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eaking Bad I

李赫宰想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吧，吵雜的環境不是個很好休息的地方，他剛結束一個長期的研究，想要獎勵自己，所以來酒吧小酌，但忘了周遭的環境並不適合放鬆，趕緊回家睡覺是最好的選擇，迅速解決桌上的酒之後踏出店門，酒吧旁的巷子內雖然陰暗，但還是看得出有一群人站在那，可能在處理事情吧，不關自己的事。

   「等...等一下！我會還的！這次真的會！大哥你先放下，拜託！」

李赫宰一愣，這個聲音，他好像在哪裡聽過，視線移到巷子內，仔細一看，那人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他知道，重點是那人現在一隻手被按在牆上，對方正拿著刀，可能下一秒就有一根指頭落地。

會出人命吧？李赫宰想到，但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那些人看到外人靠近，氣氛變得緊繃，「你是誰？沒看到我們在辦事嗎？快滾！不然下一個就處理你。」李東海扭頭驚恐的看著李赫宰，「你們可以放了他嗎？不然我要報警了。」「你要報警還是幹嘛，那是你家的事，這個人欠了一堆錢不還，今天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這樣吧，我看我們蠻有緣的，請你們喝一杯，看在這份上，今天就先放過我的同學吧？」那些人互看了一下，就接受了這個提議，反正李東海也是逃不掉的。「兩個星期，兩個星期之後我沒看到錢的話，可能砍的就不只手指而已。」

李赫宰回來之後看到李東海癱坐在地上，「你到底欠了多少？」「四十萬。」「不會吧，兩個星期要去哪生出四十萬？」「我不知道，總之，今天謝謝你了。」「你家住哪？」

李赫宰在大學的時候看過李東海，甚至上過同一堂課，李東海是校內有名的人物，凡是大小的派對聚會，都可以見到他的身影，若是知道美術系的李東海要參加派對，來的人數會直接飆升；相反的，李赫宰就很少參加派對，他比較常領書卷或是獎學金，他很快就申請上研究所，繼續他的化學研究，教授們都很喜歡他，聰明又幽默。

   「你家離我家不遠。」「那要來我家聊聊嗎？」李東海站在家門口翻找著鑰匙，李赫宰跟在他後面進了家門，「隨便坐，我去倒水。」「你怎麼會欠這麼多錢？」「我當了保人。」

李赫宰笑得很大聲，「無意冒犯，可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嗎，保就是人跟呆啊，怎麼還會當保人？」

   「我以為對方不會跑的。」

   「好吧，你有什麼打算，要兩個星期賺四十萬，手邊有多少錢？股票期貨選擇權有可能嗎？還是去賭博？」

   「手邊錢不夠多，投資是不可能的，賭博風險太大了，我有想過一個辦法，剛好你出現了，這個計畫可能實現。」

   「說吧。」

   「自製甲基苯丙胺。」

   「哇嗚，你要製毒，冰毒？你有研究嗎？」

   「有嘗試做，因為冰毒的材料最容易拿到，不過感覺質量不是很好。」

   「我看看。」

李東海找出他所有的器具跟材料，李赫宰掃了幾眼之後說，「少了幾樣稍微重要的東西，分頭去買吧，不然會被懷疑。」

李東海透過防毒面具，看著眼前認真做化學實驗的人，手法細膩，而且很精確，過了幾刻之後成品出現，完美的藍色結晶體，「為什麼是藍色的？冰毒不是白色的嗎？」「我加了幾道手續，讓它變更純，99%，不，接近100％，你原本做的大概6、70%。」

李東海拿著那天晚上的成品去找買家，談成之後打電話給李赫宰。

   「他們說這是他們用過最棒的貨，很爽。」

   「是嗎，開價多少？」

   「30磅，四十萬，現金。」

   「這樣要大量生產，不能在你家做。」

   「我去弄一台拖車，開到郊區做，材料就分頭進行吧。」

李東海先聯繫了一個朋友，之前聽說對方有台廢棄的拖車，剛好派上用場。而李赫宰跟平常一樣，前往購買化學溶液的賣場，但他很小心，有幾樣東西不能一起買，內行人看購物車裡有什麼東西，就知道這人要做些什麼，他分了好幾家店買，也讓李東海去買一些，最後全部搬進拖車裡，開往郊區。

那天下午兩人關在拖車裡，終於弄出一包30磅的藍色冰毒，在陽光下像鑽石一樣閃閃發亮，「走吧，去交貨。」「你不用出面，交易這種事我來就好。」李赫宰聽了他的話在車上等，回想這兩個禮拜以來，是他人生中最破格的時光，原本的研究生活，就因為在酒吧後巷遇到了李東海，一切都不一樣了，開始變得有趣了，喜歡嗎？可能吧。

李赫宰看著李東海從門口走出來，手上提著一大袋東西，四十萬現金，他抱著那袋東西擠進副駕駛座，因為天氣炎熱的緣故，好看的臉蛋出了一層薄汗，淺金色的頭髮微濕黏在額上，他轉頭向李赫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李赫宰伸出手，幫他撥了額前的碎髮，又忍不住摸了對方的臉，李赫宰有點頭暈，可能是陽光太大，又或是眼前的人太過眩目，兩人四片唇瓣就這樣貼在一起，剛開始兩人輕輕地啃舐著彼此，後來舌頭相互交纏，鼻息之間越來越紊亂，好像要把對方吞入一樣，這個長吻結束在兩人都快沒氣時。

   「跟我在一起吧，你現在是共犯了，你逃不了的。」李東海喘著氣說著。

   「給完錢我們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