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哨嚮設定但哨嚮內容濃度接近零的練手短篇

Fulgur視角

不知道要怎麼下tag 

—

O月O日（星期四）

早上八點半準時交班後，他刻意在護理站徘徊拖延了點時間，直到其他人忙到沒有辦法與他多嘴後才到醫院樓下的咖啡廳去。

Fulgur拒絕了熟悉的一句詢問「老樣子？」，從迷你杯裝冰淇淋促銷海報上醒目的最後兩天四個字收回眼神，笑笑解釋自己已經下班，咖啡是買給別人喝的。

他以手掌穩穩圈住從杯口處冒出白煙的紙杯。

店員在遞出熱飲後，另外一手抓了個紙板杯套，誠懇地問他，需要杯套嗎？

咖啡香以熱氣洋溢，經對方一提，才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幾處金屬磨蝕以及掉漆處。

「Oh so sweet, thank you.」

「You’re welcome, have a nice day, Dr.Ovid.」

將紙杯套套上後，他微笑回道：「How can it be better than a nice day-off. You too. See you.」 

醫院的電梯不管Fulgur趕自己生命的時間還是別人生命的時間都總是太慢，終於到七樓外科加護病房門外，在輸入密碼前思考了十秒，自動門打開時一股介於刀房與病房的死寂空調氣味以及規律的各種儀器設備的聲響迎接他，默默剛剛自己還在猶豫覺得這醫院能有人閒到能更換密碼這種想法好像太過天真。

他在桌上放下買給對方熱咖啡。前輩一見他便知悉來意，操作鍵盤滑鼠的手沒停下，只彎著濃濃黑眼圈上的眼眉喊他的名字要他等等。

很快，電腦畫面上系統畫面來回切換，Fulgur被召喚過去，前輩指一指畫面的幾個數值飛快地交代幾句，他將聆聽重點放在後半，in-out跟睡眠異常。

「好不容易才停掉sendation（鎮靜劑），Fu-chan你也知道，ICU（加護病房）環境對哨兵體質不太友善……尤其他聽力特別好。」話中頓了頓對他挑眉，續說：「我很樂意將他轉到一般病房，但他根本不吃喝。」

聽到這裡，旁邊剛用力掛掉電話的資深護理師搭了一句話說再不吃就幫他上NG（鼻胃管），然後風風火火地又走開，這裡就像另一種戰場。

「你聽到了吧。」前輩站了起來聳聳肩，笑了笑表情又回復淡然，邊說邊在印表機抽出文件準備移動。

「我知道，那傢伙就是欠打屁股。」

Fulgur快步跟上，他們現在就要一起去看看那不吃不喝的傢伙。

-

O月O日（星期六）

午餐時段，Fulgur在下完第二十步時接到Uki的電話，他做了個手勢向棋盤對面的人示意。

他聽著透過電波傳送過來Uki的聲音，同時能夠想像對方的表情。

他抿住唇又鬆開，對手機回應說好、我知道了、對，說到謝謝你babe時，用眼尾瞄一瞄Sonny托腮似乎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認真神情，雖然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這人一定有在聽。

Uki在小小埋怨以輕柔撒嬌作結尾，他身子靠向椅背，在一室寧靜中徒勞無功地壓低嗓音說：「晚點好吧？我現在在跟Sonny玩。」

說到這裡Sonny終於表情失守無聲笑了出來，然後假裝事不關己地看向藍天白雲的窗外。

通話結束後Sonny以馬頭騎士吃掉他的皇后，雙手交疊，似笑非笑在下一步等候他。

此刻他忍不住掛上相似的微妙神情，但代表的意思卻是完全相反。

放倒白色國王，這是第十四步。

他們兩人趁整理棋盤的空檔，不約而貼地對最新的戰線變化絕口不提，Fulgur反而說了幾句剛剛他與Uki的通話內容，從Sonny合時的表情變化能夠看出得專心與耐心的聆聽。

他像是從中聯想起什麼，便問：「Yugo會玩這嗎？」

補充想說如果Yugo 會的話，也許他可以帶過去打發住院的時間。

「不知道。問問他？」

「當然。雖然他一副看起來像是會用皇后魯莽開局的人。」

Sonny瞬間被逗笑，拎住黑色的皇后，拇指擦過后冠的頭，話鋒一轉問了個問題，聲音聽起來懶懶的。

「Fulgur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只要失去皇后就得棄子認輸？明明國王還活著。」

