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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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葉

「……好想看男人打砲。」

「又在說這種沒營養的話了。」


我把早餐放到貝莎姊姊面前。這句話都快聽到爛了,就不能有點新意嗎。


「對了,哥回來了嗎?」


「呃、這個嘛。」我瞬間被她的問題給噎住,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她,我敢保證我現在的表情肯定很怪。


賽門哥哥昨天下午的時候突然說有個推不掉的聚會,所以會晚點回家,但後來我都結束補習了還沒看見他回來,一起和姊姊等到十二點後我就宣告投降,先去睡了。


「嗯?去哪了?」姊姊瞇起了眼,還勾起笑,手裡的小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芝麻牛奶。


我答應過哥哥不能……說……的……


終究還是屈服於惡勢力,我只得嘆了口氣,「剛剛Eric打電話來過,說哥在他家,晚點就會回來不用擔心。」而且背景音是哥哥大叫著絕對不可以告訴安尋思那白痴的聲音。


「……」

「姊?」

「老哥肯定是被強了吧!肯定是的吧孤男寡男共處一室什麼的而且昨天晚上肯定有喝酒!我的天你知不知道他家在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他家在哪!


「妳先冷靜一點……」我想把巴著我肩膀前後搖晃的姊姊剝掉,但無奈的是她完全無動於衷臉上還寫著我想看的大字——到底是想看什麼啊——總之我只好坐到位子上去。「被強什麼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槽點很多但我還是想先吐槽這個。賽門哥哥再怎麼樣也應該不會輕易被……上……?


為什麼我沒來由的心虛了。


「你忘記那個白痴喝了酒會怎麼樣嗎?」


……我好不容易忘記的。


去年的時候吧,有次哥哥也是去參加學生的謝師宴所以弄到很晚才回來,還是我和姊姊攔計程車去接他回來的,場面那一個叫慘烈。


他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倒不如說那樣還比較好,至少你不會看見一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掛在他學生身上對著人家又抱又親還一直傻笑發出嘿嘿嘿的聲音,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我把他扶上車的時候也被親了好幾下。


後來幸好貝莎姊姊一巴掌把他打暈了才終於安分下來,而我回到家後用毛巾把臉洗到快破皮想把他不知道為什麼塗上的口紅印洗掉又是後話了。


「對Eric來說根本是投懷送抱吧。」我只能得出這個結論,但想想又覺得哪裡怪怪。「不對啊妳根本沒有確切證據他喝酒了吧?」


「想也知道一定喝了!不然依照他的個性爬也會爬回家的!」


不,爬回家也太誇張了吧。


「打賭吧。」

「賭什麼?」

「賭他有沒有喝酒啊。」

「我以為你要賭他有沒有被強。」

「是一樣的意思吧。」


「算了,感覺就一定是喝了。」我抓抓頭,放棄爭論。


當天下午Eric就把賽門哥哥快遞到家了,還被貝莎姊姊挽留了好久讓他進來坐坐,但在哥哥的殺人視線和散發著「你這傢伙要是踏進門口半步我就閹了你」的氣場下,他只說了改天再來就走人了。


「尋光,絕對不可以幫那種禽獸開門。」


「呃、好。」


唯恐天下不亂的姊姊突然擋住了想回房休息的哥哥的去路,在他扁人前開口:「哥你需要我幫你按按腰嗎還是酸痛貼布——哈沒打到吧!」


然後在他伸手打算巴她頭之前輕巧地閃開了。


「我們都是一家人嘛有什麼好害羞的,是說你那邊潤滑還有沒有啊我可以幫你問問哪種比較——幹幹幹痛痛痛放開我的耳朵!」


姊,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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