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诌锦香亭（第十九回）

第十九回 偿情债露水结缘 作冤孽棠棣育珠

小皓要李少侠上他一次，但他却把李少侠的手脚全都缚了起来，只自己努力在他的身上起伏着。他虽然帮老司机朴小爷干过不少坏事，到底还是个雏儿，理论知识懂得再多，也很难立时付诸实践，是以套弄得完全不得章法，这般上下了半天，只累得自己一身汗，却一点也不觉得快活。小皓噘着嘴不满地看着自己因毫无快感而始终半软着的玉茎，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不爽地拍了李少侠的那话儿一下：“这么无聊的事，也值得你们每天玩儿么？”他这力度可不小，李少侠痛得脸也白了，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既然觉得无聊，就把我放开，别再做了。”他现在看着小皓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在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可惜小皓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眼神，便怒气冲冲地又坐了下去，这一下弄得太猛，两个人都吃痛地叫出了声。李少侠觉得再不妥协，自己就得断在里边了，只好告饶道：“你别乱动了，实在不行，我来成么？”小皓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番：“你想诈我么？”李少侠哭笑不得地摇了摇自己的手链脚链：“我这样也能诈你么？我是怕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得被你人为结扎了！”小皓哼了一声，道：“结扎也无所谓，左右他平时也用不着你前边。”李少侠无语，心道：“若是让小皓知道我同晸赫最初在一起时就是上面那个，最近和解后也只按猜拳决定上下，这孩子说不定还会想学着来上我。还是别说为好。”便只换句话道：“你不想体会普通人做这事的感受么？若真是这样无趣，世人又怎会对此趋之若鹜？”小皓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老老实实坐在了李少侠胯上，发号施令道：“那你开始吧。”李少侠满头黑线，心道自己分明是个被下药了的受害者，却还要为了保护自己下身的小兄弟而被迫把强奸变和奸，还被这小孩当做情趣道具使用，自己到底摊上了些什么事？也不开腔，只就着这个仰躺的姿势一下下挺着腰向上顶着。他虽然被文大少从一介大1给直接带成了个0.5，到底还是有许多本事在，尽管手脚受限颇多，应付小皓已是绰绰有余，不一会便顶弄得小皓意乱情迷，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小皓从未体验过这种感觉，只觉舒服的同时又有些未知的恐惧，每回觉得快感上头了便连忙又把李少侠按住不许他动，如此这般过了几次，李少侠更无奈了，只耐着性子问：“你不是说做一次就好？这个一次是怎么算的？是算我的一次还是你的一次？”小皓睁着朦胧的眼睛低着头问他：“什么…什么意思？”他现在全身都染上了粉色，脸蛋更是绯红得不像话，眉头却微微蹙着，显是一副情动了却又不知如何自处的样子。李少侠看他这副神情，心知他是真的不懂。他拿这孩子没有办法，只好默默叹了口气，哄道：“你把我的手松开，我教你。”小皓方才还是一副既单纯又可怜的模样呢，听了这话立时又警觉了，眯起眼睛道：“你是不是想逃了？”李少侠更是无奈：“你把我的脚都拴着，我怎么逃？”他现在只想感叹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文大少先前说小皓同他般配，还真是没有说错。小皓又努力地睁着泪眼扫视了他一阵，才不情不愿地取下了李少侠双手上的桎梏，嘟囔道：“那你开始吧。”