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

2012



你喜歡她蹬三吋高跟鞋,愛她散落在瓷白色乳房上的髮尾。從中櫻粉色的乳頭忽隱忽現,你想將你腿間的卑劣埋進她雙腿之間,讓她吞吐你俗世的骯髒淫穢。你猛烈挺進、她浪蕩呻吟,幾下顫抖後你和你的喉間一併射出後世的命運與嘆息。她的甬道仍然緊縮,白皙的大腿將你困鎖,胸前的豪放在你掌下擠壓變形,你俯身舔舐她脹紅彷彿櫻桃成熟的乳頭並啃咬。


你仍不饜足但還未堅硬。


抽出的時候你盡力伸長舌頭喝下你自己的東亞病和她的洋墨水。你們換了姿勢,你要她豐滿的脣為你口交,好滿足你自認權重位高的幻想,你要她藍色的玻璃眼珠為你流出淚水,染濕她金色的睫毛和你恥於見人的真心,你要看見她臣服於你,並痛苦地將你虛偽的巨大吞吐直抵喉嚨。你愉快而痛苦的勃起,射在她飽滿的耳垂和髮際……你(雖然還貪婪情慾但卻不勝體力的裝作)心滿意足地睜開眼睛。


「開心麼?」你看見她浪蕩的水藍眼睛,和燦亮的金髮貼在臉頰……幾綹金髮鬈曲地披散在胸前,碧眼半瞇、燈光下金色睫毛又在白皙的面孔蓋上陰影。她眼神閃爍、巧笑倩兮地對你嘲諷而你毫無所覺。你眼中只能容下她穿上你朝思暮想的黑底金繡長襬旗袍,將她洋人曲線包地忒緊,襯著她臀邊誘人的大衩……你不禁想起幾個羞恥的夜晚,從她臀邊的高衩探手入裙,把理智和絲襪一併扯碎,將你的不如意圍成圈好套弄你不足驕傲的根本。又覺慾望充斥腦門時才發現你衣裝完好,褲襠間黏膩感似乎比以往更重。


紙醉金迷且崇洋媚外的時代,但她的笑容卻有著繁華租界的蒼冷調子。事實上你並不愛她如此,她擁有的條件能讓她鄙視所有男人、拒絕他們進入她處女的界線,但她卻不。你希冀她是欲望的魔女或難以挑逗的金絲貓,日夜想讓她踩在鞋底賤踏又想殘暴拉扯她滿頭金髮讓她疼痛流淚。


女王。

你以孺慕和狂亂凝視她圓潤的下巴,隨後你自覺冒犯而欲匍伏親吻她的鞋尖。


「這人倒是有趣,昏了還不曉得做什麼好夢。」她與身旁的男人調笑,用咬字特殊卻帶著些微上海腔的普通話。她取走男人嘴上的雪茄淺沾,將氣息呼在她倆鼻尖。「就別讓那愚民在世上留下半點細胞。清乾淨。」菱唇開闔,你已聽不清楚她說什麼,只能看著她模糊的身影主動軟軟地納入男人懷抱與其耳鬢廝磨,消失在黑暗中。


「伊莎,妳太仁慈。」男人為自己斟酒,從高腳杯後抬眸。

「不,婦人之仁是好的。我更有權保留。」名為伊麗莎白的女人抽男人的雪茄,裙襬開衩隨著她斜臥的動作大敞。


慾望的世界是地獄哪,在真正墮落之前就讓那些死人們好點吧,做個心底想要的夢死去。她心想,笑容被呼出的煙霧掩埋。

若能去天堂,就別在天堂口反悔呀,親愛的。

Have a nice dream,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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