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极车贺岁1.2

2018极车贺岁1.2

Asuka

   ——欢迎回来,我的姬君啊。

   刀剑的付丧神只是些微怔愣了一下,接着便顺着审神者的力道收回脚掌前倾身体,却并没有随着被带上床,而是顺势跪坐在床边柔软的地毯上,反手轻巧地握住审神者的手腕,双手包握在自己嘴唇齐平之上。

   审神者挑了挑眉,注视着那双自下而上仰视过来的、闪烁着水光的藤紫色眼瞳,没有说话。

   风似乎停止了。付丧神闭上眼睛。他沉默了一会,试探着伸出舌尖,小口小口舔舐着审神者的手指。

   还不够。起先是指尖,接着展开那只手掌紧贴着自己的脸,随即整个身体都向床边挤着拥抱那整条胳膊,审神者被拽得弯下腰,空闲的手没地方放,顺手撸了把付丧神柔软的煤色短发,这人便跟着得寸进尺地抱紧了青年的腰,将头埋在对方的胸腹之前,深深呼吸着带有熟悉气息与温度的空气。

   “……国重?”

   对方没有应声,只是搂紧自己腰腹的力量更紧了些。审神者苦笑起来,摩挲着对方的后脑,并没有拒绝——当然不会拒绝。


   本丸的道路、卧室地板上柔软的毛毯,还有这人衣服上熏香的气味同记忆中毫无改变——付丧神随即失笑,他总是会忘掉对于本丸来说,刀剑修行的时间只有四天。而那些迟疑、那些恐惧、那些念念不忘却被扔进泥沼里的骄傲与念想,也就同噩梦与恐惧一起,随着远行的烟尘被留在了未尽的墨迹上。

   压切长谷部永远不会告诉他的审神者,遥远的过往中他听到那个人死讯的那一刻,究竟是觉得怨恨亦或绝望痛苦,而他也清楚对方永远不会开口来问。正像四天前的那个时候,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刀剑一个选择一样。

   而他也就选择回来了。

   刀剑的神明大口呼吸着令人怀念的空气,满足地喟叹出声。

   “……我的信……您读了吗?”

   “当然。”

   对方弯下腰,嘴唇呼出的热气都快吹拂到他耳孔上。

   “……我很想您。”

   “我也是。”

   他听见对方喉咙里轻笑的促音。

   “真稀罕啊,有生之年居然能听到长谷部你把话这么坦诚地说出来。”

   “您不喜欢吗?这样的我?”

   没有得到回应的付丧神下意识抬起头,正好被审神者抓住衣领拎着后颈,对方的手指仿佛过了电,火花从刀剑的切先一直窜到目钉穴,男人的腰一下子使不上力气,被对方托着上半身就搂进了怀里。接着——比起亲吻更像是撕咬与搏斗——人类与刀剑的牙齿互相碰撞在一起,随即是交缠的舌,最终双唇紧贴,仿佛要将连空气在内的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了似的。

   压切长谷部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像是个真正的人类。他听到紧贴在一起的那个胸膛里传来的咚咚咚的声音,他起先以为审神者养了一只吵闹的鴷鸟,随即才反应过来那是这人对于人类而言有些过于激烈的心跳。他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肺子里的氧气早已经被加热升腾呼出了体内,长谷部满面潮红,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里近似人类而存在的器官搏动的声音也早已经和另一个融在了一起。腰腹酸软无力,尾椎隐隐酥麻,简直就像——简直就像是在这之后应该要做什么了的信号似的。

   可是他不想躲避,也不愿停止。


   审神者喘息着换了个角度,他的刀剑脸颊酡红,他的刀剑眼眸湿润,他的刀剑肌肤上还带着沐浴露淡淡的香,他肆意品尝着那薄唇,如同品尝珍馐,如同品尝佳酿——而他确信自己拥有这佳酿。他没有折断他的羽翼,也没有击坠他的晨星,虽然他从不遮掩自己的确曾经这样想。他打开嫉妒与恐惧构建的牢笼,而他的刀剑最终还是回到他的怀中。

   于是东方既明,长夜有尽,这个矛盾而迷人的灵魂,这颗星辰、这振刀剑、这株藤花,终于彻彻底底是他的了。


   他亲吻着刀剑的唇,一边伸手胡乱去解对方长袍的扣子,压切长谷部这身新衣服的上半身倒是十分合他一贯将自己从头包到脚的风格,披肩外袍下面还有穿惯了的白衬衫,审神者手指都快抽了筋,这才在耐心耗尽之前堪堪扯出一个能伸进手臂的洞来。

