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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品並不好。韓海想。

丁宇熙給了他一個充斥著酒精氣味的滾燙的吻，在喝了不多不少的啤酒之後。酒精濃度並不高，只是乾空了普通的花俏的鐵鋁罐，韓海在那人的嘴裡嚐到廉價的水果香精味兒，不敢肯定丁宇熙在他盥洗時喝了那麼一罐東西該算是不經意還是預謀。

但大抵是蓄意的吧。

他在青年準備結束第一回接吻的前一秒將對方欲抽開的腦袋不輕不重地壓了回來，半強迫讓丁宇熙維持交換津液和彼此口腔的溫度的狀態，然後那人的鼻息便更亂了，一下一下微顫著打在頰側，環勾在他頸後的手不安地磨蹭。

「好了……可以了……」

他還沒喘足氣。韓海臆測著或許酒精的成份也有影響，但絕對不是全然——微醺只是那人不敢直接索求自己的藉口，於是丁宇熙有失從容地跨坐到自己身上來時韓海並沒有很乾脆地給他。

他們又接了吻，一個更長的吻。長到丁宇熙覺得自己的渴求好像被高高地吊起，隨時可能墜落。

他要他。他知道借酒在韓海面前裝不了瘋，他在他面前只能是赤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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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韓海開口的聲音很輕。

有時我只是在想，要是你其實根本沒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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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他用嘴做了。沉默的空氣裡頭摻進了黏膩的水聲和按捺的低吟。丁宇熙埋首於他胯間時褐色的髮絲蹭著了腿側，有些癢，但刺激上更強烈的仍是被對方不急不徐吞吐著的部位。那人像是在技巧上真的笨拙但又像是在裝笨，指腹沿著穴口輕磨時韓海低聲哼哼，伸手托住丁宇熙的後腦勺讓他含得更深一點。

他隱約地覺得那人口腔的溫度有些涼。又或者是他自己太燙了。

「可以了，自己上來吧。」

其實他們之間並沒有特別偏愛什麼姿勢，只是久而久之丁宇熙便摸透了他選擇時每個渴望的點，如果是騎乘大概就是今天想看著他的臉。往常他們也享受彼此肌膚赤裸相貼的感覺，但這回韓海只是了讓他褪下了西裝褲便沒任他接著脫。

就這樣做。

青年的舌尖掠過看上去有些尖的犬齒，然後隔著微透的襯衫衣料去親咬他的鎖骨，接著是胸口。高度剛好，在他跨坐上那人大腿的時候。

「我就猜著你為什麼拖到這時候還不進浴室，是因為想這麼做嗎……？」

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視作默認。已經起了反應的性器沒有避處地抵在了韓海的腰腹上，被襯衫下擺微微蓋住卻掩不住煽情的氛圍，下秒便招來對方一陣絲毫不憐香惜玉的套弄，直接將他逼出了呻吟。

「自己動。」

自己動。聽上去像是命令也像是一種暗示的揶揄。畢竟起先是他去勾韓海的吻，口交也是他主動的。可事實上韓海也沒有從容到哪裡去，在丁宇熙用手抓著他的肩頭，腳踩著他身側的皮沙發動了幾下腰卻因沒脫下的襪子不穩了支點後，他很乾脆地將對方維持著埋入的姿勢抱起，反身壓在沙發上頭。

青年帶藍的眸子裡有一點兒吐槽他笨手笨腳的味道——這回又是出自本意或預謀呢？韓海沒多問，只是將胸口與他幾乎貼在一塊兒，然後重新用下身抵入他的體內，一進一退之間又一回比一回埋得更裡面。

那人每回的貼近都將丁宇熙往身後柔軟的沙發嵌得更深一些，令他在快感的浪潮起伏裡尋不找上岸的點，好像韓海是這片海上唯一的浮木，所以他讓四肢盡可能地往他身上依，而或許是還不習慣毛料的觸感，他將腳踝盤上韓海的腰後時隱約看見那人亂了節奏。

果真他和他都享受主導和挑逗對方的感覺。丁宇熙想。他們心知肚明彼此之間有著太多不言而諭的相似之處，儘管分離了很長一段日子，久別重逢後卻依舊熟悉，他依舊能懂他。

韓海溫熱的掌貼上了他的下身，在他們一同釋放出來的前一秒吻住了他的唇，將他的呻吟堵回了喉頭，接著任由彼此濕熱的喘息交錯在鼻尖與鼻尖不上厘米的距離。

棕髮的青年看起來想開口對他説些什麼，但這回換丁宇熙沒等前者將話語脫口而出，便又用唇舌埋了回去。

韓海的眼裡有笑意。

好像他和他之間不需言語。只希望這個吻能夠長一點，再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