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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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時候已經無法分辨性愛到底是什麼?

  它猶如海嘯一般洶湧席捲而來,將他捲離了賴以維生的陸地,名為快感的海水無孔不入地將他淹沒,他畏懼、掙扎地吐出氣泡,不僅徒勞,更讓酥麻更深地侵入體內——

  沉沒、沉淪。

  然後深海的掠食者張著血盆大口,就要在他失去意識前撕碎自己的身體……

  窒息中,他凝望著那雙嗜血又執念的眼,心疼得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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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鼻間充斥著屬於男人淡淡的菸草味,掩蓋了這個空間各種酒精飲料瀰漫的糜爛,唇間發出該聽不到的嘖嘖水聲格外響亮,也不知到底是因為距離太近還是大腦自己模擬出來的,重要的是……


  為什麼沒有推開?

  為什麼沒有咬破這神經病的唇舌?


  身體被鎖在男人的懷裡,腰背需要配合著頸部一路伸展,才能向後仰並側著頭與其唇舌交纏,青年不是第一次置身於此沒有喝酒,但他卻像是醉了一般大腦混沌不清,連自己都搞不懂,他想要激烈反抗的動作是否亦是一種回應。

  青年很少意識這麼清晰地承受男人的吻,比起男人反覆無常像極神經病的性格,他更熟悉他嗜虐的性愛風格——吻當然也不例外的延續他一脈相承的粗暴,明明覺得唇舌快被對方的牙齒咬破撕裂,但痛楚與酥麻的快感總是交織在一起蒙住了他的理性,總在恍惚間失神。

  這個吻在他帶著疼痛亂竄在全身的快感下倉促結束,過份的快感讓他差一點腳軟,小腿輕輕顫抖著。

  「唔……!——混…混蛋!」

  音響太大聲了,青年知道就算真的吼出來也不會有人聽到,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毫無意義的斥喝道。

  下身的性器被狠狠握住,嚇得青年瞪大了眼、用力按住方才趁機解開褲頭伸進褲襠的溫熱手掌,試圖阻止對方幾乎狂妄的侵略,但青年目不斜視地盯著前方,不敢往後看也不敢往下看,深怕自己多餘的動作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性器在被緊握擼動與各種無恥挑逗下逐漸脹大難耐起來,他渾身僵硬又沒有焦距地望著眼前五光十色的舞池,人們被炫彩的燈光照成了各種長著大塊斑紋的詭譎膚色,似忽沒有一張臉看向他們,在酒精與音樂的催化下自顧自地狂歡熱舞。

  就算如此,青年還是僵站著不敢動,他隔著褲子抓著男人手腕——沒有半點意義,只能鬆垮垮地搭著,在對方肆無忌憚粗魯撫慰下,性器已經不知羞恥地完全勃起,手的動作加上脹痛的陰莖有種要褲子隨時都要被撐破的緊張感,明明心底為了衣服可能損壞而感到一絲畏懼,但欲望甚至指揮著腰間輕輕擺動著來迎合對方。

  「呵……」

  男人感受著青年不由自主的回應,在他的耳邊嗤笑一聲,音量甚至比日常講話還大一些,來確保懷裡的人可以聽到,他用著被青年稱為衣冠禽獸,優雅從容的聲線說著下流的話:

  「嘖嘖,我的小狼狗搖著腰發情了呢!是不是很想在他們面前被我肏射呢?」

  話語剛落就轉而啃咬在青年的耳骨釘上,對著在嘴裡敲打牙齒的耳骨釘含咬輕扯著,被含在嘴裡卻響在兩人腦中發出扣扣的金屬悶聲。

  嘴裡玩得像個惡趣味得逞的孩子,但男人手下的動作可不含糊,拇指用力按壓在對方陰莖背面那條緊繃的筋上,一路向上,最後惡意地摳挖著已經開始溼潤的小孔。

  「……閉、嘴…!」

  青年再次瞪眼、咬牙切齒的壓低聲罵著,時不時照進眼裡的各色舞台燈,提醒他們站在舞台邊緣暗處的事實,但他仍深信,這個神經病發起瘋來什麼都幹得出來!他不禁退卻地想後退,但這只能讓他緊貼著男人的胸膛,並撞在對方胯部微硬得脹大上。

