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Always Sunny in Brooklyn

 It's Always Sunny in Brookl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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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ard。”Bucky Barnes突然说。

Tony因为这个名字皱起了眉头。现在不是个开口询问的好时机,因为Bucky的阴茎正塞在Tony的嘴里,同时Tony还得忙于用手指在他的后穴抽插不止。Bucky正坐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图纸和残缺的零件掉了一地。实验室是Tony和他日本方面派来的搭档共用的,现下Bruce到日本办手续去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在此期间,有这实验室准入许可的只有Tony一个。或许还得算上JARVIS,但JARVIS不会打扰任何事。

直到一个深吞之后,Bucky的左手砸在桌子上,发出很响的声音,Tony终于把他搞到要射了。他知道这有多不容易,Tony之前搞过别的超级士兵,事实上,那个超级士兵正在和他同居,虽然一般情况下,Tony倾向于被搞而不是去搞别人。

Tony没什么舔屌爱好,只是队长是个在某些奇怪的方面太看重公平的人,一旦Tony把他搞射了,甚至仅仅是搞硬了,他就会自觉生发出一种负罪感,不给Tony来上同样的一发就会坐立难安。如果Tony利用了这一点,也不过是出于本性。只是他现在有点过于习惯这个了。

目前这个情况是个意外。事实上,Tony和这个名叫Bucky的家伙已经相互仇视了好一段时间。也或许仇视是单方面的,因为Bucky看谁都是那副不爽的表情,包括对Steve Rogers。这也并不能让Tony心里感到平衡一些。

自从队长把Bucky接回家,Tony的焦虑症就再没有好转过。Steve总觉得他在夸大危险,用每当Tony表现得反应过度时那种“冷静些,孩子”的士官长表情看他。Steve没搞清楚的是,正是他这种眼神让Tony反应过度。有些词和它听上去不是一回事。队长只是老派了些,Tony不希望总被强调他们那五十年的年龄差距,尽管或许Steve本人压根没往这上面想。

Tony掩饰焦虑的方式是脱掉Steve的裤子,把他按在墙上撸到硬。通常他们会避免在Bucky面前这么干,因为Steve不喜欢有人看着,即使是Bucky——尤其是Bucky,或者。虽然——Tony认为,他的阴茎好到可以做展览,实在没什么可害羞的。

但最近的一次很难说Tony不是有意而为。Steve的鸡巴在他嘴里抽搐,模糊地念叨着“Tony,别这样”之类的话。Bucky可没在看。他的Bucky就像平时一样坐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双眼放空,像是早已将整个世界屏蔽在外。

那是前一天的事情了。所有超级士兵的阴茎都这么好吗?Tony把自己捅进Bucky身体里的同时仍在帮他撸,Bucky终于带上了一种迷茫的表情,眼睛却一直没有聚焦在Tony脸上。

他原以为无论是性还是别的什么都会更激烈些。Bucky看上去攻击性挺强的。Tony能猜到JARVIS会怎么说,“不是所有东西都适合做测试,Sir。或许您该把注意力放在那些非生命体上。”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Tony暗自琢磨着要是队长发现他搞了Bucky会是个什么反应。

Tony拒绝管队长叫Steve,他觉得那是一个Bucky派的叫法。这就是问题所在了。Steve和Tony做了两年模范炮友,除了对每件事的意见都相左。但即使在最不可开交的时候Steve也从来没有说过脏话。即使你是一名纳粹军官,你也不可能完美到这个样子。Tony不会否认自己一开始只是想试试Steve的容忍底线,结果——不得不说——令人意外。

Tony和他的搭档探讨过这个问题,Bruce也是个美国人——现在他们叫日属太平洋合众国了——但从小在日本长大,和他们这些土生土长的美国佬比起来理应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但白种人就是白种人,就算在菠菜汁里浸成绿色也不会改变。Bruce对控制脾气很有一套心得,可是没有人能像Steve Rogers那样对争执却不生气。

Bucky Barnes的到来好像突然打开了队长的叛逆开关。在他到来的第一个星期,Steve就跟Tony翻脸了。Tony知道,Steve是战败国平民出身,能获得如今在纳粹军队的地位,全凭战时在九头蛇做出的贡献。四十年代中期,随着战争结束,九头蛇这样的组织正待转入地下,却忽然受到一股重创,从太平洋沿线到大纳粹帝国的多个根据地被同时摧毁。不久后敌人浮出水面,对方自称神盾局,他们很可能是残存的苏维埃势力。

