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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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看他們打打鬧鬧

※現PARO,同居中

※對話有點R(?)大概是閃恩閃


  這大抵是這個月以來他們砸破的第四個馬克杯。

  梅林悠哉地撩起落下的鬢髮,邊喝了口茶,對於陽台上方傳來的巨響表現得毫不在乎,不論是孽友、鄰居還是房東的身分,這些年來他總是如此告誡自己,少管那兩人的閒事都能讓壽命多個幾年。

  至少砸東西都比放火燒了整棟房子好,是吧?


  他們出手互毆的理由通常都顯得他人的關心非常無謂,上次是為了晚餐的配菜,再上上次是為了窗簾的顏色。

  「上次是誰沒有戴直接射進來,弄得我隔天沒辦法去上課?」擁有一頭綠色長髮的身影翻過客廳墨綠色的沙發,邊拾起地上的鬧鐘甩了過去。

  「還不是某個人不願意下樓買保險套硬要騎上來?」而另一人用抱枕檔開飛過來的物體,縱身一躍踏至沙發上,試圖將逃竄的人壓制在客廳那張米白色的地毯上,最後捉到的只有對方昨日脫下的外套。

  「那這樣上次還是我在下面,這次該輪到你了吧?」

  「你不要以為身為我的摯友就能做出這樣的發言——不要站到餐桌上,給我下來!」

  接著吉爾迦美什得到了一支鍋鏟以及那張精緻的臉龐皺成一副可笑的鬼臉。

  這樣你來我往的爭吵持續了約莫四十分鐘,仍毫無歇停的打算。兩人氣喘吁吁地站在翻倒的沙發兩側對峙著,靜默的空間更加表現出氣氛的緊張。

  金綠色的眼往左一瞥,扯了腳下的地毯弄倒窗邊的盆栽造景,原以為要往窗邊逃竄的摯友被傾倒的綠色植物擺了一道,待回過頭只聽見房門砰地一聲甩上。

  嘴裡不滿地嘖了幾聲,接而露出了詭譎的笑容。所謂甕中之鱉正是如此,把自己關進沒有任何隔間的臥房根本就是愚蠢之舉。吉爾迦美什大讚自身的睿智來到了門邊,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試圖一探房裡的動靜,然而無果。

  當心中默數三聲的同時,扭開沒有上鎖的門把,衝入了房內,然而被他們砸得七零八亂的房裡,沒有任何的身影。

  他探下了身子看了床底,扯開了窗簾來到陽台也未能尋得。

  人呢?

  正當金髮紅眼的男子緊皺眉頭的站在床前,他最大的疏忽便是在戰場中將毫無防備的身後,暴露在敵人的眼前。

  砰地一聲,身後的衣櫃連帶掉落衣物的沉悶聲響被撞了開,吉爾迦美什就這樣被壓倒在柔軟的床褥上,與此同時手腕被牢牢地禁錮在床頭,纏上了領帶。

  「給你三秒鐘,立刻解開我的手。」

  想當然,勝利者永遠是高傲且欣喜的。

  恩奇都跨坐在摯友身上,滿顏歡喜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無視身下傳來的威嚇。他壓低姿勢,任由長髮散落在滿是憤怒的臉龐上,扎得下位的男子只能擺頭閃躲。

  「說拜託。」

  「你……」

  抗議的話語消散在唇瓣傳來的溫熱當中,原先掙扎的動作也跟著被這突然的一吻給撫平,狂躁的獅子漸而屈服,有些困難地扭著頭改變角度享受這短暫的平和。

  這吻並沒有持續太久,宛如吹過遍地青草的清風,他在唇角輕啄了一下作為結束,然後身子一個傾斜,跟著倒在床上。

  面對著這笑意滿盈的神情,怎樣的怒氣也得嚥下嘴裡。雙手仍被緊捆的男人勉強地側了身子,兩人面對著面目視對方許久,原本還想抱怨些什麼,最後全轉為發自肺腑嘆出的那口氣。

  「玩夠了?」

  「恩,我累了。」恩奇都邊打著呵欠,半睜的眼讓他像隻嗜睡的貓,縮著身子依偎在主人的懷中。然後他回覆性地用唯一可以移動的下巴蹭了貼近胸膛的頭頂,那歷經狂亂卻依舊柔順的長髮。

  和平的像是方才的打鬥都是場騙局。

  「那可以鬆開我的手了吧?」吉爾迦美什晃了晃那雙還被綑綁的手,示意要他解開。恩奇都睜著圓亮的雙眼盯著,伸出了雙手。

  「不要。」

  然後他在上頭加了個端正的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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