   “…呜……啊、唔唔……”

   审神者一贯是养尊处优的,手掌上更是连点茧子都没有,细腻的指尖触碰到被裹在层层意料中的、付丧神光滑炙热的胸口,怀里的这人就这么颤抖着呜咽了起来。

   不仅是肌肤接触所必然带来的灵气,仅仅是这温度、这触感,便如同电流打在尾椎,连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开始渴望地鸣叫起来。人类的手指只是轻轻滑过乳晕,刀剑两侧的乳尖已经挺立;那手指沿着胸骨逐渐下移,后方的穴口便开始不由自主地不断收缩。指尖带着流火燃烧着钢铁地肌表面的皆烧纹,腹中空虚般地疼,人形被圈在怀中的手臂同样叫嚣着得到爱人的奖赏,然而被吮吸、被占有的唇发不出声音,他又同样不愿停止。于是付丧神下意识地采取了本能地折中办法,抽出胳膊,环住审神者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丹夏隼斗并没有预料到恋刃的反客为主。压切长谷部的欲望并不算强,或者说与性行为的具体内容相比,行为的对象更能给他带来绝顶的欢愉。以前偶尔几次把付丧神逗得太狠,倒也有过这人主动求欢的时候,可每当审神者开始示意,对方准能乖巧地把身体和主动权统统交了回去。年轻的审神者脑袋里还是自己手掌所触及的这具美妙的身体,然而没有一点点防备,怀里这人就凭藉狼吞虎咽的口技把这个吻接掌过来。

   长谷部并不会控制氧气的消耗,只是按照本能一味侵攻、索求着对方的唇舌。空气大量流失的窒息感令年轻人感到大事不好,可他挣了两下,唯一的成果是令后脑上的手掌扣得更紧。审神者试图收回伸进对方衣服中的手,然而刚刚急色解开的扣子太少,手腕被几层衣料挤得严严实实,他抽着手腕,指尖划过刚刚被刻意冷落下来的乳尖。

   “——”

   长谷部的身体像被捞到陆地上的鱼一样反折过来,大幅度地弹跳了几次。他整个身体瘫软下来,看样子似乎是要尖叫,大张的口中还看得见歪出来的鲜红舌尖,却忘记了发出任何声音。审神者趁机从这个窒息的吻中缓过气来,将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肩窝,“这么敏感?只是摸了一下而已?”

   “……唔、啊……因为……”长谷部并没射,只是呼气间都带着热气,胯骨之间鼓鼓囊囊的玩意顶在审神者大腿上,前液浸透内裤和西裤,渗了些许粘到对方的浴衣下摆上,“已经太久没见到您了,这么久、这么久都没有这么……突然去碰的话,忍不住就……”

   刀剑的半张脸都埋在审神者的肩膀上,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闷,听起来倒颇有种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审神者不禁笑起来,“看来修行这段时间,没被别的家伙碰过嘛?”

   “——那是当然的!”付丧神猛地抬起头瞪着他的主君,眼角还带着尚未收敛起来的媚意。

   “——那有没有自己碰过?”审神者笑得促狭。

   “……那个的话……”

   长谷部的气势一下子被掐掉了大半截,他偏过头,耳朵红得像要滴血,“想着您来……自己做过。”

   审神者惊讶地眨眨眼,他倒是这没想过这人居然能这么简单地主动承认,便听见对方不自然地拔高了音调,“——因为太久都看不见您了!忍耐不住、就……”

   强调的尾音迅速压低下来,像是连长谷部自己都惊愕于自己就这么承认了如此羞耻的事情似的。最后的几个音节已经近乎耳语,而付丧神本人更是快要把自己团城审神者怀里的一个铁球。

   审神者叹了口气,摆正恋刃的脸(不得不说这很不容易),探出脖子,嘴唇覆上对方的额头。

   “——放心吧,我在你身边呢。”

 

   亲吻持续了很久。审神者的双手并没有继续爱抚刀剑身体的其他部位,然而对方酡红的脸色、下身越来越硬的东西却也并没有因这丝毫不含情色意味的吻而稍有褪去。“……主,”付丧神执起了刚刚抚摸着自己面颊的那只手,温柔地、顺从地、虔诚的,他凝视着他,“做吗?”

Report P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