  「發情的小狼狗好飢渴,這麼迫不及待抬起尾巴、翹高屁股——準備好挨肏了嗎?」

  男人含著耳骨釘低笑出聲,用著深情的語氣說著,跨下惡意摩擦對方自己撞上來的臀部,隱隱跟著音樂擺動的動作,就像暗示性極強的舞動。

  青年不想承認,自己不爭氣的兄弟在聽到這樣的話語下跟著難耐跳動,恨不得男人加快手中的擼動讓他釋放,他已經看不清舞池裡晃動的一張張臉龐,只知道他們依舊群魔亂舞,恍若間能看見自己是怎麼如同男人的話,像個動物一般蹶著屁股,趴在舞池裡被那根不知節制的孽根凶狠地捅入、抽插、呻吟……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高昂的哄笑與口哨聲——

  戲鬧聲在這裡很正常不是因為他們公然放蕩的行為,青年嘗試如此說服自己,但往反方向縮著腦袋且緊閉的雙眼出賣了他的慌張失措。

  男人側過頭淡淡地撇眼,朝喧鬧的方向看去,某個衣衫半解的男人跳上了高挑的小圓桌,瘋狂地跳著充滿性暗示的脫衣舞,他重心不穩的舞動跟劇烈搖晃的桌子——總會跌下來的。

  確認了口哨與哄笑並不是因為他們,男人勾起壞心眼的笑容,回頭看著青年在昏暗的燈光下不斷顫抖的睫毛,手裡的陰莖並沒有因為主人的慌張膽怯而疲軟,反而一跳一跳地流出了滑膩的亢奮液體,太過令人緊張的環境讓他家小狼狗前所未有的敏感,閃爍的燈光下隱約還是能辨清頸間肌膚透出了薄紅,真是可愛得不行——讓他忍不住想在之上留下更深刻的痕跡,屬於他的印記。

  「射出來,就不在他們面前肏你,嗯?」

  「…你、他媽的滾…!——唔嗯!哈啊……」

  聽到男人的話他氣得要抓狂,但男性最脆弱的地方就掌握在對方手裡,還被使勁一握得他渾身發顫,最悲哀的是——青年很清楚自己的性器完全沒有要軟掉的意思,甚至差點因為那個狠握的力道射出來。

  「你明明就很喜歡,怎麼永遠都不懂得乖乖聽話呢?」

  男人知道他的小狼狗又咬緊牙關不肯說話,而他更沒有放過青年與話語截然不同的生理反應,何況那些反抗怒罵永遠都只會讓他更有興致而已,他放開不斷在手裡顫動、到了臨界點卻得不到釋放的陰莖,搓揉玩弄著下面兩顆似乎也準備好隨時高潮的囊球,充滿笑意的威脅道:

  「再不射,我就要忍不住直接在這裡幹你囉?」

  「……你…神經——唔嗯!」

  不等青年說完話,男人突如其來狠握著擼動的動作就讓他只記得趕緊咬住下唇,把高潮射精時的低喘呻吟給死死封在嘴裡,眼前的舞池變成了奇怪的光影漩窩,什麼都看不清又過度炫目地讓他恍了神。

  男人忽然有點遺憾現在只能看到對方的側臉,他很想好好欣賞此刻高潮失神的青年,如果能拍下來就能在下次得到對方羞憤暴怒的神情了,然後他的小狼狗會邊罵粗話邊粗喘,最後把他幹到只會在他身下迷茫低吟,連話都說不清楚……