李少侠坐起身来，就着方才那个姿势时浅时深地顶弄着，手上则很有技巧地来回抚摩着小皓已经完全挺立的欲望。他怜惜小皓还是个不懂事的少年，便做得格外温柔，尽管自己憋得快要爆炸了，又不时被小皓的身体无意识地挤压吞吃着，却还是一直克制着想要在对方体内驰骋的冲动。小皓虽然是在朴小爷身边长大的，却从未真刀真枪做过这事，快到极限的时候身体感到快乐，内心却很害怕，就下意识地扭着腰想要站起来逃开，却被李少侠牢牢地按在怀里，动也动不了，只得将小脑袋深深埋进李少侠的衣襟里，手指在李少侠的脊背上胡乱地抓着，指甲把丝绸制的衣衫都划出了几道刮痕，待得脑内潮水般的快感退去后，才慢慢松开了手，无力地缩在李少侠的怀里小声喘息着。李少侠的腹部已被小皓喷射出的爱液浸湿了，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淫糜气息，将小皓身上的奇异果气味都盖了过去。李少侠怜爱地摸了摸小皓的头发，又拭去了他脸上挂着的泪珠儿，温声道：“一次已经结束了吧？你把我脚上的镣铐松开，我们好好谈谈。”小皓脑袋还有些不清醒，只睁着一双迷惘的眼睛望着他，好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李少侠笑了，也学着先前小皓的样子，像是奖励小宠物似地揉乱了小皓的发顶，眯起眼睛笑道：“好乖。”

刚泄过一次的小皓对这种温存倒没什么不满，听话地从李少侠的身上下来了，但眼睛却落在李少侠依旧挺立的下身，咬着下唇问道：“那…那你这样没事么？”李少侠尴尬道：“你背过身去，我自己用手弄出来就是了。”小皓眨了眨眼，歪着头带着纯真的笑容问：“你和文晸赫每次也都是这样，一个人结束了，另一个再用手弄出来的么？”李少侠并不想和一个没有情意的孩子发生更深的性关系，又生怕他还要做什么，只好哄骗道：“对，每个人都是这样的。”不想小皓却立刻变脸了，面色一沉道：“你以为我什么也不懂，所以就又开始骗我么？要是每次这样快就结束，他怎么会成天消失那么久？”李少侠无奈，心道：“你这小处男射得早也能怪我么？”嘴上却继续哄道：“他怕我一个人被关着孤单，才会来陪我这样久。我们只是，咳，做完了之后会聊很多话而已。”小皓哼了一声，道：“那我以前给少爷放风的时候，怎的他们也待得这般久？我家少爷是从来不爱和那些人闲聊的。”李少侠见他面色有些松动，心知这孩子是真的不懂流程，看来那朴淳津虽说是个禽兽，对小孩还是保护得挺好的，便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我怎么知道你家少爷什么情况？反正我遇到的人一直都是这样的，你爱信不信。”小皓嘟着嘴想了很久，终于还是半信半疑道：“那好吧。只要用手就可以么？”李少侠听他这么问，心里就有了一阵不详的预感，果然又听小皓道：“那你教我怎么做，我用手帮你弄出来。”说着便走过来坐在了李少侠的大腿上。

李少侠是个很有道德感的人，他抬头看了看小皓婴儿肥的脸蛋，又低头看了看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胯部。他因药物的作用还一直硬着，但小皓的刚刚才泄过，只软软地耷拉下去，看着比李少侠小了不止半点。“你…你多少岁了？”李少侠忍不住问。小皓最不喜欢听别人这样问他：“反正你都睡过我了，还管我几岁么？”见李少侠还是一副浓眉深锁的模样，就更生气了：“上我就这么吃亏么？”李少侠摇头道：“我是怕你吃亏。”小皓撇嘴道：“干都干过了，现在才怕，有什么用？磨磨唧唧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隐疾。”李少侠额上的青筋又冒起来了，现在他手上没了锁链，大可以把这不学好的小孩抓起来打一顿屁股。小皓显然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谨慎地打量了一下李少侠的表情，才又放软了语气别扭道：“我都已经满十五了，我家少爷这个岁数早就和别人睡过不知多少次了，你还当我是小孩么？”