Fulgur先是疑惑一刻，然後對低著頭開始準備黑白互換的Sonny說：「這聽起來不像是個問題。」

因為皇后的實力最強？因為皇后可橫直斜走，格數不限？因為失去皇后整盤棋都失去了價格？

明明是兵走到最底也能升變的皇后。

國王才是無可取代的，不是嗎？

Sonny對上他的眼神，露出不以為然的笑容，執起白子，后兵開局。

第四盤很快就結束，第五盤他勢頭領先，正思考該如何以佯攻加速將死對方時，Sonny抬頭看到時間，突然拎起外套起床離座倉促道歉說自己有點事得先走了。

「喂！！Sonny別總是趁快輸就逃跑啊！！！」

Fulgur激動地站起來時還踢到桌子，棋盤上的棋子像是遇到大白天地震般。

他盯著那正好折射午後陽光的金色後腦杓。

想到那是加護病房限制的探病時間。雖然他知道今天早上Yugo 已經轉到一般病房去，剛剛Uki打來正好就在說這件事，還有帶著買一送一的冰淇淋。

-

O月O日 （星期日）

值班結束他脫下白袍就往哨兵專用病房樓層去。

身穿便服的Sonny 似乎是在病床旁邊的沙發上睡著了，手上還與點滴架相連的Yugo站在旁邊回頭看他，食指比在上揚的唇角邊。

他看見連帽上衣的兩條帶子被收束在Sonny臉上綁成華麗蝴蝶結，一時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半夜接了數不清的電話的他睡眠不足，剛剛沒仔細看還以為Yugo正在掐Sonny 脖子。

在離開病房散步前，Yugo拿掉Sonny架大腿上倘開的漫畫，低頭確認自己的毛毯上氣味後才蓋到對方身上。

Yugo左手被三角巾吊在胸前，右手推著點滴架，看起來臉色仍帶蒼白像個病童，但比起前幾天他在加護病房遇到的樣子確實好多了。

思考著一下該說話的順序，在他開口前Yugo 先搶在前頭說：「謝謝你 Fu-chan。」

「只是覺得轉到一般病房對你來說會比較好。」

「嘿嘿，也謝謝Uki。」

「你要對他本人說啊。」

「我說了，只是覺得一次不夠。」

「我剛遠看還以為你在掐Sonny脖子，嚇死我。」

聽見這句後Yugo虛弱的微笑轉成虛弱的大笑，還笑到咳嗽，他手不再收在背後，輕拍Yugo 的背部緩和對方因咳嗽引起的猛烈動作。

「哈哈哈……他…我絕對不會啦……」Yugo順過呼吸後補充一句即使Sonny 那傢伙帶了漫畫第三集來而我第二集根本還沒看。

他說的分明是玩笑，但這句話聽在他耳裡總覺得很真實。

在電梯口遇到了正要來探望Alban，與Yugo抱了抱後露出誇張的表情問醫院糟糕的膳食是不是真的毫無進步。

Yugo 心虛又詞不達意地回了幾句話，他們在踱步回病房的路上談起最近和談的消息。

「突破性進展到底是什麼？」Yugo問。

「我不知道要說這些官是很會說話還是不會。」

「明天就會知道了。」Alban做了個鬼臉。

「你明天要上工了？」

「正確來說，是我跟Sonny。」

「啊……好快。」

感嘆之際，Fulgur瞄了一眼Yugo 抬頭遠看的表情，遵循視線才發現Sonny 睡醒跑了出來找人，連帽上衣綁帶解開的痕跡很隨便，帽子還是皺得有幾分尷尬。

Alban 向Sonny 遞了份牛皮紙文件袋，應該是工作的東西，回頭問他：「Fulgur，我們回來Yugo 就會出院了對吧？」

他不打算轉彎抹角，直接了當地說：「你再不好好吃飯就是消失。」

Sonny 用力點頭表示附和，只是看著Yugo 半是揶揄的哈哈兩聲，睡醒的鼻音很重。

Yugo 用沒受傷的右手手肘肘擊在Sonny 的手臂上。

「打我幹嘛？you’re what you eat!」

「我也想出去吃拉麵。」Yugo 小聲嘟囔一句，顯然不是要說給所有人聽，但他清楚聽到了。

這傢伙怎麼會知道他們三個要去吃拉麵？他瞪了一眼Sonny 。

殊不知Sonny 反咬他一口，手指比著他理所當然地說：「Fulgur 說他會外帶回來給你。」

這次換他忍不住了。

「Sonny Bris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