一旦猛禽找到藏身之所,漫长的冬季便不再是威胁而是飨足的修养期。冬天结束就是反扑的开始,如果没有队长,纳粹帝国很可能保不住胜利果实。但元首感染了梅毒,变得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更加让人捉摸不定。也或许元首没有感染梅毒,只是写历史的人需要帮他找足够或者牵强的理由。外向进攻转向守成,队长在最所向披靡的时候被关进冰冻室,直到前两年才被解冻。其后的二十年间,战争从未停歇,九头蛇特工被大肆绞杀,Tony的父母均死于神盾局之手。

“恕我直言,他看上去很不稳定。”Tony甚至没试图掩饰话语里的攻击性,“你这五十年都上哪儿去了,超级士兵?”

Bucky什么都不记得了,一句儿时好友可说服不了一个科学家。队长总是这样,有时候你没办法和他讲道理。但Tony知道这个有一条钢铁手臂的人是神盾局特工的可能性有多大。Bucky不是个普通的某个人,而是和队长一样的超级士兵。这世界上总共有多少个超级士兵?当Tony说应该把这件事上报而不是藏匿时,Steve发火了。

“他是我的朋友。”Steve说。

“我的父母死在神盾局手上。他们也曾是你的朋友。”

“你无法确定Bucky是神盾的人。”

“你也不能确定他不是。”

“我不能。”

实话说,这大概是发生Tony和Steve之间最冷静的一次争执,Tony的胃部却因此搅成了一团,他很想吐,同时知道什么都吐不出来。Tony不会问Steve是如何找到Bucky的,因为这是属于“如果Steve想说,他会主动提起”的那种事情,但他有必要亲自搞明白这个身体和精神同样破碎的士兵究竟想要些什么。

性原本不该是第一选择的。Tony以检查机械手臂为由将Bucky领进实验室,如果Tony和Bruce的科学实验室仍属于九头蛇下设机构的话,他们可能是八级特工里最具备行动自由的人。这意味着特权,如果Tony决定让谁或者不让谁进实验室,JARVIS会尽职尽责地替他控制好出入口。所以Bucky被带了进来,而Steve只能呆在门外。

Steve会允许他这么做是因为那根机械手臂的情况确实很糟糕,清理和置换零件过程中的某一小段时间Tony也确实有点沉迷于这件事了,九头蛇最好的科学家之一在这个房间里,而Tony可以确定这条手臂的制造者里没有Bruce。这不是九头蛇的工艺,但无论它的作者是谁,做得都相当高明,考虑到它成品时间可能在五十年前,可能不仅仅是高明。站在个人角度,Tony非常喜欢它的结构,而他的猜测是对的,Bucky是——至少一度是——个神盾局特工。

“现在我们得谈谈了,”装好最后一个零件,Tony仍和Bucky凑得很近,“你来我的城市干什么?”

看,本来他们是有个好的谈话开头的。Bucky瞪着眼睛,Tony近到可以看清他里面的血丝,他的眼眶包括眼袋是一片没睡好觉的青色,额前有一缕头发掉了下来。没有一点开口说说话的迹象。于是Tony手贱地帮他把头发拨开。

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在他手指刚碰到Bucky的发梢时对方就动了手,Tony来不及反应被按在桌上,那些可以碾碎一切的金属手指抵着他的喉结,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拧断Tony的脖子。

“噢嘿嘿嘿——冷静点,终结者。”Tony小幅度地调整自己的位置,现在强腐蚀喷雾就在他手边了。他当然不会在检查和修理那条手臂时不做点防护措施。但很难说他能坚持多久。Tony的近身格斗成绩没有好到能对付一个超级士兵,真的把队长惹恼到追着他打的情况还没有发生过,不过他有其他法子应付队长。那么或许Bucky也一样。

“怎么,你到底会不会说话,”Tony试着把那条胳膊从自己胸口拿开,无果,自从队长把他领回家后,Bucky一直像猫一样观察,大部分时候Steve跟他说话他也不回答。“他们割掉了你的声带?”

