滑均匀涂抹在了两个的嘴唇上，摩擦变小，滑腻的感觉让人觉得温暖舒服。

“你今晚说了很多话。”

赵云一想到电台节目里的诸葛亮，说着稍微有点矫情的台词，笑意就堆上了嘴角。

“愚蠢的节目…”

诸葛亮想推开俯在他身上的赵云，却被搂在怀里抱得更紧。

“不是说要彼此依靠么？”

他笑起来带着少年独有的魅力，像是在故意使坏，却让人恨不起来。

薄荷的冰凉触感点燃了诸葛亮一直紧锁的欲望大门，无论是嘴上的那个吻，还是身下正在进行的有条不紊的扩张。

很凉，又很热。

家里的暖气很足，让两人都迫不及待地褪去了衣物，即使是这样，身体上还是在冒薄汗。

索性就靠在了身后的玻璃窗上，冰凉的感觉令人呼吸一窒，下身跟着紧缩，牢牢夹住了赵云正在来回穿梭的手指。

“太敏感了…”

他确实与赵云彼此依靠——已经称不上是彼此了，因为自己完全挂在了他身上，双腿环着他精壮有力的腰，双臂也环着他的脖子。

这样的进入带着更大的惯性，第一次开垦就不是两人能控制的深度。

想要紧紧咬住嘴唇防止发出过于羞耻的声音，却因为嘴唇干裂咬得自己有些痛，吃痛的气音更为诱人。

“这样不累？”

不累才怪。

“老师怎么不说话?”

“嗯…！你…啊…让我靠墙…嗯..”

诸葛亮身后是贴着福字剪纸的玻璃窗，只不过他顺口一说说成了墙。

抽弄变得越来越狠，赵云似乎掌握不太好力道，轻的时候诸葛亮的内壁紧紧箍着他，做着无声的渴求；重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喊出声，叫喊着“太深，不要了”。这让他的气息越发乱了起来，少年的脑子里没发处理太复杂的情欲信号，他趴在诸葛亮耳边细声问着“到底想要什么？”

想要你成为我的依靠。

肉体撞击的声音填满了整个房间，夹杂着克制又诱人的呻吟，仔细听下去，还有诸葛亮的后背与玻璃窗相摩擦的声音。

“冷吗？”

赵云顶弄得一下比一下深，诸葛亮的身体跟随着他的动作在玻璃窗面上一点点挪动着。赵云伸手去扶他颤抖的腰，却看到了手上沾上了一抹红印。

心头慌了一秒后随即安心下来，甚至破功笑出了声。

“啊…啊！”

“……笑什么？”

窗台留下泥泞不堪的痕迹。

“老师…”

“福到了。”

赵云找来了温毛巾，细细擦拭掉了诸葛亮背上蹭上的红色窗花印记，再为他披上了外套——窗外晨光熹微，不知不觉一夜已经到头。

“喝点水吧。”

毕竟…又喊了那么久。

赵云端来了一杯温水，眼神在窗外的地平线和诸葛亮还带着微红的脸上流转着。

他想他可以确信，在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自己永远不会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