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st That We Don't Have To Talk.15

The Trust That We Don't Have To Talk.15

歐尼不萌


《無須言明的信任》15

逆襲組(Credence/Graves)以及葛林戴華德

原著向,時間點為第一部電影之後。

※包含原創咒語、魔藥與部分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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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雨過天晴


他以為在自己看見那黑袍下的真面目時就會是他的死期。直到他躺進了魔法儀式中,並在恍惚的夢境間找到了那人,才發現他並不是死神。


是乘載了所有痛苦與壓力的,他自己。


魁登斯有自覺這並不是能夠隨意被抽離的、屬於自己的一部分。但他想要回去,回到葛雷夫先生那裏去,回到那個愛他的人身邊。他褪下那人的黑袍帽子,看著傷痕累累的自己,魁登斯擁抱了他。而那些傷痛記憶也在此刻被完整,那始終覆蓋在記憶影像上的黑色雜質終於被拭去。儘管晦暗痛苦的過去會纏繞著他,但魁登斯相信有人會撫平這些,而以後不會再有任何東西能傷害他們,因為他們(他)有了能夠回去的地方。


他也已經不再是一個人。



站在深棕色的書架前,古老而精緻的書卷氣味包裹著魁登斯愈發虛浮的身軀。出門之前還覺得自己從未如此好過了,此時卻無法控制的不舒服了起來。書櫃紅棕色的木色和裝飾的金邊在昏黃的光線中閃爍,男孩有了自己正站在葛雷夫家書房裡的錯覺,但他的理智澄明清醒,他明白這只是因為身體不適和暈黃照明所導致的。


魁登斯期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以往都會有一到兩天,葛雷夫會帶著魁登斯出門採購,不論是吃食還是用具,當然很多時候家庭小精靈會購置一些日用品。但購物像是葛雷夫的習慣,而他總會如旋風一般的席捲所有莫魔商店,將他想要的東西全部帶走。礙於魁登斯是暗黑怨靈的成年宿主,男孩也明白自己是必須被隱藏住的存在。所以他始終沒有要求一次要男人帶他去看看他始終嚮往的魔法世界。


靠在華麗的書架前,魁登斯無法否認的感受到來自體內的虛熱。不能確定究竟是什麼東西使他魔力不穩,而魁登斯卻十分明白這很可能就是葛雷夫先生在他已經分離出怨靈之後仍一直不願意帶他來的原因。


他又犯低燒了,從分離儀式之後他就頻繁發燒。幫魁登斯做分離法術的人是一位紐特的朋友,一位古老的魔法部族德魯伊的一份子。當年紐特也是因緣際會下認識的,當時他還在學習,紐特也沒想到都這麼久了,這位德魯伊仍然願意幫他們的忙。就在木靈、神樹與自然之力的幫助下,魁登斯完好無缺的分離出了極為不穩定又強大得可怕的暗黑怨靈。


這位德魯伊告訴他們,魁登斯肯定會受好一陣子虛弱症的折磨,一個成年巫師強行分離出如此巨大,而且以巫師的魔力為食的怪物是極有可能會在分離過程中死亡的。而他更不可能為巫師灌入自然之力,他只是讓魁登斯在分離過程中切斷他與暗黑怨靈的連結與循環,並修補了魁登斯。而魔力不穩將會是魁登斯接下來需要面對的難題,長期的調理是勢不可避的。只是大概沒人會想到魁登斯會迎來近乎一整個月的頻繁發燒、昏睡和輕度幻覺。


魁登斯有些發軟的手小心地從華美的書櫃上拿下一本他很有興趣的書,在離開昏暗的小道時搖搖晃晃地險些撞到人。而正在等著魁登斯的葛雷夫似乎注意到魁登斯的異樣便走過去接過男孩手中那本精裝書,牽起男孩掌心變得溫熱的手。男人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似地抬手撥開男孩的瀏海,魁登斯下意識地瑟縮想閃避葛雷夫像是審問他身體狀況的手。


