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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Plurk@likkanxy)


夏油才支起上身,又匆匆將自己摔回枕頭裡。

「悟,你不能──」嚥下口水,喉結理所當然地來回滾動,「你不能這樣。」

床頭櫃上的老舊收音機播放著成噸轟炸的吉他旋律,把他的睡意殘風暴雨地捲淨。它胡亂而頭重腳輕地唱道:

 

Cause I, I wanna be anarchy!

In the city--

How many ways to get what you want?

I use the best, I use the rest.

I use the N.M.E!

 

老天,他們還處在公路的拖車上,特別是昨晚才經歷了一場激烈槍戰,這都阻止不了五條爬過他還在滲血的腰際,趁他熟睡時扒了灰白的長棉褲(原來傑睡得很沉的時候,做什麼都可以呢。據五條悟所言)。那張平時蒼白的臉龐,此刻被蒸得紅通通地,額角的汗即如流星划過天際。

「我開始覺得今天有四十度了。」五條壓低身子,玩笑似地扯了扯嘴角。

「問題不是這個。」

「哦?」

夏油伸手扶住對方的腰腹,眼神不安分地朝底下晃去,是他與他意外裸露的半身。他重申道,「你不能半夜扒了我的褲子,還自己騎上來。」

「現在已經中午了,跟半夜沒有半點關係。」他咬了咬他的耳緣,「更何況,你也很舒服,不是嗎?」

夏油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純白的繃帶果然滲出血點來,那是昨晚.44擦過的痕跡。他們剛在郊區的大樓制伏一個殘黨,粗心大意地被拙劣的爆破吸引,聲東擊西。然後那子彈就不長眼地穿過他的前腹。他目前半是疼痛,半是被吞得很舒服,最後只得在兩極的生理反應間給出妥協似的招牌瞇眼。

他的搭檔偶爾會這樣子。夏油想。火藥推進的後座力都沒他急切的慾望來得無從抵抗。

他扶著白髮男人的腰,拍了兩下,「自己動,我受傷了。」

「嗯哼──」

五條抬起腰肢,又匆匆下坐,滾燙的甬道溢出黏膩的聲響,全成了將來回進出的性器溽得水亮的元兇。底下不大經實的床腳被肉體搏動弄得嘎啦不止,收音機的男聲漸入高亢:

 

I wanna be anarchy,

And I wanna be anarchy!

Know what I mean--

And I wanna be anarchist!

 

可能是顧忌到夏油身上的傷勢,五條動得頗為克制(他自己認為)。他沒戴套,讓硬挺的肉刃直接沿著內壁搔刮,說是特別福利。興許是還醉在昨天的腎上腺素之海內,才抽幾口氣,肺葉間全被稠得化不開的興奮支配,他伸手握住前端來回彈動的性器,就著涓涓流下的液體套弄自己。

多好,還活著,沒被那群小王八蛋轟掉腦袋。

天知道第一件任務辦崩的時候,上層那群管事的有多生氣,不過也誤打誤撞地,有了接下來(被迫)環遊世界的序章,上回是墨爾本郊區,阿拉伯塔,東京灣,更久以前就記不清了。

於是五條低頭與他交換了一個綿長的吻。

 

短促如生命的歌曲走到尾端。

Oh what a name,

Get pissed destr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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