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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调海市蜃楼


🔞:浴室/镜子












猫咪饲主先生敲响对门的大门时,听到了一阵异常杂乱的响动,好像有人低呼,不久又归于安静。


“下午好。”金发蓝眼的英俊男人打开门,抱着猫咪(贝露正无聊地在玩具上磨牙),脸颊微红、有点气喘地和他打招呼,刘海乱糟糟的,没戴平常看过的那副细金属边有色镜片的眼镜,好像刚才正做什么运动。


“今晚请你喝酒?”接过咬着玩具的猫咪,邻居先生热络地说,“塔尼娜也来,你见过她的。”


“不了,我今晚有预定。”男人摆摆手,无意地抬起指节磨蹭着下唇,往身后瞟了一眼。


邻居先生也往门里那个方向看过去,发现独居的男人并不是孤身在家,客厅里端坐着另一个陌生的身影。


“噢,我该不会打扰到你们了?”邻居先生心领神会,立刻做了个告别手势,退开老远去开自家的门,“祝你顺利,伙计~”


打扰得实在太及时了。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男人客套地摆摆手送别了邻居先生,关门回屋。


“塔尼娜是邻居的妹妹。”


“又没人要求你解释。”阿姆罗话里的揶揄很清楚,他放松地在长沙发上往后倚着靠背,抱着格子布靠垫中的一个,清清爽爽,“想看我吃醋?”


“实话说,想看。”夏亚坐进长沙发空位,往对方线条温润的脸颊上轻啄了下。


“突然被你这么黏果然还是有点怪怪的。”阿姆罗摸摸被吻的地方,比起容易坦然以对的情欲,普通相处时新关系宣告式的亲密反而更让胸口聚起发热的颤动,“我不随便敌视恋人周围的人,不过你提醒我了。”


一个软硬适中的物体被减了力度按上夏亚的脸把他压倒在沙发扶手上。眼前的靠垫挪开露出阿姆罗正色的面容,稍呈俯视的眼神冷静锐彻:“跟我说说卡缪的事?”


夏亚真的惊讶地挑起了些眉梢,鉴于毫无准备地在二人独处时间里听到这个名字。


“我知道‘阿姆罗•雷的再来’这个称号的雏形是自谁之口。隼人和我有过的很多次谈话里总是提到那孩子的事,还有库瓦特罗大尉对之的关注。”阿姆罗微眯起眼,神情仿佛预备着等到一个信号就掐住男人的脖子,“你怎么说?”


“卡缪君、么。确实是我很重视的后辈。最开始接触时我也确实认为在他身上看到过去的你…,但立刻就知道自己的错误,你们是极其、极其不同的。”夏亚揣摩着自己的措辞和表达方式,以在谈话中摆正自己在工作场合健全的人际关系,“在我看来他是能力与潜力都十分优秀的机师,同时是个性格鲜明又情绪化的年轻人。实话说,是我有些对应不来的类型。”


“卡缪在感应力上比我更身受入微,却也到了容易被共感影响得有些危险的地步。”阿姆罗重新坐正,不再看着夏亚了,双手搁在架高的膝盖上,沉思着虚望向茶几的反光,“他回宇宙前,我们聊过一次。我口才不佳,也不算理想的能谈心的稳重大人,希望勉强算帮上了点什么。他比一年战争时的我年长些吧?平时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好强做派,让我不禁质问自己作为前辈能不能更值得依赖一些……”


“不肯对现实服输的个性倒和你很像。”夏亚抓住沙发靠背上沿将自己拉起来,“还有投入战斗又厌恶战争这点。”


“那你呢?”阿姆罗又转回望着他,眼中薄翳般的阴云笼罩,“我了解过那孩子信赖和尊敬库瓦特罗大尉这一事实。而与此相较对卡缪的关心看来并不足以阻止你带着思虑重负离队。”


“之前我以为自己再次被你拒绝了。虽说现在知道了是我们彼此尚未整理好心情就因战况分离使我做了风声鹤唳的消极预判。”夏亚侧首与对方相视,“从加入奥古开始我就不断地用联邦军人库瓦特罗的名义搜寻你,如果被本人否定了成为同志的可能性,这个半是踏板的身份弃之不足惜。至于卡缪,我想在我离开那时他已经相当的成长了,甚至反倒比我在一些想法上更成熟……”


阿姆罗轻轻摇了摇头:“比起卡缪你更像是叫人放心不下的问题儿童。”


“说得对。”夏亚的声音浮着笑影。


“我没有强人所难吧?”