葛雷夫貼上他額頭的手掌比印象中的還要冰涼,他更加難受的注意到自己現在低燒著。你在低燒。男人這麼說,魁登斯失望地蹙著眉,但他還是想和先生一起購物,他不想就這麼打斷了先生的行程。只要你健康了,以後都能一起來。葛雷夫低聲地安撫著此時就是個男孩的魁登斯,他甚至在考慮要不要給他一個額間的吻,只是書店人說多不多,葛雷夫也沒什麼把握這樣不會被閒言閒語。魁登斯抬起低著的頭注視著葛雷夫,在葛雷夫以為他身前的男孩要難得的任性一次時。好的。沉默了良久的男孩回答他。臉頰帶著不自然的暈紅,低燒的熱蒸得男孩眼神有些迷濛,即使是在昏暗的光照下仍然嫣紅的唇勾起一抹微笑。葛雷夫愣了一愣,隨即回過神,他想這樣的笑容以後應該都能常看到了。


在魁登斯正式分離出暗黑怨靈並回到美國之後,一整天裡大概泰半的時間都在床上度過,有很大部分是因為他始終在發燒,昏昏沉沉的除了睡也做不了什麼事。一些在清醒時烙下的記憶大多都是葛雷夫先生的注視著他的表情,忙著調製魔藥和疲倦的側臉。那些天裡,葛雷夫早上看著他喝下能夠幫助他恢復體力魔力的魔藥才去上班,晚上也是看著他喝完才去睡。


而在魁登斯因為魔力不穩發起高燒而引起幻覺、特別糟糕的時刻,葛雷夫也是在旁顧著。直到早上醒來發現先生就累得索性直接睡在他床邊。看著男人熟睡的樣子,腦袋一片空白的魁登斯眼淚就噗搭噗搭的掉,他甚至還沒來得搞清楚自己究竟為了什麼而哭。


分離儀式至今四個月,幾乎痊癒的魁登斯在葛雷夫和蒂娜的魔法課程裡,一次又一次的揮彈他彈性十足的魔杖,極為專注的低喃咒語。他將桌面的羽毛抬起、點燃蠟燭的火光、讓色彩豔麗的紙化作一隻紙鶴。偶爾會因為太拼命做這些練習而再次低燒,但他已經不會再燒的頭暈目眩、腳步虛浮。


隨著他的康復與學習上的進步,魁登斯對葛雷夫的凝視也益發的純粹,本只有景仰而今已是滿溢而出傾慕和敬愛。看著葛雷夫揮彈他那根略長的黑色魔杖,繽紛的光點自杖尖傾瀉,於晚霞餘暉的屋頂上飄散,配著染成一片紅紫的天空將葛雷夫的身影襯得絕美。他也試著想像葛雷夫怎麼弄出這繽紛的景象,模仿著他、為他眼前因年歲而更添魅力的男巫再添上更美的光點。注意到男孩已經能模仿著他的葛雷夫,在難得閑散慵懶的時刻露出了輕鬆欣慰的微笑。讓魁登斯忍不住眼眶的酸熱,在夕陽的柔光照不見的地方楷去自己眼角的水光。


就像魁登斯也沒能徹底抹去暗黑怨靈帶給他的習慣一樣,就算整件因葛林戴華德與肅清者的壯大所造成的巫師死亡事件已經完全結束,也沒能給葛雷夫帶來真正意義上的安寧。葛林戴華德在葛雷夫身上烙下了刻印,難以根治的腦部咒術創傷和有時突然找上門來的惡夢總讓葛雷夫無法安睡。


在葛雷夫宣布將整個肅清者事件的檔案封存保留之後的那天晚上,他又被惡夢給驚醒。他從被撕扯的夢裡驚醒,渾身冷汗、雙手發抖。那鮮明的氣味和腐敗的顏色芒刺在背,以及延續的好長一段時間的讓他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錯亂,那近乎撕裂他靈魂的哀號、牢籠的意象、漫天的餘燼、嗆人的腥香與扯開他心靈的疼痛,讓葛雷夫在走出浴室的時候差點摔在自己房間的地毯上。


