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tit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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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眼前——不、是他的身上——那个他暮想朝思、连在深沉的梦境里也挥之不去的人影现在正跨坐其上,熨烫得工整的军用衬衫之下露出的一截光裸的大腿比寡淡的月色还白。藏原心底一惊,连忙想起身,却牵动了伤处,他身子一软又倒回病榻。被子弹擦过的伤口周围仍传来烧灼的热辣的痛楚,可藏原却觉得如鲠在喉的未解的疑惑令他更为沉痛。


你怎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和他们的人碰面、是不是你把记载了暗号的簿册给——藏原的眉心紧锁,一张嘴咿咿哑哑地却组织不出足以表达他的愤怒与疑惑的字句。

他不敢问出口。更準确地说,他怕清濑给予他的答覆和他心里所设想的最坏的打算不谋而合。


说起来也是极为讽刺的。他自小被送进陆军学校,学校或是口头训诫或是体罚打骂,如同训练犬类服从於主人一般教导他们对国家保有绝对的忠诚,可尽管亲眼所见清濑与敌方的人碰面,他不仅不信,还替揹负着浓厚间谍嫌疑的清濑挡了子弹。

这与他镌刻入骨血的绝对的忠诚分明两相违背,可要是再重来一次,藏原惊觉自己大概还是会挺身替他遮挡攻击——绝对的忠诚在他情窦初绽的憧恋面前竟也那样无足轻重。


他紧紧拽住清濑的手腕,指节几乎要陷进那截纤细的白色里。

月光打亮了清濑左半边的侧颜。他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眉,又在藏原察觉之前复而恢复原本不惊波澜的神情。



清濑用股间轻轻磨蹭藏原的大腿,而藏原发现土绿色的军裤上被打湿了一块,他倏然瞪大的眼瞳里承装着仓皇。他不会不明白弄湿自己裤管的东西意味着什么。而清濑把眼光落在年轻军官蓬勃鼓胀的下身。

月色惨淡,他按在藏原腹肌上的手指冷白如冰。他叹了微乎其微的一口气,把那乍现的心软和无可奈何悉数藏进他逆了光的剪影里。







「——很难受吧,我替你弄出来吧。」


清濑颔低了头,用微凉的指尖攫握住藏原鼓胀的性器,他跨坐在他腿上,重心一点一点放低,动作那么慢,却完全能够撩拨身下血气方刚的年轻军官,藏原感觉那软热紧窄的穴口,像一张温热的小嘴,一点一点的吞进他的阴茎。

他们即将要做的事他并不陌生,可这是错的。


事态俨然已经完全出轨,又也许早在他迈出步伐,选择让那颗子弹擦过他的腰侧的那一刻,事情就早已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如果能够选择,他绝不愿意在这种时候和他做这种事。


你明知道你现在的清白薄如蝉翼、可你为何什么也不辩解——


如果是你的话,我也许就真的信了也说不定。藏原皱紧了眉。


他不够了解清濑,他猜不透他波澜不惊底下的淡漠或热切,识不清他的谎言与真心;可他又过份理解他,明白怎样的抚触能让手中这片薄薄的肌肤染成粉色,又是怎样的顶弄能让这副躯体无可自持地因快意而颤抖不止。而他更没能真正拒绝他。

清濑好比鸩毒,而他饥渴难耐,无可奈何又別无他法,只能对着他一味的垂涎索求直至不堪负荷——基於弔唁他心底那份尚未盛开便凋零於地的初心。


被月光打亮的清濑的脸那么苍白,好看的脸蛋上冷汗如雨,他撇过了头,清浅喘气的模样却难以言喻的性感。体内勃发的肉柱越发胀大,生机蓬勃,他狠狠抿住了下唇,一鼓作气直坐至底端。


啊嗯嗯。清濑终于再也忍不住地低喊出声。


藏原闷哼了一口气,凶狠的肉刃瞬间破开了那窄小的甬道,可那嫩软的壁肉却在下一秒又乖乖巧巧地缠裹了上来。太紧,可又过於舒服,他喘著粗气,伸手抚上清濑滑腻的腰窝,长期扣握板机的指节长着粗糙的茧子,清濑的尾骨肌肤薄而敏感,根本经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刮搔,每爱抚一次,那柔软的肠壁就不住颤抖进而紧缩,缠得藏原几乎要射精,他费了好大气力才忍了下来。

不要......碰那里。清濑呜噎著,声音分明气若游丝,但下身却仍玩火似地继续逗弄著藏原。他小幅度地抬起臀部,又缓缓下落,重力的加成之下体内的巨物进得很深,太深了,简直执拗又蛮横。他柔韧的腰软塌了下来,几乎往藏原身上伏去,但又倚著他坦阔的胸膛勉强支起,柔软的囊袋沉甸甸地拍在藏原精硕的下腹上,击打出肉体交缠的声响,回荡在过分静谧的空间里,格外旖旎。


医护室在整个营区的边缘地带,机敏如清濑,在进门时已然落锁——藏原顷刻间豁然开朗,清濑是有备而来的。这荒谬至极的『一切』的发生,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们正在做的事他确不陌生,可这是错的。


可他也做不到拒绝他了。藏原把心倏然一横,也不再克制他如覆水一般无法收复的情感,伸手掐上清濑那段对于军人身分来说过於纤美的腰肢,猛烈一个上顶。

太大,又太深了,清濑感觉自己被狠狠贯穿,顶到了之前从未触碰过的深处,身体自里而外都被藏原给填满,他狂乱地摇头,泪水扑簌簌地下坠,勃起的茎身也随着一次猛过一次的抽插而甩晃著,黏腻浊白的精水甩在彼此精实的腹肌上,留下淫靡的痕迹。

唔求你、慢一点。清濑仰著头哭,身下凶狠的肉具粗莽地往里撞,顶的他一口气哽咽在喉里,字句听上去全化成软嚅的气音,可藏原不慢下来,也办不到,他插得又急又深,龟头重重辗了进去,像要把内里每一瓣皱褶全都弭平。他捞起清濑紧窄的腰线,柔韧的腰肉从他的指间溢了出来,他的胯骨紧密地贴上清濑的臀肉,顶到最底时偏又突而缓下来,在深处不慌不忙地打磨,粗糙的耻毛擦过臀缝,并在穴口不住摩娑,惹得清濑浑身战栗。清濑想躲,但腿根被紧紧掐住,指尖甚至深陷进去,掐出了一道道紫红色的内出血,他无处可逃,又爽得头晕目眩,只能呜噎著将一切概括承受。

可这对藏原来说还远远不够,他坐起了身,牵扯著子弹擦破的皮肉。

——很痛。但他勃发的阴茎同样胀得发疼。清濑被他颠得摇摇欲坠,他抓住清濑的手腕往后扯,那纤细的人便向后凹折,几近高潮边缘的胴体绷出的弧度极为勉强,逆着月光却成了美得令人瞠目的光景,藏原几乎哭了出来。而后他无可自拔地咬上那脆弱又小巧的喉结,留下一个又一个殷红旖旎的印记,更将之搂紧入怀,发狠地研磨捣干,仿佛将他揉碎了,那人就能成为他一个人的。


最终他还是把焦灼的心绪给隐忍了起来,起而代之则是将满腔欲诉无门的愤怒困惑和乏力,与那同样无法觅得出口的爱恋,连同热烫的精液,全数交付给清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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