“……”


“要求你放弃之前独自的选择,其实我该道歉的。”


“对被你找到这件事,我很高兴。”夏亚语调柔和但未损其中含意的坚定,“独行后我确实迷惘过,也曾保留指向其它舞台的道标。但有了你,那唯一重要的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包括和我再回到亚加玛去的事?”


“拥有结论的人目标是很明确的,”夏亚抚过青年因情绪少许泛红的脸颊,眸色微沉,“我只想能和你并肩。”


“你实现的部分可比并肩深入得多。”阿姆罗按着喉间的咬痕浅笑。


“是啊,被纵容的我正在做贪得无厌的事情。”


吻落在些微湿润的下眼睑。陷进围绕上来的怀抱前,阿姆罗听到这句略带戏谑的低语。


“——我说,”半分钟后青年顶着有些凌乱的卷发,气势汹汹地掀开自然而然将自己压在沙发上的男人,“别趁着气氛就想为所欲为。”


“我还没做什么。”被掀起来的夏亚在沙发一侧跪坐好,低举着双手,堪比优秀俘虏的配合姿态。


“意思是确实打算做什么?”阿姆罗好笑地站起来趿上拖鞋,拉着衬衣领口左右扯了几下,将挂到手臂中间的夹克外套扔在沙发上,“真是,比出门时出的汗还多。”


盯着那个人向卫浴间去的有些发晃的步子,夏亚默默起身跟了上去。


“浴室借用一下。”阿姆罗一记肘击打向正后方,却被身后快贴上来的人仅毫厘之差地精准闪避,“不用帮忙,谢谢。”


“伤能碰水了么?”夏亚说得认真诚恳,满脸要对自己的罪状负责到底的严肃,“让我看看。”


阿姆罗转身靠在淋浴间的玻璃隔墙外边,刷刷解掉纽扣,坦荡地在对面投来的目光下拆去包扎丢进一边弃物篓,低头瞧清楚,再挺胸示意。


“愈合了。”


“等等,再检查一下。”夏亚抬手压在青年胸口,微曲的手掌将弹性的肌肉推挤起低缓峰岭,视线定在浅色的凸出上,“万一小伤口感染就糟了。”


“至于这么仔细吗……”阿姆罗感到对方眼睫眨动的微弱气流拂过沁了细汗的肌肤的凉意,在易感的乳晕邻近处,像被雏鸟稚嫩的细小爪趾挠着。


为了看到所有角落似的,夏亚用拇指轻推着小凸起,随之向斜下角移动视点。新伤才愈的娇嫩肉粒当然经不起触碰,立即在与些微粗糙的指腹摩擦间开始发热,添了层暗红色。


“……够了吧?”阿姆罗拧起眉梢揪住男人的金发将人拉离自己,那条朱红色发圈被勾住带下,散落了盈亮的一拢金丝。


“嗯,没有问题。”被拉开距离的夏亚和颜悦色地抽回落入青年手里的发绳,极其绅士地替靠着玻璃墙微微发抖的人拉开淋浴间的门。


阿姆罗用力眨动眼睛挤掉泛起的生理泪水,不理旁边应该是得了便宜卖乖的家伙,自顾自地继续脱衣服,顺便确认了淋浴间门侧架子上有干净的浴袍。


“你要先用?”搁置好衣物,回身见夏亚不打算离开的样子靠在水池边,阿姆罗侧着脸扬了扬下巴,“或者还有什么事?”


“一起?”


夏亚并非真心在征求意见,才开口就翻动手臂脱下了套头衫。抹抹被衣料带乱的头发,他把目光从阿姆罗的脸垂下到后者身上仅剩的平角内裤。那是条基本款条纹内裤,细密皱痕说明绵为主的材质,轻薄地包住穿着者的臀线与修长大腿的一截。


阿姆罗突然发难地上去按住男人刚碰到休闲裤腰带的手,抬膝压进对方腿间。果不其然触到已有起势的硬物,他等人自首地挑高了眉。


夏亚缓缓吸气,眼波流转地笑了:“可以吗?”


