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uble Trage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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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一罐


“呵啊——”

郝眉坐在电脑前,隆重地打出了今天第八十八个呵欠,两个眼睛红红的,黑眼圈几乎要扩散到半张脸。

这种萎靡不振的情况已经持续了三天。


“我说眉哥,你还能不能好了,”旁边的同事跟着打出一个呵欠:“咱们程序部都快给你带成呵欠军团了。”

郝眉揉揉眼睛,不爽道:“你们自己要打关我什么事!”

同事无奈地捏捏鼻梁:“呵欠是会传染的好不好。”

郝眉无法反驳,只能暗地里腹诽于半珊。

都怪那家伙之前的骚言骚语,害他最近睡眠质量直线下降,内心憋着一股气不说,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整晚整晚都是不可描述的梦。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起初,那些梦多少带着点对KO的怨念。

在郝眉的梦境里,他气场两米八,不屈服于面瘫势力的淫威,恶狠狠地将KO逼进墙角,爽快地扯开那件禁欲的黑衬衫——他倒要看看,这装模作样的衬衫下面到底遮掩了哪些见不得人的痕迹。

然而当郝眉真的扒开那件衬衫时,又不知所措了。

耳后,侧颈,手臂,紧实的肌肉上星星点点地遍布着欢爱的证明,吻痕、抓痕、咬痕…什么都有。作为一个纯洁了二十多年的处男,郝眉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脑袋发懵心如擂鼓,两只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摆。

“看什么,”此时头顶上传来KO略带戏谑的声音:“还不都是你弄的。”

“……我、我?”郝眉惊了:“不……明明就是……“

他张口结舌,正想辩解几句,却被俯下身的KO吻住了嘴角。

“唔……”郝眉吓了一跳,下意识伸手推拒,可当指尖触到对方裸露的胸膛,又有些舍不得离开那份久违的体温,拒绝的动作不知怎么就变成了亲昵的抚摸和搂抱。

柔软的唇瓣贴在一起,两人的舌尖相互纠缠,彼此的身体都起了反应。

KO一手托住郝眉的后脑,一手向下试探,隔着布料摩挲撑起的小帐篷……

之后的梦境变得越发糟糕起来,郝眉从起初的云里雾里,变成后来的积极主动,他光着腿缠上KO的腰,搂着对方的脖子把自己往前送,吻得意乱情迷。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KO也不跟他客气,上下其手里里外外的弄,快感一波波地往脑门上冲,浑身酥麻得仿佛过电一般。

梦里的KO正如于半珊所说的那样,“越是外表冷冰冰的人在床上越激烈”,墨色的眼睛里情潮涌动,动作霸道又强硬,下身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更狠,郝眉被顶得一起一落,嗯嗯啊啊哭哭啼啼地求饶,换来的却是越来越快的抽插。

最终,KO衔住郝眉敏感的耳垂吮吻,双手紧紧扣住郝眉柔软的屁股,打桩般顶到最深处,浓稠的精液灌进娇嫩的肠道,烫得郝眉仰起头尖叫一声,也射了出来。


郝眉醒来时,睡裤里湿得一塌糊涂。

他呆滞地望了会天花板,迷茫地爬起来,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已经连续三天了,郝眉崩溃地捂住自己的脸,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现在逐渐接受,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KO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想法。

郝眉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在致一和尚庙呆太久,除了三嫂之外接触的都是男性,才会下意识将男性作为春梦的对象——可他接触的男性那么多,怎么偏偏就是KO。

退一万步说,大学四年在男生宿舍里,共同生活的都是男生,也没梦见和于半珊丘永侯他们打炮啊。

KO是不同的。

认清了这一点之后,一切谜团都说得通了——为什么KO交女朋友他会生气,为什么会感觉嫉妒和委屈,为什么会那么在意KO的黑衬衫,为什么会对于半珊的玩笑话无法释怀。

一切都有了答案。

郝眉向后倒回床上,沮丧地用胳膊遮住眼睛。

这辈子他只动过两次心,一次是对手可摘星辰,一次是对KO。

上一次他误会对方是个女孩,这一次他又爱上了直男。


悲剧。

郝眉搓了搓被窝里的大腿根,感受那股已经变凉的黏腻,眼眶一热差点哭出来。

他的恋爱之路,似乎在多年前卸载幻想星球的那一刻就奠定了悲剧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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