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狗]月租戀人

[茨狗]月租戀人

@柳苗苗苗

茨木x大天狗


(不要介意這個三流言情篇名,反正只是短小搞笑劇場,嘻嘻。)





茨木喝的最後一杯酒,名為“天堂”,調酒師祝他做個好夢。


他並不想入睡,特地帶寂寞難耐的下半身,出來認識一下左右手之外的新朋友,不該煞羽而歸,可酒勁來得突然,不情不願被服務員塞進出租車,他與意識短暫告別。


「......茨木。」


陌生聲音呼喚他的姓名,茨木抬頭端詳,一位金髮藍眸的美少年正朝他伸出手,表情寡淡,眼底卻有星空,熠熠生輝。


怕是夢裡才有的景致了,茨木喟嘆。


這杯天堂還附贈小天使,服務很是周到,炮沒約成,做場春夢也不虧。於是雙雙跌進柔軟床榻,如在雲端,美少年一臉慌亂無辜的樣子,可愛極了。




一夜纏綿。


都說春夢了無痕,茨木揉揉睡眼,抬頭見,晨光很美。


低頭,昨晚吃乾抹淨的小天使,還偎在他懷裡,活生生、熱騰騰。


茨木掐了掐自己手臂,懷中人扇了扇長睫毛,空氣很安靜。茨木蹦下床,撿拾ㄧ地凌亂衣衫,物歸原主,並訊問他昨夜的情人,要不要先用浴室,風度翩翩地。


淡金髮少年看著他,眼神很是複雜,白毛男報以微笑,尷尬而不失禮貌。


又是一段漫長的沈默。



「216000元,付現還轉帳?」


這?還訛上了?


果然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不會有白吃的宵夜,花了點時間接受現實,茨木擺擺手。「我不是不想負責,但這價位,已經是勒索了吧?」


「那你該早點習慣東京的物價。」床上的美少年顯然有些生氣。


翻出床頭櫃的現金袋,裡面放著本來打算付房租的四萬元,目光流連那襲難得一遇的姿色,索性整包遞上去。不管對方是仙人跳還是賣身,能用錢解決的事,總不是難事,茨木開口:「就這麼多,你差不多得了。」


「你可能有點誤會。」下半身粘膩不適,使少年臉色看上去不太好,大概意識到自己口氣不善,又軟聲下來。「那是半年的費用。」


「半年?」茨木目瞪口呆。大城市的色情服務,都這麼玩的?


「嗯,月租三萬六,預收半年。其它人都是先收費,讓你預先使用,已經很優待了。」金髮少年吃力地穿好衣服,婉拒茨木想扶他去梳洗的舉動。


「這些我先收下了,你還欠176000元。我就住在210室,錢準備齊,就來找我。」


目送那個朝大門離去的纖細身影,茨木滿腹疑問,最後冒出這句:「你為什麼要幹這行?」


「我是臨時接替朋友的。」少年踏出大門,立在原地。「你是我第一個接待的對象。」


茨木心念一凜,也不知道激動什麼,一把握住他手腕。「你還要去找別的客人?」


「我⋯⋯」金髮少年一個不穩,往茨木身上倒,順勢被對方收進臂彎。「其它人我朋友都處理過了。到年底前,我暫時只要負責你。」


解釋完,美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扶正身子,朝茨木鞠了個標準九十度的躬。


「我叫大天狗。新手上任,業務生疏,請多指教。」



X



 「那是什麼?月租炮友?不不不⋯⋯我在東京這麼多年,也沒聽過這種服務。」搏擊餐廳的老闆酒吞,把今晚的演出費遞給他。「新的詐欺手法?」


茨木點完金額,痛心疾首地搖頭。雖然酒精迷亂他的意識,但沒有吞沒他的記憶,他完全相信大天狗是第一次。「這麼可愛的小天使,為什麼要淪落到賣身呢?⋯⋯等等,你說詐欺意思是⋯⋯」


「傻呀!賣身哪有收月費的,當然是拿了錢就消失啊!還留著給你天天幹?」酒吞拍拍他的肩,爽朗大笑。「心疼你剛來大城市就撞上這種事,當買個教訓吧!花一個月的房租,也是夠嗆哈!」


「不行!我得去找他!」


酒吞同情地看他一眼。「想把錢追回來?」


茨木抓起背包頭也不回,朗聲應答:「當然是再來一炮!我可是付過月租的!!」



X



茨木站在新家小區210室門口,聽到一簾悠揚樂曲,焦躁地長按門鈴,開門的是拎著小提琴的大天狗,素色襯衫西裝褲,多麼清秀又純淨的男孩子。


「錢準備好了?」見到來人,大天狗請他進門,經過客廳,隨手清理桌上凌亂樂譜。「你坐一下,我去拿合約。」


茨木為了一場為期多月的搏擊大賽來東京短租,上次來東京,還是五年前大一的時候,替學校社團打全國大賽。平時他就在各大地下拳場打打擂收出場費,還順便壓自己贏賺賺賭金,戰無不克的成績,替他累積不少積蓄。上東京參賽的消息,發布在推特後,有個自稱迷弟的男子,十分熱情給了地址和密碼鎖號,邀請他來這個小區租房,說能算便宜點,也不清楚具體便宜多少。


想在高物價的東京租房生活,還要包養個小狼犬,不知道自己吃不吃得消。揣了揣兜裡的錢,茨木覺得自己怕不是個傻子,但一想到大天狗可能去找別的客人,又無法放任不管。


養就養唄!別是個騙子搞消失就行,養一輩子都沒問題!