“你知道‘节制’这个词怎么写吗?”为抵御近距离的美色攻势阿姆罗别开脸,用正好两人都能听清的音量念叨,却是默许地等在了玻璃门边。



“以同居中的情侣来讲,我想目前的频率还算缓和。”夏亚俯身吻过青年发烫的耳根。


“是、是。”阿姆罗干巴巴地点头应和,双手托着人腮侧把男人的脸掰向自己,“麻烦别又在太显眼的地方留痕迹。”


公众场合引来的含义复杂的各种视线,某种程度上比一堆浮游炮更有杀伤力。


对这一要求,夏亚露出了似是面对难以抉择的重大事项般的纠结神情。


“我尽量…。”


对此阿姆罗敢拿任何东西打赌这个人一定做不到。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多层式平板喷头内流出的温水形成了占领相当空间的水瀑,靠中心是较宽的水帘,往外的水流们一圈圈变细,最外层一圈半喷雾状向四周抛出弧线。


阿姆罗的卷发完全湿透,垂下来黏着泛起浅浅一层绯色的颈项和脸颊。他的手掌撑在凉凉的瓷砖墙面上,背部完全被水流浇淋着,腰肢向下微塌,自然抬高的臀丘被注视着他这副姿态的男人有力的手包覆,少见阳光而白得有些晃眼的柔软被捏揉着握出鲜明的指印。


“…为什么是…、这个姿势…?”他夹着双膝,并不拢的大腿根部间顶着身后人已完全精神勃发的阴茎,小而柔软的缝隙被雄物顶端的反复蹭弄磨得红热湿黏。


后穴内被涂抹进去的啫喱状凡士林吸收体内的热量部分融化,肉壁收缩时挤压溢出的温热粘稠的水油混合物顺着大腿内侧流淌,似痒似凉的肤感使阿姆罗觉得有阵阵微麻的静电暗流钻着尾椎爬上去。


“资料说这能减小接受方腰的负担。”夏亚吻着身下人因上半身绷起反向弧度而凸出精致线条的肩胛,左手继续扩张着将要容纳他欲望的湿软甬道。流淌水光的金发装饰着他淋湿后更添了份典雅韵味的容貌,仿若油画描绘的纳西瑟斯,可惜抵在墙上的青年暂时不得机会欣赏。


“呜…真的不想给我负担那就、别做啊…”被前吉翁王牌机师带茧的长而有力的手指按到体内那块隔着腺体的软肉时,阿姆罗侧脸贴着瓷砖墙面无法自抑地轻轻抽泣起来。有过被情交开发的经验后,这种敏感被放大到成为穿透感官的一根毒刺。他曲起手指在凉滑瓷面上抓挠,心里直泛委屈:“……我想看你的脸。”


“再忍一下。”夏亚将深埋在恋人热而窄的体内的手指转动、撑开。反应活络的肠肉吸吮着那些沾满粘稠油剂的漂亮指节,变得更加软熟发潮,慢慢适应被更大的东西进入。他自下至上吻过身下人起伏不定的背脊,似是往细腻奶油上洒落一路揉碎的糖渍玫瑰,附到青年耳边以唇含住发绺间变得通红的圆润耳垂,令低语直接震动在对方颅底:“我也想看着你。”


阿姆罗狠狠咬住了嘴唇,不甘承认自己的阴茎因为这句话就在刺激中渐渐翘起濡湿了前端。他快撑不住墙面了,可后穴里的异物感还在搅动戳按着消耗他的力气,新送进去的润滑又半融化地带出黏连的液丝。无法合拢的穴口承受着水流冲刷,浅翻的一圈湿漉漉的穴肉在水压和温差下紧吸住夏亚的手指。


他抽噎着低声喊背后男人的名字,微烫的生理泪水不停涌出吞噬了视野。这和在床上的完全不同,周遭一切都湿透了,模糊不清,翻涌着黏附上肉体的热潮,叫人无法安定得心慌。他沿着又湿又凉的洁白墙面滑下去,身躯及时被男人的手臂托住,意识却如漏过指缝间的流砂般从中坠落,与无数道水流一同撞碎出折射万千光影的晶莹星屑。


被挪了方向靠在一个新的平面上,阿姆罗指下的触感光滑坚硬却十分温暖,似乎较为干燥所以不需用力就能撑住。身后人抽出了被他体内温存一番的手指,握住他的腰贴耳轻喃:“看得到我吗?”


