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3｜河深/深河

※河田雅史注意到深津一成有點不對勁
※深津一成私設非人，物種未明，不明污漬、血肉軟肢出沒
※睡眠侵犯情節有，性器插入情節無
※未寫出的未來發展以河深、深河互攻為前提
※內含微量松倉，關係親近無親密肢體接觸

　　從高一到高三，從後衛到前鋒再到中鋒，從恰好相逢的普通同學隊友到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意思的朋友兼伙伴，河田雅史認識的深津一成在爭奪比分時是冷靜沉著到不可思議的，電解質的流失、劇烈鼓動的心跳、瞬息萬變的局勢好似都難以對那顆精密運轉的腦袋造成影響，那種情況並非完全沒有，只是少之又少，少到河田懷疑造成影響的其實是其他原因，某些他還沒有察覺到，也不確定要不要去追查的影響因子。

　　在私底下的深津一成除了表情相對鎮定外，和普通高中男生沒什麼兩樣，會打嘴砲互嗆，會相約從集訓逃跑，會在課堂上挑戰不被老師點名的低調互鬧，對諧音笑話情有獨鍾，還非常有分享精神，河田往往是第一個試水溫的對象。

　　一張張放到桌緣的小紙片除了不知從哪蒐羅來的笑話外，深津還會在角落押上近期正使用的結尾語。河田會在深津「你該給點評分回饋囉」的眼神中挑起嘴角，將收到的紙片夾進課本繼續聽課，然後在對方趁老師面對黑板時伸來手敲擊桌面催促時，翻出新的紙條寫點什麼遞過去，將自己的字跡連同那隻修長有力的手一起推回屬於深津的桌面，有時是一到十的評分，更多時候是孤零零晾在空白中央的符號，句點問號或敷衍的手繪表符，視笑話水準而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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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課堂比鄰課後同訓，接觸的多了，河田雅史對深津一成的了解也逐漸加深。

　　像是字跡會隨天氣改變。

　　河田不確定是對方有意為之還是無意識受到影響，曾經花幾個月去觀察深津是否腕肘有發炎徵兆或過度勞損——據說那樣的情況會受天氣影響症狀反覆——卻一無所獲，球數可觀的定點投籃訓練完成得無可挑剔，進球率穩定提升。

　　如果是有意識的，到底誰會在午後驟雨的當下，戰術討論正熱烈忙碌於紙上寫畫時，毫無遲滯地遵循自己訂下的原則調整字跡？河田注意到時盯著對方的筆尖好一會，又看了看表情如常的那張臉和一無所覺的其他隊友，最後什麼也沒說，將心神放回討論上。

　　像是那些笑話紙片在特定時間會浮現污漬。

　　河田是在某個假期整理房間時發現的。被夾在課本裡的紙片會在返家後被從書頁中抖出來，拋進桌上的小紙盒裡。一個學年結束，新的紙片放上去已經疊不穩總是滑落，他才終於著手整理起累積了不少的紙片，後知後覺地發現觸感似乎有異，然後在某個通宵打遊戲的深夜發現浮現的污漬。

　　幽藍泛綠的、有螢光閃爍的、偶爾會在範圍內湧動或規律鼓脹卻又從未拓展範圍的，相隔十三天天出現一次、每次只有九十七秒的奇怪污漬。

　　第一次發現時河田隨便抓了支筆去戳，當下什麼都沒發生，過兩天後那支筆的金屬內芯失蹤，但紙盒沒事、桌子沒事、他也沒事。之後河田又戴著手套嘗試了幾次，發現應該是只有直接接觸到的金屬物質會受到影響。

　　事後回想河田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不是整盒丟掉或燒掉，還半夜不睡覺蹲等九十七秒進行測試，在更久遠的以後他懷疑污漬除了發光外可能還會影響心神，而他就是那個受影響的人，雖然深津說應該沒有這個效果。

　　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