「葛雷夫先生,你還好嗎?」魁登斯站在他房間的門口,葛雷夫看著那落在他腳邊的被門框切成矩形的光線,他不知道期待魁登斯出現在他身邊還是仍然害怕著葛林戴華德哪一個比較尷尬。葛雷夫就放任著讓沉默為他喉舌。面對葛雷夫略為短促的呼吸與沉默,魁登斯此時彷彿破心者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樣,他也沒繼續問下去,逕自的走了進來,伸手將床頭燈打開,讓暈黃的光線趕走了房室裡蝕人的黑。


男人的魔力氣息有著不正常的波動,本來平靜無風的深秋突然颳起的怪風,捲起了漫天的枯葉。在房間裡念書的魁登斯感覺到異樣而觀察著,這是葛雷夫會被自己的惡夢驚醒時魔力變化,他沒有多想就決定闖進去。


葛雷夫坐回他床上,惡夢的餘韻仍留存於指間,他已經睡不著了。他看向正在他的茶几邊為他倒水的魁登斯,男孩前天才剪去了即肩的捲髮,此時的他乾淨的不像是受過任何黑魔法的折磨,或是有過什麼晦暗過去的青年。他坐進葛雷夫的床沿,將水遞去。


床頭燈帶著柔焦似的暈黃光線照亮魁登斯稜角明顯的側臉,成長削去了更多屬於孩子的稚氣,他已不需要男人拂去被自卑收起的肩。經歷這麼多苦難,魁登斯卻像是洗去了汙泥和雜質的月光水晶,散發著清澈璀璨的光芒。


「——先生?」

「嗯?」

「你還好嗎?」


魁登斯似乎喚了他很久,他盯著魁登斯的臉盯得出神。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個月前,也是這樣一個睡不著的夜晚。他的男孩遞給了他一杯水,接著是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他用一個濕吻把他們之間所有顧慮和擔憂全部扯爛。被惡夢侵擾的好一陣子沒睡,又被操的不輕。他難得的睡到不醒人事,本以為醒來會是渾身腥黏,卻沒想到魁登斯一個人全給他清理好了。


「還睡得著嗎?」魁登斯墨黑如打磨過的黑曜石一般折射著光的眼睛擔憂的望著他,葛雷夫從沒能在這些惡夢之後再次睡著,他和魁登斯對視著,抬起指尖仍舊冰涼的手撫上魁登斯的臉頰,讓掌心和他的臉頰貼合。


男人的手貼上他的臉頰時,魁登斯沒有閃避也沒有驚跳,他巡梭男人隱藏在眼中和沉默中的話語,任由著男人撓騷著他的耳和髮。昏黃的房室內漸漸蒸起無法言明的曖昧,男人掌心傳來的溫度無預警的撥開魁登斯有意無意掩藏住的慾望,男人的手指、手腕、緊貼著身軀的馬甲腰線、彎下腰時包裹在長褲裡沒有褶皺的臀還有只有男人在家時才見得到的腳踝。那傾刻間從衣領袖口間裸露出的粉白,彷彿帶有些許甜香,只消靠近一吻就能嘗到味道似的,極其誘人。


「你在我才睡得著。」


葛雷夫帶著濕氣軟濡的聲音像是許諾了什麼,魁登斯無法確切闡述。像是一滴落入盆水裡的顏料,說不上來的暖意綻開,魁登斯向男人靠了過去,用鼻尖磨蹭著男人的臉頰。手臂的重量爬上了他的肩背,鼻間溫熱的吐息引起肌膚的騷動,唇唇相貼。深深得被埋藏起的原始衝動隨著男人熟捻的吻技和喉間的嗚鳴被勾了出來。魁登斯從未感到如此迫切,渴望將身前的男人輾進自己體內,或是把自己揉碎滲進男人那裏。


吻突然間變得極為粗魯,葛雷夫擰著眉啃著魁登斯的唇,伸手剝著魁登斯的襯衣,魁登斯也空出手想把自己跟葛雷夫都剝光。可是他們太想把對方吃了,以至於他們蹭了二十分鐘也沒能脫下衣服,還把襯衣的釦子玩脫了。最後是葛雷夫笑出來把男孩推開才各自脫去了衣衫。


衣衫被扔在了地上,他們再次吻在一起。魁登斯一如他在學習上的積極,掌心在他身體上的每寸肌膚上探索。葛雷夫啃著魁登斯下顎的稜角,吻他的顴骨,精緻的唇紅腫的像會滲出血似的。