待视野清晰后,阿姆罗面对着自己情况相当糟糕的脸。花洒水流的冲刷掩盖了泪水痕迹,但无法包庇哭红了一圈的眼眶和艳红着重晕染的眼尾。饱含水分的睫毛软塌下来,使他哪怕停止了哭泣却看来仍是在委屈流泪的可怜神情。更不用说他的鼻尖脸颊和咬过的唇都泛着血气晕染的绯色,还没到本垒却像已经被蹂躏过一番。呈现这一切的是身前他正撑靠其上的一面落地镜,看来还是浴室用防雾镜。稍靠后方蹭着他耳边发卷的夏亚的面孔也清晰可见,他们的目光在镜中相碰,男人的笑意兴致盎然。


“恶趣味…啊啊、…!…”咬牙嘲讽的空闲都没机会抓住,阿姆罗立刻被全无征兆就猛然捣进体内的硬热顶得颤声低泣。渗入肉缝的温水被带进甬道与液化凡士林一起搅得粘腻作响,男人握紧他的腰将性器挺进更加狭小濡湿的深处,一手捏紧他的下巴迫使他注视镜像。


“…、…呜……”阿姆罗挣扎着低下脸去,试图发出不满的抗议,却被推着颌底强硬地按回原位。


“不是想看着我?”夏亚压住对方下颌的手稍松了松,食指与中指探进青年断续逸出被欲情浊化后甜腻得不像话的娇声的口内,搅动着瑟缩却无处可逃的柔软舌头。被进犯一方倒怕咬着他似的,即便脸颊在发抖也硬是保持着牙关张开,放任了激增分泌的津液带着呜咽泛滥涌出,呻吟们被体内愈发猛烈的抽插撞得破裂不堪。


“…、…太深…唔、……夏亚,稍微……”


“慢些感觉更清楚?”


“!…不是,……”


“那我就快些了。”


诱导出这个人更多可爱的哀鸣对夏亚来说如是掰开浸满奶汁的果酱馅饼,释放柔和表面内藏的浓郁色香愉悦自身的感官。他渐增力度地摆动腰胯体会被深入的甬道越加积极的反应,性器进入到最深而每回拔出时都像不舍紧致湿泞的温柔乡般只退后小半截,随即重重地再碾压着高热的黏膜撑平肉褶抵入内里。


足量凡士林融化成的黏滑液体充实交合间的空隙使抽插很快完全消除了艰涩,驯服完熟的甬道邀请着、紧握着、饥渴地吸吮着暴戾的阴茎,被填满成侵入凶器的形状。夏亚全身心投入着将身体与之紧紧嵌合的人像被欺负狠了地不停颤着肩头,蔚蓝色里摇摇欲坠的泪光每转动几下就滑落些出来,强张着的唇间失去禁制的唾液被硬塞进内部的手指搅得四散,将碎片般的呓语浸得湿嗒嗒的。


“你现在的神态也好声音也好都属于我,可其它部分我该怎么做才能独占?”夏亚放过了青年的舌头,从湿淋淋的指尖擦到镜面上的唾液因防水层散为许多粒小水珠滚落。收回的手重又按上对方抬高紧贴他胯间的臀部,扒开股缝让他的阴茎被渐渐乖顺的肉穴吞至极限,沉甸甸的囊袋随之拍打上细嫩的会阴,逼出身下人更细碎的哭音。用力的挺胯反复撞击他掌下指印错落的臀瓣,两丘柔肉颤巍巍晃着泛开大片红潮。躯体相碰声在沐浴的水流声里明晰得越发荒淫,侵略者的话中也是鲜明的贪欲:“我想拥有全部的你。”


“人是无法被完全拥有…,也无法完全拥有他人的…、啊……”阿姆罗在不成声的哽咽间硬撑着答话,水汽萦绕的眼眸抬起来借由镜面对上男人的青瞳,努力地给直视集中起些锋芒,总被喘吟打断的观点是惊人的认真,“…所以才会、…寻求联系,寻求理解、…”


