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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真的是個很恐怖的東西。

看著戌忙碌的背影，辰默默的想著。好像討厭他的時候也距離不久，不知不覺他就在自己身邊變成了固定的風景了。看著他遞過來的茶，也順手就拿起來喝了。兩人坐在沙發上的樣子，讓他忍不住想起了四個字。

老夫老妻。

應該是老夫老夫才對。回過神的辰只是在心理默默吐槽自己的想法，沒有多餘反應，連開口要求都無比自然。

「阿戌，下午茶只有這樣嗎？」

一如往常的下午，他眼前的人揚起嘴角，順從的很理所當然。彷彿他本來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熟練的從櫃子裡翻出了鮮少在家裡出現的小零食。意料之外的發展讓辰挑起了眉，他還不知道這傢伙會有這種喜好。

「要是嘴饞先吃這個，我去弄點熱的給你配茶。」

遞到手上的細長包裝真的很陌生。想像中那種太過孩子氣的舉動真的讓辰管不住嘴，在戌從冰箱拿出醃漬過的肉以前，他已經開口了。

「你買這個是因為你喜歡吃，還是有別的意思？不用弄了，晚點還有晚餐呢。」

「別的意思是指什麼？」

正打開蓋子的手頓了下來，戌也沒再動作，盯著他手上東西思考起來。只是因為偶爾辰總會讓他做點東西投喂他，為了不讓他的嘴閒著，所以那天回家時順手帶了一點餅乾零食放在櫃子備用。扔過去時他也沒多注意自己掏了什麼，直到看著辰的表情，他才恍然大悟。看著辰一臉得逞的樣子叼著餅乾晃啊晃，他湊過去，在即將碰到時停下了。果然看見了辰搞不清楚自己想做什麼的困惑表情，某種東西被滿足的戌笑了。

「是你想要我陪你吃，還是我想要這樣對你，不覺得現在這個樣子答案很明顯了嗎？」

「…啊？」

沒反應過來的辰眼睜睜看著他湊過來把露在外面的部分咬掉了，彷彿直接吞下去了一樣直接吻了上來。這個吻來的太突然，他有一瞬間甚至忘了該怎麼呼吸，被他按著後腦啃咬時還有點茫然。

這是等於我餵他吃餅乾了嗎？

我的下午茶呢？

答案沒有出來，被吞噬在親吻與擁抱中，和紅茶與沙發之間。

他好像失去了甚麼，卻也什麼都沒失去。

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