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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是換了一個人,大概會忍無可忍地央求你標記他吧。」


K喘著粗氣。我淡淡地說。


Alpha狹窄的穴口在我的性器末端磨蹭,緊繃地包覆前段後便沒有進展,K想一股作氣將那個不為誇張的尺寸吃進身體裡前被我阻止了,我將潤滑液的罐子遞給他。K輕咬了下唇,好幾秒後妥協下來,用手指重新將我的性器和自己的後穴仔細地裹上潤滑液,晶瑩的細絲在他的指縫和私密的皮膚之間延展,包裹,發冷的,黏稠的。


K將我的性器吞進去費了很大的精力,甚至額測都浮起一層薄汗。空氣裡瀰漫著厚重而飽含侵略性的氣味,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像是不甜的酒,厚雲的未晴,和麝香。我在K的氣息裡幾乎嗅不見自己那絲淡薄地接近無味的信息素,他絲毫沒有收斂(又像是幾乎難以克制自己)地讓那堆屬於自己的味道傾瀉出來,Alpha氣味的傾盆大雨,我深陷其中都隱約地感到飄忽,如果放只Omega在這裡那個可憐的小東西大概會被這些氣味衝昏過去。


「克制點。」


我掐了K的腰側一把。性器抵入那不具性交功能的窄穴時他像負傷的野獸般爆出疼痛的悲鳴,在抽出和沒入的動作裡斷斷續續痛苦地低吟,偶爾夾雜一點破碎的歡愉。那副曲線美好的腰肢靠近我的下腹又遠離,他飽滿的後臀迎合著我細瘦的大腿內側來回,偶爾結實地挨在上頭,發出淫靡的肉體碰撞聲,沒有語言,只有肉身的本能與嘶喘,K像交媾的獸。我沒有和他以外的人做過愛,但也該知道正常的性交不會讓性器受到如此緊繃的壓迫。


K用雙手扣住了我的後脊、蝴蝶骨,我們的身子赤裸地相依,汗水沿著胸口和腰腹的曲線淌下,在發熱的皮膚上匯成若有似無的細流,然後劃過的地方重新發冷。他的肌肉隱隱約約地微顫,我也無意間開始被壓迫得喘息,帶著溫度的氣體撲上後頸時他觸電似地顫慄。空氣裡那股Alpha的氣味更濃烈了,像是要逼得以此之外的性別都在其威壓之下俯首稱臣,這道信息素宣示著支配、驕傲、以王自居,可信息素的主人此時卻恨不得用一個Beta尺寸普通的性器將自己操出精液來。


咬我。他說,聲音裡帶著熱度和濕氣,墨黑的鬢髮擦過我的頸側。


(),咬我。


我盯著他平坦而蘸滿汗液的後頸瞧,身為Alpha,那個拿來標記用的腺體早在性發育的過程裡萎縮得沒影。但我也知道他只是想那麼做而已。


是啊。什麼也不會發生,但就只是想做而已。


我沒有聽見他激烈地嗆咳,或接近乾嘔的掙扎。早已因為性別鈍化的牙尖不深不淺地陷進K後頸的皮肉時,我感受到一股淺薄的、發涼的愉悅擦過額葉。我瞇起眼睛。


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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