深入体内的性器顶得他连胸口也压在了镜子上,受不得刺激随即胀立得硬鼓鼓的乳尖与温热的玻璃面不断摩擦着。半分触上电极似的酸麻包裹的异样舒爽感一波波向全身蔓延,从他口中推出像受挑逗的情热期雌猫那般高昂绵黏的呻吟,点缀进持续汹涌的情潮由体内拍打四肢百骸时更高更密的放荡声息里,谱成糜乱的和弦。


身后人弯腰在他背肌紧绷而更显高耸突出的蝴蝶骨上啃咬,力度被克制到仅会留下浅印在皮肤表面的痕迹,如同相信这副人类骨骼上能展开光辉洁白的双翼,才小心地触着该生为羽根的部位留下刻痕。从那些金发发梢沁出的水珠稀稀落落骤雨似的落在他背胛之间,沾着凉意顺脊柱沟滑下蛇行的水路。


“也许是那样。”夏亚评价着恋人的理论,手抚过这个人后腰积了层薄水的凹窝,从侧面探向小腹,“所以我才无法满足。”


最脆弱的部位即使收紧了肌肉,也还是慕斯布丁般柔滑的感触。隔着腹部触及到仿佛在柔软内侧顶出形状的性器只是完全的错觉而已,不过这一错觉被夏亚仔细按压青年小腹的举动修饰得几可乱真,惊动包裹他阴茎的穴肉更紧地缠住深陷内部的肉棒,挤压绵密的吸附像是急切地意图榨取出他的精液。夏亚眸色深沉地扩大了笑意,手指向里收握,仿佛要隔着柔软拿住那根在甬道里顶弄的火热硬物。


“…咿!…啊…、…停下……”阿姆罗本能地慌张起来,他的感觉中从身后插入的阴茎几乎像肏进了穴肉最深处另一个腔室,光滑坚硬的冠头也许就抵在脐窝偏下那点的内壁上,一下一下戳刺酸胀的小腹,却令深处紧贴性器表面的肉壁收缩得更为频繁。还留着的一层浮在高处的理性知道这是假象,但他依然不住地去想身体快要被激烈程度增级的情交拆毁了。战栗的感受细胞们变得迷恋微妙的疼痛又极其放荡,兴奋于承受男人强硬地送进体内带着破坏欲的粗暴侵犯。快乐和痛苦的混合物被吞没进荷尔蒙的火堆,在意识间弥漫起滚烫的混沌。


“夏亚…、拜托…”他用清醒时绝不会有的软软粘粘的撒娇音调向男人求着情。


“怎么啦?”夏亚略有意外地垂眼看向镜中被自己肆意享用的人罕见的表情,声音里的关怀全是哄诱的伪装。


“…好辛苦……”青年湿漉漉的赤褐色额发下覆着水膜的一对海蓝宝石焦点已经有些涣散,淌下的泪痕划过眼尾连着颊边的红晕,濡湿的丰润唇瓣轻颤着张合,吐出未经思考的喃喃,“会不会…被、唔…弄坏……”


“只是太过舒服的错觉而已。”夏亚从柔软细腻的腹股沟用手指打着转下行,拨弄了几下稀疏卷曲的阴毛,滑到直挺挺翘起来吐着粘糊水液的性器上,指腹擦着冠头的边缘,往恋人的耳后吐出热气,“看,刚才为止都没被碰过的这里,已经自己变得这么精神了。”


“…别那么、!”,大滴溢出的泪珠断线似的滚过眼尾坠下腮边,阿姆罗像渴水的一尾白鱼困在刀俎之间,焦躁地扭动身体却被撑满后穴的粗长柱体钉牢而不得逃脱,只能任凭阴茎被捏弄揉搓的尖锐快感如颈后击下的雷电般不断穿刺几近麻痹的身体;他将半握起的右手侧撑在镜子上,齿缘卡进自己的指节,“……已经、……”