“我能说话。”Bucky放开了他。

Bucky活动着那根机械手臂,他当然会满意的,没有人能质疑Tony Stark的修理水准。但其他事情不受控制。即使是JARVIS也不见得能分析出Tony那个瞬间究竟在想什么,他吻了Bucky。

Tony Stark对金发和大胸有种迷恋,他怀疑这是某种家族遗传。那会儿Tony已经开始记事了,关于他父亲如何用那种一般只会用来看他的科技发明的眼神看Maria。与Tony相反,他父亲是个过于钻牛角尖的完美主义者,通常Howard对他自己创造的一切都不满意——总有需要改进的地方,或者将近一个星期不吃不睡做出来的成品完全是个垃圾,这种时候Jarvis就得在他拆了整个实验室之前,赶紧把那些他所谓的残次品藏起来。所以Howard和Maria永远在争吵。

所以Tony和Steve也永远在争吵。

但Tony明白他父亲看他母亲时眼里的那种狂热。当队长红着脸躺在床上,乳头硬成颗粒而阴茎笔直,他实在没法儿阻止自己坐上去晃上二十分钟。

他不认为自己会喜欢一个跟他发色相近、满脸阴郁还总是不出声的家伙。但队长的Bucky迷恋症他同样也看出来了,这就变成了一种可以随便搞一下试试的状况。Tony半心半意地亲吻面前的人,没指望Bucky能有所反应,但Bucky只愣了几秒就开始像他们已经吻过上万次那样吮吻。

这很新鲜,因为Tony和Steve从不吻对方。这就好像性是一种社交,而吻有些过于亲密了。自从队长成为了他的固定床伴,Tony逐渐开始疏于练习取悦炮友这件事。然后Bucky用舌头把他撩硬了。Tony有种模糊而熟悉的不确定感,就像Bucky忽然进入了某个新的模式。

这并非不好,毕竟性是比争吵或打斗更让Tony熟悉的沟通介质。如果Bucky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就是他曾被做过这种事。这听起来像句废话,但Tony有些惊讶Bucky会如此顺从地放弃了主动权,一动不动地静等着Tony去脱他的裤子。

Tony确实这么干了,一边问:“多久没做过了?”

Bucky没搭理他。于是Tony像仅仅是个炮友那样,用既不算柔和也不算粗暴的方式把他按在工作台上,润滑剂是早就准备好的——总有这样的不时之需嘛。他的手指塞进去时Bucky表现得有些——他全身的肌肉都僵硬了,如果他经历过这种事应该知道,他并不需要这么紧张。除非他把这件事和别的什么搞混了。Tony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临时决定要帮帮他。

于是他俯下身,把他的阴茎含进嘴里。Bucky没有坚持多久就开始放松了,他的双腿虚无地开合,比起后穴很快接受了Tony的手指,似乎快感更让他难以忍受。Tony会给他更好的,只要他乖乖把这些手指吃下去。当Tony用这种话去试探他的时候,Bucky开始抽泣。或许Tony就是无法停止说话,所以他没有含的很深,而是一边舔一边念念叨叨:

“你平时会自己撸吗?用哪只手?你和Cap从小就认识?你们互相撸过吗?——操过吗?你忘了是不是?你还记得怎么做手活儿吗?你是忘了方法,还是忘了有这么一整件事?”

但他的手指也没有停,进入第三根并开始无章法地搅动,直到Bucky念出那个名字。现在Tony正在他身体里面,双方都已经适应了,Tony忍着没说“你可真紧”之类的话,转而问:“Howard什么?”

“很疼。”

Tony愣了愣,有些搞不明白他在指哪件事情。如果这能让Bucky开口的话,Tony愿意试试更多。他放缓了抽插的速度,让自己听起来尽量柔和些:“哪里疼?”也许是机械手臂对身体的压力太大了,Tony去触碰金属和皮肤连接的地方,Bucky的眼睛里却忽然出现了恐惧。

“求求你……不要,Howard。我会乖乖听话,请不要伤害我。”

Tony猛地停住了。他的阴茎还在Bucky的体内,而Bucky的身体却表现出了一种惧怕的反面,他里面已经湿透了,阴茎顶端也开始冒水。Tony只是没去想这种可能性。如果他的父亲参与了一整个九头蛇队长计划,而Bucky是队长最好要的朋友——

“我是谁?”他尽量沉着地问。

Bucky仍然在颤抖:“Howard。”

“你是谁?”

“冬日战士。”

“Howard是谁?”

