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sus x Omen

Versus x O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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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ctis不了解自己,但或者说那根本也不是他自己,只是另一个同样叫做“Noctis”的男性。他拥有与他相似的容貌,相似的嗓音,大概还有一小段相似的人生历程,只不过最后他们走向了不一样的分支,但是结果却又是相似地悲凉。于是分支也实际上毫无意义,Noctis不想知道对方经历过什么,他只是在考虑,绞尽脑汁地考虑,要如何和对方沟通。这个局面很糟糕,两个僵持的人,不善交际的他,和看上去无比顽固警惕的对方。


另外一个“Noctis”,他的衣着很狼狈,被撕扯得几乎快成碎片的黑色上衣根本遮不住肌肤上的条条伤痕。他在脏兮兮的角落里抱膝蜷缩着,头一直垂在膝盖上,直到Noctis轻轻叫他,他才微微抬起头,露出一双死寂的湖蓝眼眸。那双眸子像关押野兽的渊潭,充斥着挥之不去的强烈戾气。他紧紧盯着Noctis,喉咙里发出嘶嘶的低声,那是嗓腔喑哑的症状,他可能病了,病了很久而一直硬撑着,但那喉咙里破碎的声音就像猛兽的低低警告,正企图逼退周遭的敌类。

 


Noctis稍微弯下身,靠近了他一点,而对方没有动,依旧死死瞪着他,保持着蜷缩的姿态,但Noctis能感到他对他的敌意,与恐惧。


“别害怕。”Noctis对他说。


有那么一会儿,Noctis以为现在这个缩在角落里的落魄灵魂就将是他可预见的未来,等过不了多久Noctis也会这幅凄惨模样的被世界抛弃。


“我不会伤害你。”于是他安抚了这个失魂落魄的孩子,算是对自己付诸最后一点怜悯。


大概是他坦然的语气多少缓和了对方紧绷的情绪,那可怜孩子动了动嘴唇,用沙哑的嗓音低低问道,“你想做什么……我什么也给不了你。”


Noctis看着他,看着这孩子脏兮兮的脸,他可能二十岁,或者年纪更小一点,这是另一个纬度里过早就经历战争洗礼的自己,他看上去那么顽固,那么难以摧毁,但也同样那么的脆弱。如果子弹嵌进肉里不会令他皱眉头,但亲人的手指如此轻触他的额头,泪水也许就会决堤。


“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Noctis对他说,“因为你什么也给不了我,所以我什么也不需要。”


对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又仓促地雪藏了。似乎从来没有人同他做过如此不平等的买卖,他一时很难接受他人善意的帮助。Noctis觉得这个小家伙尚且稚嫩,不像他自己,早就失去了对善恶的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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