“交给我。”夏亚咬着他的耳廓外缘,在深入浅退中更为刻意地让冠头突出的边缘和柱身凸纹挤过穴壁内的腺点,在其上重了力度反复碾磨,手上动作也跟着变为套握住对方的性器摩擦过整根地撸动。


阿姆罗忽然发觉围绕四周的水声是那么轰隆如雷,震裂共存一室的其它声音。他如在漩涡中头昏脑胀地沉浮,欲芯被激烈地爱抚着,体内驰骋的凶器更将他对肢体甚至大脑的控制切得藕断丝连。肉体快意的饕宴给了所有神经信号一针兴奋剂,使它们扭曲成围绕性欲的媚俗诗句,抽象、美妙又狂热奔放,浓艳地涂满感官世界,令他言语不清也令他哽咽着呻吟。过度失控的快感伴生恐惧,又反向地令被俘获者忘却一切地亢奋。


“…咿…等、等一…呜、…——!、!”决堤的快感浪潮从脑顶猛贯而下,阿姆罗的身体反弓成脆弱不平稳的弧形,所有肌肉收缩紧绷又被从小腹蔓延开的痉挛侵入。


精液全数喷溅到镜子上,他的倒影被自己射了满身。乳白黏液半流态地沾在镜像的两侧乳首上下,肿立充血的乳尖仿佛水淋淋地张开顶端小孔,错觉拼合成似是此处溢出了乳汁般的倒错情色感。


阿姆罗软化下来靠肌肤黏附在镜面上,任胸口真的蹭上自己的精液,任由恋人伴着舔舐的吻带走少许眼尾泪水,在余韵间从喉咙里挤出些嘶哑的喘息——吐精后疲软的性器还被身后人捧在掌中无意地摩挲着表面。


男人有些用力地咬住他颈侧,没入体内的巨物以近乎能把他整个身体往上推的力度在绞紧的黏软穴壁间重重挺动几次,“啵”一声拔出来射在他的大腿上。这让阿姆罗又哭出来了,与泪滴落下同时,凉浊液体从他微微抽搐的腿根粘腻一片地淌到发颤的膝窝。意识像片风声席卷的茫茫荒原,在他迟钝地意识到夏亚扳过了自己的脸时,吻已经压在唇上并湿滑地深入了口腔。


玻璃半围的淋浴间里珍珠白色的大团水雾弥漫,掩盖了贴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却扩散开了激烈情事后的腥麝气味,如若夏日雷雨打散了数丛盛放的石楠花。


夏亚注意维持着手臂的姿势在墙边的浴凳上坐下,拿下手持用的花洒,开始给怀里软成一滩生奶油似的人清洗身体,稍微捉不准重心这团软绵绵的家伙就要从他腿上溜走。阿姆罗的眼睛半闭着,阴影里的蓝色偏出妖异的紫调,意识还是只飘飘荡荡靠一丝细线连住身体的纸鸢。


清洗触摸移动到腿间部分时夏亚怀里的人有了些反应,大概是想把花洒抢走,可只柔若无骨地拂过了他的手腕,又软下去不动了。


“……今天不许再做了。”接近清洗完成时,阿姆罗闭着眼开口,声音与个人意志无关的软糯发甜。


“嗯。”夏亚模棱两可地回答了单音节。


“明天会很忙。”阿姆罗半睁一只眼睛瞄他,“节制。”


“…好吧。”夏亚按动了淋浴间的模式功能钮,集成吊顶间的出风口吹送出阵阵暖风,与换气模块一起除去室内的水分。


“我还是更喜欢在床上做。”阿姆罗困顿地打了个小哈欠。


“镜子不好玩?”


“下次换我把你按在镜子上,你试试好不好玩。”男人抚上他脸颊时阿姆罗转头往对方手掌下侧咬了一口,牙齿嵌在皮肤上置气地压了压,“就知道说也没用,还是在挡不到的地方。”指的自然是他颈侧被印下的那圈牙印。


夏亚好声好气地道着歉,横抱起扭脸不看他的气鼓鼓的恋人把人运回卧室。整理好了两人的浴袍,他扭暗了些床头灯,俯身想索个吻却被情绪还不怎么好的青年贴着嘴角不轻地一咬。


好像猫。夏亚感受着恋人很快表示气消了又搂上来在唇畔亲蹭的举动,如是想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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