  「嘖。」

  光是想像他就快要忍不住了,男人眼神暗了暗,壓抑了一下現場把青年褲子扒下,直接撞進後穴抽插的衝動,半拖半抱的把人拐進堆滿舞台音響相關器材的陰暗角落。

  青年是被奇怪的振動與臀部的涼意給弄回神,隨著鼓點振動與高分貝的音量,讓他意識到自己正趴在一個音箱上,甚至能聞到器材過熱的微妙燒焦味與下唇自己咬破的鐵鏽味。

  「……嗯…!」

  後穴被抹上微涼而滑膩的液體——或許是他剛剛射出來的精液,男人直接探入兩根手指把液體往他的體內送,在青年正想撐起上身掙扎時,甬道裡作亂的手指準確地按壓在讓他的陰莖馬上充血激昂的那一點上,力道大得這麼一按就有已經被迫射精的錯覺,他的背脊高昂的弓起,又重重倒回音箱上。

  「喂、等……唔啊!你這、混蛋!」

  在 DJ 刷碟的音效下,男人隱約能聽到癱軟在音箱上的青年正在罵自己,眼前青年的褲子連同內褲被他褪在大腿根部,最顯眼的是因為姿勢被迫翹高的臀部,男人抽出手指,凝視著溼亮殷紅的穴口周遭半圈的白濁,一張一闔的密道入口彷彿隨時要把更多的精液吐出來——像是他已經在裡面射過一次般,蠱惑人重返探究那熾熱肉穴的滋味。

粗魯的解開褲頭拉下拉鍊、把內褲褲襠往外勾就掏出自己的陰莖,雖然從內褲的邊緣探出根部會有點勒人,但是男人已經沒有心思去脫或是調整,他隨意把沾在手上剩餘的薄薄精液抹在柱身上,扶著龜頭草草地在股溝來回摩擦兩下,就蠻橫的一插到底。

  「啊、嗯唔——!」

  青年再次不顧掙扎,只有力氣咬住已經受傷的下唇壓封住呻吟,他的頭髮被向後拉扯,男人吻開了他緊閉的唇,沒有停歇的開始來回頂撞,當唇被放開青年破碎的呻吟也隨之脫口而出。

  「發情的小狼狗果然淫亂,這麼用力的咬著我是不是很開心?」

  「…不、嗯啊……」

  青年趴在自己手臂上搖頭想要否認、想要把自己搖醒,但他渾身發熱,感官完全集中在最為發燙的下體,凶狠巨大的肉刃反覆侵犯在體內,男人不時就會停留在最深處磨蹭,股溝周圍敏感的肌膚被陰毛與布料摩擦刺激。

  身體已經習慣從舒爽夾雜著痛楚中獲得更大的快感,青年甚至可以模糊的判斷出後面被撐到了極致但沒有撕裂受傷,被頂得顫抖緊繃的身體趴在振動的音箱上,自己再次勃起的陰莖被壓在大腿與音箱間摩擦振動,也分不清到底是誰振著誰了,猛迅的快感不斷把他推向懸崖邊緣。

  「嗯嗚……」

  男人知道今天的青年極度敏感,但明明沒有高潮卻一直緊縮吮吻自己陰莖的甬道,令他在這剛進入的時刻就差點失控,被對方在性愛中勾得稍微脫離掌控的狀況,讓男人有些不悅,原本抓緊青年腰身的手掌改為反覆搓揉著挺翹的臀部,讓它在黑暗中依然能透出緋紅,並同時刺激甬道讓它夾得更緊。

  「放聲叫!」

  看出青年又想要咬住唇,男人的聲音因為性慾高漲而變得低啞,該是霸道無理的命令顯得性感非常,他整個人趴在青年的背上,臂彎卡住對方的項頸抓著他另一邊的肩頭,像是擁抱又像是制伏的在他耳邊說著。

  

  「你怎麼叫,都不會有我以外的人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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