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辰談關於〈七月七之夜〉和〈神無月〉之高度相似

曲辰談關於〈七月七之夜〉和〈神無月〉之高度相似



除了少數天才,幾乎所有的創作都來自於學習前人的作品,有的時候我們對前人的愛太深,甚至阻礙了自己說出自己的故事。

我不太清楚何敬堯是怎麼想的,但就我看來,認真的、誠懇地解釋自己學習宮部美幸太深以至於寫出了一篇幾乎雷同的小說,並且提出相應的解決辦法,或許比現在的說明會好一點。

每種文類在進入另一個異文化體的時候,都需要本土化的過程,為了要引入異國的花卉在此地開出美麗的花,前人作家們往往費盡心思、絞盡腦汁。所以,福爾摩斯 成為了半七,從顧問偵探變成了武士身分,原本所擅長的物證觀察則變成了人情世故的掌握,剛好是江戶時期的庶民視野;角落裡的無名老人則變成了龍山寺的曹老 人,不那麼安納其、不那麼冷漠,但揉雜了大量的民俗眼光讓他變得更為積極且貼合台灣當代。

但他們沒有誰,會把一個西方的偵探故事照綱要直接拿來寫,也不會對號入座般找到一個個可堪對應的身分便覺得自己改頭換面講了個不同的故事。事實上,放諸過 去,的確有這樣的狀況,但那是十九世紀末期的黑岩淚香,而他也號稱自己是譯寫而非創作。(自己的創作反而不如譯寫有名則可能是另一種悲哀)

所以,如果想讓時代小說在台灣扎根,需要思考的不是故事結構的設計,而是為什麼我們這個時代需要時代小說,而作家更該思考的則是要怎麼用自己的話說出一個屬於自己的故事。

另一方面,我不太確定何敬堯有沒有意識到,他的說詞提供了所有「有參考嫌疑的創作者」一個冠冕堂皇的回答版本,因為太愛原作、因為覺得原作有所不足,所以想寫一個自己的故事版本。

而這,我想絕對不是他的原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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