前些日子裡極其相似的夜晚,帶著近乎自我毀滅的覺悟,那極為露骨的求生慾望讓他放下所有他應該堅持的底限,他必須承認自己的渺小和受到的傷害,而魁登斯更需要正視他自己的被壓抑太久的情感。但他們也不再需要利用這種方式在這段權力不平等的關係中互相角力。


魁登斯身體的重量和溫度壟罩著他,男孩已不再是那略低的體溫,魁登斯的掌心包裹著他胯間半立的陰莖,他貼著男孩發燙的耳朵,極為情色得低語著引導他如何帶給自己快感,而他也沒吝嗇著在舒服的時候發出呻吟。他們倒在床上,魁登斯轉頭吻著葛雷夫,空下的手在他身體各處巡梭,吻也隨之往下。鎖骨、胸膛直到乳尖,先是吸啜著使之硬立後舌尖挑弄,最後一個濕吻落在他的下腹,而後被掌心撫弄的完全昂立的陰莖也被魁登斯一口吞下。


男孩蹙著眉舔弄著柱頂的凸起,舌尖劃過冠部凹陷的溝壑,一股股湧進體內的情慾浪潮擠壓著殘留在葛雷夫體內惡夢的痕跡,隨著緊接而來的高潮蒸出,取而代之的是他好長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再經歷過的、足夠填滿一個人所有的感情。讓死亡和恐懼隨風而去吧,這一次他們會真的好起來。他揮手招來他抽屜裡每天早上都會用上一些的潤滑劑,塞進魁登斯手裡讓他為自己開拓。


接過那管潤滑劑,魁登斯有些激動的抖著手為葛雷夫潤滑開拓,他讓男人把腿腳倚在他胸上,魁登斯沒忍住抓過那誘人的腳踝啃吻,葛雷夫被魁登斯奇怪的衝動逗笑了,卻不由得發出更重的嘆息。


吻著葛雷夫,經過耐心的潤滑之後,魁登斯感受著自己硬立的陰莖緩緩破開肛口有所軟化的肌肉,將其緩慢得向內更深的擠入。到底還是濃烈的愛情,一如自己從未甘心成為葛雷夫所眷養的小怪物,而後他也不會甘願做葛雷夫家的養子。擺動著腰,從輕淺的頂動開始,吻和撫摸如雨點般落下,安撫著略顯不適的葛雷夫。維持著這樣的動作不久,葛雷夫一把把魁登斯扯進他懷裡。


「動腰就好。」


魁登斯被突如其來的拉力驚得險些摔進男人的懷裡,男人急切地咬著他的肩。魁登斯摸索著頂動,葛雷夫閉著眼睛發出沉重黏膩的呼吸,直到他頂得身下的男人發出顫抖變調的呻吟。撞上了敏感點而急切收縮的腸壁掐得魁登斯呼吸急促,葛雷夫別過頭發出難忍的嘶聲和隨著魁登斯更深的頂撞而洩出唇邊的呻吟,他只能含糊的說些單字。


男孩鐵杵般堅硬炙熱的陰莖進進出出的輾過腸肉,快感混和著被人拓開的充實感讓葛雷夫不禁喪失了語言和理性,腦海裡浸滿著抬眼望著他的魁登斯。曾經充滿著絕望的男孩撕扯著葛雷夫的感性神經,他想愛他卻找不到話語,在那一次宛如儀式般的性事之後感覺被完整了,魁登斯是唯一能填補那些他失去的空白的人。


意識到這件事的葛雷夫抬起腿扣住魁登斯的腰,他伸手拂去男孩臉頰上的淚水,低吼著要魁登斯用力操他,彷彿只有如此他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魁登斯掐揉著男人勃起晃動的陰莖,胯部頂向著臀尖發出規律的聲響,濕熱顫抖的後穴吸抽著他,他低吟著往更深的地方撞去。