“Howard是冬日战士的主人。”

Tony因为这些话手指冰凉。“我不会伤害你。”他说,然后操进更深的地方。

这是他第一次在Bucky的脸上看到笑容。是一种小心翼翼、带着谄媚又确实发自内心的笑,Tony觉得整个心脏都堵住了。他记得他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他一直以为,Howard会中意的是Steve这样的类型。在他的少年时期,当Howard带着一身酒气醉醺醺地回来,他那总是像小母鹿一样温柔而惊惧的母亲就会对他说:Tony,快回你的房间去。

Jarvis会带走他,在关门前对他说“晚安,Master Tony”,然后Tony就会抓着被子边,听到很多肉体拍打的声音、哭泣声和压抑的呻吟。但在他脑内最不可告人的位置,那些淫乱的画面里一直是他父亲把队长操到汁液横流。Maria,他第一次和队长操到一起时,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而现在,面前这个人打开了坚硬的贝壳,露出内里的软肉和珍珠。Bucky和柔弱一点都不搭边,却也让他想到了小母鹿。Tony用一连串猛烈抽插让Bucky呻吟出声,脸上挂着的全是前所未有的甜腻表情,Tony咬着牙,脑子里全是他父亲操着这个人的画面。他的笑容和惊叫都是给他的。Howard操他的时候会想些什么?会不会脱口叫出队长的名字?

“Howard……呜呜……”Bucky在唱着歌。把他的阴茎死死绞在里面,“别离开我。别让我走。”

于是Tony柔声问:“冬日战士的任务是什么?”

Bucky啜泣着射了精。“杀死Steve Rogers。”

Bucky睡着了。他大概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整个人蜷成一团,睡得很不安慰,Tony给他捡了几次毯子。Tony皱着眉,已经毫无知觉地不知道喝下去了多少杯蔬菜汁,心脏一直在胸腔里空空地跳动,他不了解他的父亲,没有人了解。或许Jarvis曾是最接近Howard Stark的人,而现在Tony也没法从他的JARVIS那儿问出什么。

但如果一切确实是计划好的,神盾局根本不是什么斯拉夫势力,叛徒原本就出自九头蛇内部——

九头蛇科研部门总负责人,他的父亲。是Bucky杀死了他的父母吗,在Howard的授意之下?Tony全身发冷,现在,冬日战士这个来自五十年前的幽灵,宣称要结束队长的生命。

而他正是按下按钮的人。 

Tony掏出枪对准Bucky的脑袋,与此同时响起玻璃碎裂的声音。Steve硬闯进了实验室。Tony的枪仍指着Bucky,他看向Steve,但对方显然已经不需要听他解释任何事了。

“放下枪,Tony。”他挡在Bucky面前。

“你什么都不知道,Cap。”

“他说得没错。”

Tony甚至来不及阻止,醒来的冬日战士已经不是Bucky了。又或者说,并没有谁能证明,真的曾有Bucky存在过。冬日战士站在Steve的身后,将针管扎进颈动脉,Tony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痛苦倒下。那不是一针直接致死的药物,生命正在从Steve的身体里流走,Tony没有目睹过当初他从一个弱小的人类变成超级士兵,却看到了整个躯体缩小成瘦弱纸片的过程。

此时Steve Rogers只是Steve Rogers。

Tony尽了最快的速度扑向他,怀里却什么都没有。Steve变成了一团紫色的烟雾消失了。Tony看向Bucky,他不指望能得到一个解释。但Bucky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结束了。”他说。

我们存在的世界,并非真实。而Steve,会去解救最至关重要的一个。

*

Tony在他马里布的别墅醒来,耳边是JARVIS没完没了吐槽新闻的声音。忽然间很想出去转转,于是去了布鲁克林。不知道被堵在了哪条路上,车载电话里Ultron正在哭唧唧地告JARVIS的状。摇下车窗往外看去,夕阳刚好将世间万物都染上了橙色。

人行道上有两个看起来还年轻的家伙,打打闹闹地跑过去。

我的父亲曾告诉过我两条真理,第一条我忘了,另一条是,衡量友谊的方法很简单,朋友就是那种不找到你决不罢休,直到把你带回家的人。

END

大家好我跑题了。半借用高堡世界观 胡写一通就不标AU了。

测试了一下那谁和那谁的人设重合度(不是

两条建议那个,抄自due South 103。原句是Benton Fraser他爹日记里的(?,第一条是在至关重要的时刻人的意志会不由自主地变得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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