须知十五岁在古时已算是个小大人了，许多大户人家都是十二三岁就给孩子纳通房的。李少侠听了这话后，才终于面色稍霁。小皓见他不再反抗了，便大着胆子学着李少侠方才对他的那个样子，抚弄起他挺立的性器来。可惜小皓的手活还没有最开始用脚来得好，该快的时候不快，该慢的地方又不慢，有时他的指甲还会在不经意之间戳着李少侠的命根子，直把李少侠弄得又痛又难受。李少侠闭着眼忍了半天，终究还是忍不下去了，握住小皓柔嫩的小手，大手带小手地自己套弄起来。如此这般折腾了好一会，总算是草草泄了出来。小皓嫌弃手上那股膻味，赶紧把那些黏糊糊的液体蹭在李少侠衣服上抹干净了，嘴里还嫌弃着：“你怎么跟个鼻涕虫似地，真恶心！”李少侠无语，捏着这小孩肉嘟嘟的脸颊道：“你以为你就多好么？你刚刚叫那么大声，还溅了我一身，我都没嫌弃你，你还嫌弃我么？”小皓的脸蛋被他揪得生疼，哇哇地叫着让他松开，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李少侠这才有了一点报复的快感，松开手拍了拍小皓的脑袋道：“现在做也做过了，你满意了吧？把我脚上的链子也松开，我们聊聊。”

“你和我有什么好聊的，反正我待会收拾收拾行李，自个儿走掉就是了，又不会再在这碍你们眼……”小皓嘟囔着，还是乖乖地把李少侠的脚铐解开了。李少侠站起身来，捡起一旁的干净衣服给小皓披上：“一定要走么？今天他去找文夫人摊牌了，夫人那样喜欢你，必会听他的劝，将你收为养子的。你留在这，我们离开，不是很好么？”小皓冷笑道：“你们又在替我出主意了是不是？我又不是小孩，你们俩也不是我爹妈，管我这样多做什么？我就喜欢在外边自由自在地过，用得着你们管么？”李少侠见他这副别扭的模样，便更是心疼，又揉了揉这孩子的头发：“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管你，但…你真的对外面的生活有过计划么？你在外面能找到依靠么？”小皓道：“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依靠？你还是在把我当小孩儿看，是不是？”李少侠不好回答，只又问：“那你要去哪？回长安找你少爷么？”他离开长安得早，不知道中间已经发生了朴小爷和郑小将军的种种故事，还以为朴小爷仍住在朴府里。小皓倒是从金公子嘴里知道了自家少爷的近况，心里既是为自家少爷高兴，又有些怅然，只摇头道：“少爷有喜欢的人啦，我去找他做什么。何况依他那脾性，若是知道了这些事，一定会来找文晸赫拼命的。倒不如瞒着好。”李少侠看着这孩子的神情更觉心痛，轻声问道：“难道再也不见你少爷了么？”小皓颓然道：“过些时日再说吧。等我把心里的执念彻底放下，有底气去见他的时候，我再回去。”有了方才那些肌肤之亲后，他对李少侠已经产生了几分信任，也渐渐表露出了自己的真实心迹。见李少侠还是一副担忧模样，小皓调整了一下表情，振作笑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十三岁那年，我不也一个人从眉山来了金陵么？你倒真是心善，连情敌的事也操心，真是个怪人。”见李少侠想要开口，连忙又道：“打住！我可不想听你说什么不拿我当情敌的话，弄得好像我在文晸赫心里一点竞争力也没有似的。我好歹也是我家少爷从小教出来的，才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蠢。我要是想折腾你们，能耍的小花样多得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你们一辈子活得不安生，只是我不想这么做而已。你们应该感谢我手下留情才对。”边说着，边背过身去系腰带。他越是露出这副倔强的少年心气，李少侠便越觉怜惜，千言万语挂在嘴边，最后只低低道了一句：“小皓，我对不起你，是我欠你的。”小皓转过头来，莞尔一笑：“不是说好了做完一次，情债就清了么？你我现在互不相欠。你若真觉得不安心，那就对文晸赫好一点。他虽然放了我好大一只鸽子，让我在这白等了他两年，可到底也还是我心口挂念过的人。你对他好，我就心安了。”他现在的笑容很漂亮，很纯净。李少侠想，文晸赫当年在朴府看见的那个笑靥，大概便是这样的。

