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fe

　　所有人的生命都在倒數計時。

　　「每人帶來500cc的新鮮人血，積分+50。」

　　「——喝掉自己取來的人血，積分再+50。」

　　螢幕上顯示著所謂的指令，同一個時間，講台上的紙箱全數倒了下來，都是些常見的捐血器具，遠遠看著那份量，司湛覺得應該夠所有人使用了。

　　有的人動作很快、有的人還沒回神、有很多人……看起來似乎也不太會使用器具，這是理所當然，說起來這針如果打得不好，有可能造成死亡。

　　司湛還在思考，就聽見祁亦梧說：「你要去幫忙嗎？」

　　「……考慮。」他笑著說完，下一步卻是拉著祁亦梧走到某群同學旁邊，制止他們打算直接扎針的動作，「等等。」

　　同學們似乎都被他嚇了一跳，司湛也沒說什麼，就是朝那個拿著針的同學笑道：「不好意思，能先把針放下來嗎？我還是挺怕被扎一下，造成什麼感染的。」

　　開玩笑罷了。祁亦梧就這麼站在一旁，看著司湛確認那些器具，忽然，對方喊了一聲：「亦梧。」

　　「……怎麼？」她問。

　　「我教過妳一點，妳還記得嗎？」司湛一邊說、一邊替著準備抽血的同學做著前置準備，對方顯然很緊張，他還是可以理解的，「嘿，我建議你放輕鬆，一直用力重新握拳，並不會加快流程速度喔。」

　　「我不確定。」雖然這麼說，祁亦梧還是好好的憑印象替另一個同學做著前置準備，並道：「消毒很重要，止血帶我記得……醫療包裡面有？」

　　「有。」他說，「記得別綁太緊，用一根手指頭確認它鬆緊，太鬆也不行。」

　　「在下針之前要注意，針筒裡的空氣得先打掉，不然一不小心……」司湛沒打算把這句話說完，就是繼續操作下去：「先拿酒精棉片消毒皮膚，等酒精揮發後在下針，針頭斜面朝上——那邊那個，幫忙固定一下，一個人可要不少時間……別讓針歪掉。」

　　司湛看著一旁的祁亦梧操作的差不多，就說：「記得注意自己身體狀況……如果短時間內突然失血超過1,000毫升，就會影響健康。」

　　祁亦梧教完另一個同學，才瞥了眼司湛，問道：「老師，說完了嗎？」

　　「說完了。」他拿起自己的背包，正打算和祁亦梧一起去前面取那些器具，卻像是想到什麼一樣，回過頭說——

　　「祝你們好運。」

　　生命的倒計時，還在繼續。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