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

文俊輝

「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從來不笑。」你兩眼對視著他。

文俊輝是個徹頭徹尾的好人。

「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女孩都很高冷。」

「才不。我很活潑的。」你的手離開他的臉頰，放棄繼續擠眉弄眼，他總是擺不出自然的笑容，你看過他小時候的照片，都不比那時候燦爛。

「所以你呢？為什麼都不笑一笑？」「對我微笑也好⋯」你知道很多事無法越線，比如親吻他，比如抱抱他，那都太親密的容易令人誤會，他只不過是個達成條件願意包養你的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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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跳舞就跟我走吧。」那天你消息還沒傳回家，訊息已經跳了出來，母親正巧打電話。「撐不下去有人包養也不挺好麽？你就去看看再告訴媽媽怎麼樣」「聽說是年紀輕的副總裁啊？你要錯過機會是對不起我們家老祖宗了吧？！」默不作聲掛上電話，芭蕾生涯的壓抑家母早已心裡有數，不是給予關心、也不是協助治療，只是想把問題丟掉，你走到家門口也無力進門了，聽見自己女兒出了問題不是解決，而是拋給別人，像把煩人精丟掉一樣嫌惡的舉動，你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直到開始下起大雨，文俊輝的車突然出現在你家門口。

你被抱上車離開了一塵不變的樓房區，到一處高樓大廈，幾十層樓的電梯，電梯門一開就是通往大客廳裡。有電子晶板顯示的壁爐，一架鋼琴在落地窗前，一踏出電梯口燈光就排排亮起，左眼餘光還瞄到了開放式廚房，這裡的設計簡直超乎你想像。

「謝謝。」他倒了一杯水，挺奇特，就一杯簡單的水，樸實無華和這裡大相徑庭。

「因為不知道你想喝什麼、就準備了水過來了。」你才正想著的問題他就開口，難不成有幾分默契，那未免太過頭了。

「比起宅院這裡不大，你隨意走走看看，累了就先到那間房睡吧，裡頭有浴室、也有更衣間，我在對面走廊盡頭那間房。離很遠請放心。」

如果結束的話，這一切就沒了吧，可惜你也不是隨意向權勢金錢低頭的人，你看著他走遠，起身就想離開，卻發現沒有權限出不了房子，坐不了電梯，才突然想起他剛才按電梯時那張灰色的卡。

今天只好先算了，反正也回不了家，省下旅館費也不差。你扭頭一步一步走回方才他所說的那間房，進門後卻不是想像中那樣浮誇不實，反而挺溫馨的，許多擺設都是深色木頭的材質，無緣無故開始喜歡這間房。

你躺在床上，沒想過要沖洗身體或者換衣服，你就只是借住一晚，睡不睡的過去都成問題，關上燈來閉眼還是沒能睡著，淺眠的在半夢半醒間遊走好久，一直掙扎到聽見鳥叫聲，看看時間顯示器已經清晨，你摸黑開了燈，這房間沒有窗子，天亮了你也渾然不知。

走出房門東看西看只想找到備份卡逃出去，聽見動靜就嚇得躲進櫃子裡，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被他看到。

你突然覺得自己瘋了才跟他回家，現在他不論做什麼你都沒有逃跑的餘地，就是自己太笨才跟著人家上來。

才晃眼過去抬頭就從縫裡看見那人逼近自己，嚇得你兩手摀住自己的嘴。

「不出來就不吃早餐囉⋯⋯」

他蹦出一句話，怪好笑的。

「出來吧。沒事的。」他輕輕拉開櫃子其中一扇門，又拉開另一扇，你們倆完全坦誠相見，你沒有地方能夠再躲藏。

他伸手想牽你出來，基於人家收留自己一個晚上的情份下，你只好搭上他的手心。

你在他家住了整整一個禮拜。

他人太好，頭一天吃飯就談好協定，甚至簽了條約，起初明定不能牽手不能擁抱、不得有任何親暱行為，不得發生性關係，及一些瑣碎的小事項，會令你感到不舒服的，他能避免儘量避免，而在這些前提之下一起出遊、同居，玩鬧，他會定期匯錢到你戶頭裡，你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已經跳出入帳通知，只因為已經陪他在同個屋簷下睡過一晚，怎麼看都像是你占他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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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禮拜下來妳已經快認定他是比妳家人還更好的人，對你細心呵護、溫柔體貼，你無論做了什麼他都沒皺過一次眉，你對他兇他也照單全收慢慢改變，妳已經不曉得自己成了什麼人了，配得上他給出的一切。