「珀西瓦爾、我在這。珀西」


宛如意識恍惚的低喃,魁登斯低語著他的名字。葛雷夫卻被這聲呼喊激得全身顫抖,幾乎將他深埋在孤寂底下,濃烈得燒人的渴望深掘而出。他想起了那些關乎死亡的夢魘,此時此刻的他終於能從地下道裡那生死交錯的大戰後那恍如隔世的煞白中清醒。葛雷夫無法克制自己過度湧現的情緒,魁登斯真的活下來了,而他也是。他要魁登斯的一切,而他也會給予全部。


看著男人像是被點燃一般的不住扭動嘶吼和呻吟,高升漫溢的情緒和快感使男人長期包裹在長褲裡的瓷白大腿抽緊,本能得閉合著的雙膝卻卡在魁登斯的腰間並被他強硬撐開。那些綺麗幻想在魁登斯腦海裡成為甜蜜的催化劑,他的感官誇張的敏銳起來。葛雷夫素雅高貴甚至偏冷的深秋氣息此時像是秋季閃爍的陽光,他甚至看見樹梢灑落的刺眼金光。從中流露出的喜悅更含糊無法言明的騷動著,連魁登斯都無法不被他們此時共有的情感所影響。


現在他們更像是在打架了,魁登斯強硬得將葛雷夫的手往兩側壓住,低下身啃吻著男人的頸脖,下身沒有任何憐憫的撞擊著,葛雷夫無助的呻吟,魁登斯更為此近乎狂亂的低吼著,他們始終被壓抑被遺忘的欲求彷彿能在這樣狂亂的交合中昇華。


葛雷夫有點不太記得自己到底被怎麼了,他第一次高潮之後就失去片刻記憶,等到他回過神的時候被翻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床單的皺褶和自己有些模糊的視野。魁登斯扣著他的髖骨狠狠地撞了進來,好像從未被操地這麼深的葛雷夫張著嘴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始終沒停下蹂躪著他的男孩貼著他的背,耳畔盡是他哀求般的呼聲。珀西、珀西。我愛你、我愛你。他只能為他孤寂的男孩再高潮一次,任由男孩全射在自己體內。


他最後大概是暈過去了,隔天起床的時候,窗戶透入的光亮得陌生。葛雷夫才想要起身腰臀就痛得他發出難耐的呻吟。他別過頭看著他床頭的時鐘,他錯過了早上的結案報告,也錯過了午餐時間。魁登斯不在他的床邊,而自己和昨晚被弄得一團糟的床也已經被清理乾淨。他艱難的下床穿起睡袍,在他準備踏出房間的時候魁登斯出現在他房門口。


他看著葛雷夫有些狼狽的樣子羞赧的低下頭,葛雷夫沒底氣得有些不悅,希望有人可以照顧一下他的自尊心。畢竟在床上,就算是被人操他也是拉著主導權的那個。但面對魁登斯他就什麼都抓不住,連他向來頗有自信心的矜持都丟得一乾二淨。他到底還有什麼最糟的樣子是魁登斯沒見過的。


「我幫你請假了,先生今天可以休息。」


魁登斯衣冠楚楚,只有為了方便家事而捲起的小袖。樣子完全不像自己一夜雲雨的狼狽,葛雷夫不以為然地審視著魁登斯的裝束,他僅存的記憶提醒著自己,昨晚他狠狠地在那線條優美的肩肉上咬了一口,那兒肯定還有痕跡。可能是賭氣也可能只是幼稚的惡作劇,葛雷夫雙手捧著魁登斯的臉頰,一口吻在那標誌的豐唇上。帶著些許情色的、性感的,勾挑著男孩的舌尖和神經。


就在這個吻即將被加深的前刻,葛雷夫硬是抽離了吻。看著魁登斯被他吻得上氣不接下氣,耳朵和臉都紅得像蘋果似的。這樣的景致倒是稍稍地修補了一點他全然毀滅的自尊心。(反正他在家,他才不在乎這是否合乎成年人的行為。)


「我餓了,希望你準備好吃的。」男人說著微妙的雙關語,另一個甜膩的吻又落在男孩滾燙的臉上。魁登斯終於完全戰敗。在男人轉身下樓的時候哀號著:「葛雷夫先生太狡猾了!」


風雨會過去,晴天會到來。一切都會好起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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