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
番外親近
「哥哥好了嗎?」
「叫師兄。」
「哥哥什麼時候才好?」
「是師兄。」
「鳥冥好無聊,哥哥快一點。」
「師兄。」
「哥哥,鳥冥要睡著了。」
「快好了,再等等。」
「那鳥冥先睡覺,哥哥好了再叫我。」
「睡吧。」
對窩在懷裡閉目酣睡的女孩寵溺的搖搖頭,一手托著小身子防止摔落,提筆蘸墨書寫抄錄文本。
黝黑的女孩愛撒嬌不懂中原男女大防,說是個楞頭青也不為過,認準的事兒說了幾次也改不了。
好在醫者不顧忌男女之防、江湖人對此亦不甚介懷,小師妹也還是個孩童,否則不知有多少人要將他喊做妖女、邪魔歪道。
但,總得改。
疏遠
「師妹怎離那麼遠,靠過來些。」
「鳥冥自己可以照顧自己。」
「小孩總是任性,師妹總說不聽。」
「鳥冥不喜歡大姊姊。」
「小師妹又說這話惹人傷神。」
「大姊姊不要煩鳥冥就好啦。」
「這叫做關心。」
「大姊姊好虛偽,哩——」
女孩遠遠的吐露舌頭表達不滿,若不是需要拿藥材早該跑得不見蹤影。
不只個性,連行為舉止都讓人無法理解,或許是異族的關係吧。
沉默中聽到女孩又開始自樂的哼曲聲,真無法理解他的喜怒。
為什麼會被排斥呢?自從拿布塞住女孩嘴幾次後,他就再也不肯靠近了,除了下毒的時候…
煩躁
「大姊姊在做什麼啊?」
「是你?走開走開,煩死了,怎麼每次都遇見你。」
「鳥冥喜歡大姊姊啊,大姊姊那麼有趣。」
「當我耍猴的?去去去,滾遠點別煩我。」
「鳥冥今天要在這裡工作喔,可以跟大姊姊待整天喔。」
「什麼?!這麼倒楣!在煩我看我不扁你!」
「大姊姊打不到鳥冥啦,一起玩嘛!」
「工作!」
氣燜的一同煮藥分裝,女娃雖不正經動作倒是熟練,如果再乖巧些就可愛多了。
女孩耳上珠寶被光照得閃閃發亮,刺眼折射讓人想起上次意外,不就拉個耳朵想懲罰下調皮師妹,怎知就中毒了。
這耳針上毒是哪招?還好發現得早,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此狠狠瞪女孩一眼投入工作中,無視他、無視他!
寧靜
「姊姊!」
「來。」
「好吃。」
「給。」
「鳥冥喜歡。」
「慢點兒吃。」
「嗯。」
「這裡還有。」
「謝謝姊姊。」
「還想吃什麼?」
「都好!」
就像松鼠一樣,把嘴塞得鼓鼓的不斷咀嚼下嚥,女孩開心吃食的模樣讓人不禁以為吃得什麼豪華特餐,明明只是一桌家常菜罷了。
聽說女孩是逃亡的遺族,全族不幸罹難,那是怎樣淒慘的過去?或許這習慣是當時所留下。
還好,女孩說遇見了哥哥,或許是唯一倖存的家人,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女孩很喜歡他。
輕撫髮絲為女孩將墨髮梳順,憐愛的繼續給女孩添菜。
厭惡
「沒長記性的東西,又皮癢了?」
「唔—放開鳥、冥…」
「放開?說過別在我眼前晃蕩,該死的烏族。」
「嗚嗯、呼嗚…嗚……」
「骯髒的垃圾,想死?讓你死太寬容了,這次要怎麼折磨你好?小師妹。」
「咳…咳咳咳…唔——」
平日嬉笑的臉龐此時眉頭緊縮,淚水沾濕臉頰染上塵土,嘴角垂掛來不及嚥下的唾液。
女孩狼狽縮成一團的樣子讓人心曠神怡,深膚色脖頸佈上鮮明手印,捂著肚子發出的咳嗽呻吟像是美好旋律。
女孩為什麼會進入岐岭莊並不重要,只要能將當初所承受痛苦發洩在女孩身上就好,要讓女孩驚懼的活著,見一次虐一次。
喜愛
「鳥冥?怎弄成這樣?還有傷…跟我回去!」
「姊姊抱…」
「撒嬌也沒用,等等老實招來。」
「嘻、鳥冥被欺負啦…」
「誰敢欺負我家鳥冥?!讓我知道拔了他皮!是誰?!」
「姊姊打不贏啦,鳥冥喜歡姊姊,不要姊姊離開。」
「說什麼話?是莊裡人幹的吧!怎麼可以這樣,我們和長老說用莊規懲罰他!」
「那鳥冥就麻煩啦、咳…」
「黑血、中毒了?!怎麼不早說!」
「已經解了…沒事的,鳥冥死不了,可是好痛喔。」
「我說你怎麼不將那人招了,要這樣折磨自己。」
「他很有趣喔,明明在欺負鳥冥還哭,那樣子超好玩的,嘻嘻……」
提女孩梳洗上藥,稚嫩的童體佈滿瘀青卻沒有半點傷口,斑斕的膚色看著可怕但無傷及筋骨。
小師妹調皮親近得模樣總讓誤以為是自己的親妹妹,不知不覺間就對女孩疼愛有加,要怎麼樣的人才會想如此欺負一個小女孩?
抱著女孩躺在被窩中哼唱小調哄女孩入睡,等女孩醒了說什麼都要問出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