但作為被包養的人，你太少見到他笑了，你甚至無法稱他為愛人，無法介紹他給家裡的人，這讓你頻頻煩惱起來，質問他也沒得出結果。

「和我在一起時候、你有真正開心過嗎？」

「我們、我們不要有契約了好不？」你抓起他的大手，在他手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和你一起的所有時間都是有意義的，都是我難以忘懷的。」

「對不起⋯我好像、不小心喜歡上你了⋯⋯。」文俊輝終於眉開眼笑，牽著你的手抱住妳、手臂越攬越緊，你太難不喜歡上對自己好的人了，太少有人真正在乎你、又生得俊俏，根本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你簡直沒有抵抗力的獻出自己。

在梳洗過後走進他房間門，就想他就算幾個禮拜下來都是裝的，你也甘願了，作為償還的話你願意這麼做。

從床邊靠近，撐著雙手爬上他的身子，趴在他的胸間上。

「你怎麼⋯」

你想嚇嚇他，就把自己的胸罩解開拉出來，他果然挺訝異的表情像傻瓜一樣，你坐起身才發覺自己鑄成大錯，一看見前庭脹起的分身就錯愕的摀住嘴。

換來他情急下起身把你壓上床，髮絲散落枕邊，他朝你笑了笑。

「你不是認真的吧？」

「我是。」

文俊輝唇上有顆小小淺淺的痣，他第一次吻上來的時候你沒特別感受，他的嘴唇小巧玲瓏，笑起來幾乎快看不清上唇，吻你的時候卻特別有感覺，你的心跳聲不停大作，他的吻也在熟悉之後更清晰。

「不怕痛嗎？」

文俊輝小心翼翼捧著你的手，因為是發育才剛成熟的少女，他不得不警惕，開口問了些問題想讓你放鬆，卻發覺你一點也不生澀。

「我相信你。」

「你說的喔。」他開玩笑的開口，語氣逐漸開朗，不再畏畏縮縮。

「嗯。」

「我真怕弄痛你。」

「不會的。」「我會告訴你⋯。」你任他觸碰過腰椎、臀邊再到大腿，他挑起你身子上每一寸肌膚對他的渴望，讓你一點一滴走入他給的陷阱，被挑逗得抓緊床單。

他的確是個好人。第一次的體驗沒特別疼痛，只有舒服和愉悅，你實在想不到會這麼享受性愛，也慶幸自己沒信錯人。

「我這次想在上面。」

「好吧。我會扶著你。」他咬掉了你的背心後盤坐在床上，攬著你的腰間引導你胯上他的腿骨，手在私處上不停轉了好久，確認夠濕才緩緩插入，輕輕晃動讓整個畫面看起來很煽情，他的臉蹭著你的胸，但你已經沒有理智想這些，身下的火熱燃燒的如火如荼。你扶著他的肩上上下下來回，調整姿勢讓自己舒服得徹底。

兩人都冷卻下來後你起身想再去沖澡，忽然被他壓回床。

「怎麼了？」

「別動。」

你想再起身卻又被他強硬的推回床上。

「你干嘛？」

他側手梳過你的髮絲又往身下探去。

「啊⋯⋯嗯⋯哈⋯⋯」你第一次感受到他帶來的是粗重的感受，一次次撞進深穴裡都帶出滿滿剔透，你深陷進枕頭裡、一個夜晚裡迎來多次潮紅，他才鬆手躺回床。

「我喜歡。」

「沒弄疼你嗎？」

「沒。我喜歡你粗魯一點、下次換我了。」你想起前天辦事和他提出的要求，他就這麼無預警的實現了，認真專注的眼神還差點讓你信以為真，嚇得直冒冷汗卻享受過程，妳已經等不及要支配他了，這種事就是輪流才有趣。

文俊輝真是個好人。只對你好，所有事情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