李少侠还在愣神呢，小皓就已经穿上了靴子。他方才做爱时是浑身赤裸的，衣服全都好好地放在了一旁，是以现在穿上时没有一丝褶皱，除了行走时姿势有些别扭外，一切都如来时一般。身上的一切都整理好了，完全没有任何偷欢过的痕迹。小皓满意地笑了笑，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李少侠拉住了手：“你这就要走了么？”小皓玩笑道：“怎的，你还想送我一程么？”他只是随口一提，不想李少侠却认真道：“可以么？”尽管小皓方才说了一堆宽慰的话，他却还是对这个纤弱少年放心不下，想着能多帮一把便帮一把。小皓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怔了怔，小声嘟囔道：“……我倒是有点明白文晸赫怎么这么喜欢你了。”李少侠没听清，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小皓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无所谓的神情道：“没什么，只是我也没个正经去处，你送我也是白送。”这话倒是出人意料，李少侠以为小皓不过十五岁，还没到及冠的年纪，既然不肯再去老东家找少爷，那自然就是要回父母家里做孝子的，便好奇问：“你不回家找父母么？”“我哪来的父母？”小皓的嘴角显出了几分自嘲的笑意：“我是个在人牙子手里被倒卖的孤儿，三岁时被朴家老爷买下，给少爷做了书童。少爷是同我此生关系最大的人，我既没脸回去见他，自然只能在外面游历。不过你也不必瞎担心，文家上下待我极好，平时给了不少零花，已够我在大江南北舒舒服服地过大半辈子了。”李少侠虽然也是个孤儿，却是从小对“家”的概念极其看重的，他不太理解小皓这样浮萍般的想法，只疑惑道：“那你不想先回家乡看看么？你籍贯是哪儿的，也在长安么？”小皓撇嘴道：“我自有记忆起就是在少爷身边长大的，家乡与我有什么干系？我那卖身契上倒是写了籍贯，不过是个小地方，你未必知道。关中全州村，你可听说过…啊！疼！”话还没说完，小皓便痛得叫出声来：李少侠钳着他的那只手骤然一紧，几乎是要将他腕骨捏碎的力度。小皓连忙扭着身子挣扎，扯了好几次也挣不动，索性怒上心来，抓着李少侠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本身就生着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此时猛地咬下去，连血都给啃出来了。沉浸于震惊中的李少侠这才如梦初醒，赶紧撒了手，小皓一旦失去了禁锢，立刻如被踩着了尾巴的小狗般躲得远远的，眼珠子里写满了警惕二字：“你做什么？刚刚还装得一副好好的样子，现在开始报复我了么？”李少侠却不管他怎样讲，只双目赤红地直勾勾盯着他追问：“你确定你是全州村人？”小皓刚刚还生着气，此时已被他吓得步步向后退：“是、是啊…怎么，你同那个村的人都有仇么？我可是从三岁起就不在那儿了，你…你要报仇，找别人去，别来找我…”李少侠又问：“你三岁被拐卖的？你姓李？”小皓不敢答话了，他战栗着与李少侠困兽般的眼神对望，第一次发现李少侠原来这样可怕。他正想赶紧开门逃跑，却一下又被李少侠压在墙上。那个方才还陷于情欲之中的声音，那个方才还温柔地同他言语的声音，现在已充满了激动的情绪，半是欢喜，半是痛苦：“你姓李…小皓，你姓李…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刚才要做这种事……”小皓已经害怕得无法自已，却见李少侠抵着他的额头，颤抖着说：“小皓…弟弟…你可知道，全州村这三十年来，从来只有一个李家？”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