視線室內轉一圈,和自己的小套房顯然不是一個格局,敞亮的空間、高尚的北歐裝潢,甚至有匹等身駿馬造型的擺飾在玄關,乾淨貴氣得很不真實。最後茨木眼光落在寢室間走廊,一個攤開的銀色行李箱。


「臥槽!你還真準備拿了錢跑路?」


「胡說什麼?」忽然被扣住腰,嚇得大天狗手裡準備待客的熱飲差點滑脫。「我才剛搬來!」


茨木接過瓷杯放上桌面,掰過大天狗讓兩人面對面。「租約是認真的?不是詐騙?」


「我剛從維也納音樂學院畢業,回來找工作。剛好朋友臨時要去法國研習,讓我頂替他一陣子。」見對方顯然對他毫無信任,大天狗簡單的自我介紹,意識對方鬆手。


確實成年了啊,那我不客氣了。茨木鬆了口氣,又開口質疑:「但你朋友這工作也太奇怪了吧?」


「你才奇怪!」背後滑進一只火燙大掌,大天狗原本淡漠的語氣,瞬間拔高一個八度。「放手!做什麼?!」


「全款我可是帶來了。收錢還想賴帳,當鄉下人好欺負嗎?」茨木抄起雙頰泛紅小天使,就往牛皮沙發上放倒,一通啃吻,感受到對方的僵直無措,又柔聲安慰。「別怕,我不會天天折騰你,但一週三五次,總不能少吧?」


「什麼跟什麼?!」大天狗情急,手上資料夾甩了茨木一臉。「茨木!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喝醉後的不當行為,我就當沒發生過!但你再這樣欺負房東,我要報警了!」


紙張漫天飛舞,最後落到茨木眼前,上面標者“房屋租賃合同”幾個大字。


茨木瞬間有點懵,手部動作僵止在對方被拉開一半的褲鏈上。


「⋯⋯⋯⋯等等⋯⋯所以⋯⋯你是⋯⋯房東?」不是賣身的?


「不然?你以為呢?!」新手房東無助地擂了擂壓住他的厚實肉身。 「還不放手?放手放手放手!」


這個人兒,連生氣也這麼好看,藍色眼眸就像灑滿銀河的夜空。


茨木心智飄忽,千頭萬緒。


最後,選擇一把扯掉大天狗的褲子。


決定假裝今天也喝了酒。





END(?)





【大天狗的場合】


大天狗對日本最後的印象,是一場搏擊賽。無座的狹小會場水洩不通、人聲鼎沸,他闔眼隱匿在全罩式耳機下,生動演繹一個事不關己、迫不得已的陪客--------直到那個白毛選手毫不客氣地霸佔他的注意力。


出租車急煞,思緒中斷。車停在一幢連排公寓,白牆紅磚,洋派復古。


剛從維也納音樂學院畢業回東京,他家底殷實的老朋友源博雅,正好要飛法國參加研習,於是拜託大天狗幫忙照看家族名下的公寓,順便省下租屋費。


落腳後,大天狗先洗了個澡,行李尚未整理。


新居環境相當優渥,為表感謝,他決定優先執行代理房東的任務。租金預收半年、水電房客自負、公寓自帶清潔管理保安,他這個代理房東,只需要躺到年底等下一輪收租,基本沒有實質用途。


——除了一個尚未對接的新房客。源博雅對此保持神秘,說這個大人物,可是他親自請來的。


大天狗從監視器一眼看見頹坐樓梯間的那頭大白毛,立刻就懂了。


大學盃全國搏擊大賽冠軍。他被源博雅拉去看過的,唯一一場搏擊賽,茨木揮拳的時候,耳機裡傳來歌劇原聲帶澎湃的交響戀曲,他魔怔了,視線移不開,高昂激烈且魔幻。好像瞬間喚醒他所有年少的熱血,甚至愛戀。


大賽宣傳冊還躺在大天狗的小提琴盒底,他的小秘密,上面有茨木的全名和照片,陪他渡過五年留學時光。


大天狗撈起醉倒的茨木,把他送回房,沒料到對方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醉醺醺親上他,不知道喝了幾度的烈酒,一口就讓他醉了。


如何阻止一個喝醉的拳擊冠軍耍流氓?無解。


想來也打不過對方,乾脆放棄掙扎。曾經他思鄉時想他,自瀆時想他,被活在回憶裡五年的男人,按在身下操得神智不清,要不是痛覺晰朗,他都要懷疑自己還在異國的幻夢裡。


雖然他情場經驗零,但自認已是個識大體的成年人,明天醒來,就當一場意外,他還能繼續演個客客氣氣的房東。大天狗亂七八糟地想,才不跟醉漢計較,反正至少,以後團裡雪女三尾那群三姑六婆,誰也別想再嘲笑他是處男!


如果、如果⋯⋯對方還想負責任跟他談個戀愛,那當然也是沒問題的。






【附錄:源博雅的場合】


「喂~大天狗!新房子住得習慣嗎?新房客有沒有嚇你一跳!是之前那個冠軍啊!替我好好招待他喔!」


「謝謝你,房東先生。大天狗把我招待得特別好!」


「嗯、哈啊⋯⋯電話還我⋯⋯啊!」


「等等?你是?!你們這是⋯⋯⋯⋯?!!喂!理我一下啊!不要電話丟旁邊自己忙起來啊!!我還聽得到啊啊啊啊!!!」


R.END

WB:@柳苗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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