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lower】

【Flower】


「阿清,放鬆。」
「沒、沒辦法…!」

眼見清的身體僵硬到發抖,伊世索性放開左手對腰部的牽制並退出右手手指,「看來一般的方式果然對你行不通。」,他感嘆,將清整個人抱起來讓他面對自己坐在腿上。

他牽著清的雙手環住肩頸,在對方接連吐出歉語時一派輕鬆地回應沒關係,並『太輕鬆就達成目的對我來說也很無趣』地露出盤算著什麼的笑容,接著從床頭櫃撈來剛才開瓶的潤滑液。

鷺野你要做什麼--的清的聲音隨倒抽的一口氣吞了回去,碰地、聽見掛在門口的雨傘彈開的聲音,紅色,紅花,深紅與黑的蔓藤,大朵綻放的五瓣花,點著一盞床頭燈的昏暗裡,表徵鷺野伊世身為宿者特徵的花藤觸手從他的腰椎伸出來,同時感覺抓著後領的手握緊了些。

「別緊張,只是覺得要這麼做的話、會不夠用。」伊世說,把潤滑液倒在手上、以手心捂熱了之後再讓花藤滑過--也就是,在花藤上塗滿潤滑液。
「鷺野、」
「放心。說好了吧,我絕對不會讓你痛的。」這麼說著的銀白青年瞇起酒紅右眼,攬住藍髮青年後吻去了他的話語。


×


首先是滑過大腿內側的掌心。
伊世的左手環在他的腰上,右手滑過腰側後也撫上了背脊,但除此之外,除了宿者青年的兩手以外,還有什麼沿著膝蓋爬上了雙腿,帶著與那雙手相同的溫度,濕黏黏的,探進了短袖汗衫下。

「鷺…唔、」

想說些什麼,然而伊世執拗的親吻封死了他的話語,舌尖貼合、而後舔過硬顎,來不及吞下的唾液溢出嘴角,被奪走的呼吸,眩暈,後腦勺和下腹的躁熱,沿著皮膚摩娑的柔軟觸手在吻間已經纏滿全身,指尖掌心手肘內側,腋下頸側鎖骨邊緣,胸口腹部膝窩,最後是腳底與趾尖。

心臟撲通撲通地跳,但不可思議的是清並未覺得恐怖,或許是由於觸手上帶著溫度的關係,貼著因滲出冷汗而偏涼的肌膚產生了泡進溫水的錯覺。

呼呼,伊世從鼻子裡哼出了淡淡的笑。
極近距離裡的酒紅色閃爍惡作劇似的光輝。

一枚五瓣花的邊緣在游移間擦過耳朵,留下的濕涼令清瑟縮了下肩膀。
就在這時。


--一股強力電流跳竄般的酥麻如雷般轟進意識。


「--嗚啊、!」
清下意識弓起腰,完全不明白剛剛那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約莫是罪魁禍首的人笑出聲音,舔舔嘴唇說著『原來那裡是阿清的敏感帶』。
「敏感…咦?」
「『施予物理性刺激後,能夠獲得性快感的地方』。」伊世一本正經地解釋:「首先得讓你的身體明白快感是怎麼回事,但慢慢摸索太花時間,只好用觸手找了。」

會想出這種方法,該說真不愧是天生種嗎--清有點佩服地想,纏繞全身的花藤就像手一樣,摩擦按壓著自己已經無從判別起的地方,酥麻感有如浪花在體內一下一下拍打而來,令他不禁蜷縮起腳趾。

「鷺、野…,」
「嗯?」
「剛剛那個,可以、再來一次…嗎?」

清越說越小聲,累積的熱度紅透了耳根,他不確定伊世有沒有聽全,但可以肯定的是宿者青年此刻心情愉快地讓他手臂上的黑藤又添了兩朵紅花。

「悉聽尊便。」

他說,他的宿者如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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