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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易的病室门窗紧闭,石楠花的气味,绞杀出一般的呻吟和粘稠的水声在里面一齐发酵。病床上没有人,床下却有两个。蛋壳色头发的男人浑身绷带,跨坐在薄绿色头发的男人身上单调地律动,处处渗出的殷红浸泡在汗水的阴影里。

“呃、……”

髭切仰起脸。电流在跪地的双腿上乱窜,麻木感贯通全身,连伤口的痛楚都掩盖了。他想要顺势深深地坐下去,浮起的腰却一把被扶住了。

满面红潮的“膝丸”,双眼是快要熔化的金色。阴暗的光线顶多让场面愈发淫糜,刺激视觉的东西样样清楚。因为遭到突袭而毫无准备、除了诚实一无是处的男根,叼着雁首玩味般抽搐的肉红色后穴,僵持中缓缓溢出、挂满茎身的肠液,以及兄长熟悉的面孔上,自己从未见过的恍惚表情。

“……您……已经……”

“多嘴!”

怒气烧得髭切变了脸色。但他瞬间垂下脖颈,只让身下的人看见一串湿漉漉的前发。粉色的汗水滴滴答答地砸碎在起伏的腹筋上,稍事休息后他又抓住了快乐的诀窍。伴着小小的一声呻吟,后穴“啵”地松开了挺立的肉柱。透明的液体串着二人的结合部,恋恋不舍地沾在臀缝里。髭切一手在腰际的膝头上画着圆圈,另一手蜻蜓点水般拂过支撑着自己的臂膊,垂下眉毛作出委屈的表情,失了血色的脸上只有眼角是绯红的。

“差一点就要去了,真是不解风情……你看嘛、这么地……”

固定住髭切腰部的手,被抓住手腕强硬地掰开了。接触瞬间感受到的热度足以穿透绷带,几乎连脉搏都传递了过来。髭切像猫一样反弓起上半身,不顾胸前横贯的刀伤再次开裂,将乳首和性器在身下硬挺的布料上磨蹭着。疼痛和刺激一起传来,髭切故意毫不压抑地哼叫出声。

刚才演练的对象是第一次见,但他家的弟弟不是——否则也不会特意来看望受伤的自己。“心思不够活络”,这句话可不是单纯挑衅空穴来风。明明,明明只要和上次一样身心都交给自己就好,这么一来双方都能带着隐秘的快乐各自存在下去了。

“快让我解脱嘛……”

髭切贴过脸去,露骨地展示着一双被泪水染湿的眼睛和微微开启的嘴唇。同时把掰开的双手分别放在了自己粘腻的后穴和卵囊上,刻意不触碰膨胀的性器。眼前的表情开始崩坏,髭切注视这一切发生,自交合以来初次感受到袭来的兴奋。

只差一点点。已然抛却痛觉的髭切闭上眼睛,把成功的喜悦自欺欺人地幻想成性的快感,舔舐起膝丸泛起咸味的颈窝和喉结,催促般地轻轻撕咬着——

“……髭切殿、!”

髭切不由分说地用嘴堵住了这个词。同时感受到炙热的肉块深深打进了还残存着原来形状的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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