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先生有時看起來一臉疲累，他像是想要摔壞任何東西洩憤，渾身散發出令人難以接近的狩獵者的氣息，但是他又安靜地把怒意壓進心底，只是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書桌旁，像是一座雕像，在月光下的陰影裡佇立。

　　我輕手輕腳的靠了過去，臉頰蹭過鞋面，乖巧地舔舐，試圖彌補我不能與他一同出入的難受。他抬起腳，我追了上去親吻鞋底，他蠻不在乎，我站起身，擋在他與工作之間，吻過他胸前的每一顆寶石，直到嗅聞到他脖頸殘留的香味。

　　我逾越了。也許我不該踮起腳尖輕啄他臉頰，也許我打從一開始就該聽從本能遠離危險。他把我推倒在桌上，剪碎我身上僅存的短褲，被他捏住的手腕肯定會留下瘀青，我太脆弱了，卻還是試圖碰觸頂點。

　　他插入進來時感覺陌生，沒有平常的漂亮話、沒有笑容，像是一座機器，像是精密計算過的插入與抽出，好像打樁機，絲毫沒有快感。我猛地意識到這場性愛並不是給我的。他冷靜、克制、完美的過頭，他掌控所有動作和呼吸，他掌控時間和一切，這是屬於他的世界，而我此時此刻只是一件容器而已。

　　整個過程漫長到有些可怕。我在黑暗中抓著桌子邊緣喘氣，他不發一語，表情被陰影掩蓋。我緊張的身體僵硬，好想逃跑，好想離開，但是他不斷不斷的突破進來，不在乎我能承受多少，把他的一切像是洩洪一般塞進我的身體裡。

　　他退出時仍舊沉默，他輕輕地摳出他射進深處的精液，我渾身發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撫過我身上的瘀痕，將我打橫抱起，我忍不住埋進他胸口哭泣，我想要為他做些什麼，卻連話都說不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