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03了

所以Mark问出了他第二关心的问题。

“CIA的联络员到底要做什么？”Mark仔细观察着Eduardo的脸色，好知道他有没有提到不该说的，“如果你不想说你是怎么成为一个CIA的，我不会追问你的，直到你愿意说为止。但是关于你的职责，你的工作会使你遇到危险吗？比如面对暴徒，面对枪战，之类的？你过去有没有……”他还有些紧张，语速很快，好在Eduardo一直在对他做那个‘放轻松’的手势。

“放心，我很确信累活都是交给FBI去做的。”Eduardo说着笑出了声，“联络员就只是负责联络而已，大部分时间很安全，小部分时间也不会直接遇到什么危险。”

“那说明还是有的。”Mark眯起了眼，Eduardo怀疑他的下一句话就该是‘太危险了，辞了它吧’‘让CIA破产吧’之类的。

然而出人意料地，并没有。

“你……这……是怎么开始的？”Mark再次制止了自己最想问的那个问题，换了个委婉许多的接入口。

“好吧好吧，一开始是熟人介绍，他们需要气象观测相关的人才，然后找上了我，我很有兴趣，而且那个项目还与飓风相关，我当时正好想转换一下心情，就去试了。后来慢慢有了更多接触，就干了三年了。”Eduardo说的很有条理，不紧不慢地解释。

与此同时Mark却觉得脖子上的绳套也在不紧不慢地收紧了，窒息感再次涌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自大，但他觉得这应该与他有关，Eduardo的选择与他的决裂脱不了关系。

这都是他的错，至少部分是。

“你还好吗？”这个问好似乎迟到了很久，但最终Eduardo还是接住了。

“很好啊，我喜欢这份工作。”Eduardo轻描淡写地避开话题，“最近我还升职了，我成为了一个小组的组长，明天就能给你介绍我的人。”

Mark心不在焉地点着头，敷衍着说：“好啊好啊，我很期待，呃，见到他们。”

Mark不记得他们后来又聊了多少，期间基本上是安静地喝着啤酒，并夹杂着Eduardo的笑声。啤酒喝完了，Eduardo表示该回房睡觉了。Mark紧张地跟到了他的房门口，Eduardo礼貌地把他挡在门外。

“还有事吗？”Eduardo双眼呈现一种酒后的水润，双唇也是，粉嫩而润泽，没完全擦干的头发调皮地乱翘着，还有那根本没法完全遮住胸口的该死地宽敞的浴衣。

“呃，没有了，晚安Wardo，明天见。”哪怕Mark的喉咙再怎么干涸紧巴，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Mark躺在床上转辗反侧。

Eduardo就在隔壁。

大概就只隔了一堵墙厚度的隔壁，躺在床上，甚至可能只穿了一条四角短裤，过夜，一整夜。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无措，许久没有体验过的失眠悄悄来访。

黑夜，安静，大床，一个人，这些词语太过于常见，组合起来也是Mark的每晚经历，但他不管怎么转来转去实在是睡不着，今晚似乎注定了是一个不眠之夜。就在Mark有点无精打采地想着毫无意义的代码字符们试图催眠自己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很轻，轻得Mark以为他幻听了，接着他意识到了声音可能是从Eduardo的房间里传来的，但那怎么可能？Mark从不知道原来自己家的隔音做得这么差。

再次传来的呻吟声很快证明了Mark并不是幻听，Mark一开始还有些紧张，他的第一反应是——Wardo没事吧？他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晚上吃得太辣刺激了肠胃，而且刚刚还喝了冰啤酒所以现在肚子痛吧？他们今晚居然还喝了那么多冰啤酒，从未照顾过人的Mark一瞬间有些恐慌，这导致他花了三四秒才反应过来，那并不是痛苦的呻吟。

晚点Mark可以反思一下自己是不是禁欲太久了所以脑子转不过来，但不是现在，现在那些细微又低沉的呻吟占据了他的脑海，他闭上了眼，消化着这个信息，Wardo在自慰。他就在隔壁，也许正躺在Mark（买的）床上，修长的手指在老二上撸动，那双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唇在不断开合喘息。

Mark根本不用确认就知道自己肯定已经贼鸡儿硬了，他心情正乱着，决定晾它一会儿，但根本没有效果。那些细碎的声音和想象根本不愿意让他休息一会儿，这该死的垃圾隔音能力真的是让他又爱又恨。

最后他认命地安慰一会儿他的小兄弟，闭着眼睛就好像Eduardo就躺在他身边，耳边是对方喷出的热气，可惜Eduardo在自撸的时候可不会叫Mark的名字。Mark撸得有些敷衍，他只是不想让它硬一整个晚上而已，所以他出来得很快并不是因为他不够持久，尽管隔壁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这只是普通的生理需要，也不是真的在意淫和他的好朋友上床好吗，他们进展还没那么快，就算真的那么快，也不会那么快滚到床上去。

只是出于某种想法，Mark还是没忍住翻身起来，他走到Eduardo的房门前，那个声音变大了一些，Mark能听得更清晰了，他很庆幸自己已经先撸过了。

他敲了敲门。

那美妙的声音停止了，Mark有一点点罪恶感，就一点点，他在门外问道：“Wardo，你在干什么，你还好吗？”

接着是Eduardo慌张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带着未消去的鼻音，“Mark？天哪，我、我没什么啊……嗯，你有什么事吗？”

“我担心你，你能开一下门吗？”

“我真的没事，我是吵到你了吗？我很抱歉，我会注意的你还是回去睡你的觉吧。”

隔着门Mark看不到Eduardo的表情，但是他能够想象声音主人慌张又心虚的神色，整个脖子都是羞涩的粉红，还有强行压下去的呻吟，也许还有个仍未解决还硬着的老二。

“可、可是，我真的不放心，你真的没事吗？能开门让我确认一下吗？”你真会演戏，Mark在内心小小地夸了一下自己。

过了又一会儿，久到Mark在想要不要再出声催促一下的时候，Eduardo终于跑来开门了。

Eduardo看起来和一个小时前Mark与他道晚安时没有两样，除了脸上的潮红，他看起来沮丧又无奈，唯独没有怒气，“天哪，Mark，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肚子疼之类的吧？我说了我很健康，不用管我，好吗。”

Mark不承认也不否认，“如果是这种事的话，你可以直接说出来，你看我也是男人我也会有需求，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不用躲着我或者糊弄过去。”

Eduardo大概是目瞪口呆了几秒，他头疼地捂脸，揉了揉眉头，“你知道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多奇怪吗？天哪，Mark，千万，千万不要说你甚至想帮我。”

“……我是准备说。”

“晚安……”Eduardo果断地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大早，由于Mark昨晚几乎没睡，他不得不直接顶着个大黑眼圈出门。但他却十分地精神抖擞，经过昨晚的事情后，他现如今自信爆棚，Eduardo对他态度这么好，凭什么这都还拿不下他？在一起好上估计也就快了。

可能是因为昨晚尴尬的经历，早上在打完招呼后，搭着顺风车的Eduardo一路上都很安静，在到达目的地之后，Eduardo靠了过来，他上半身几乎是俯身贴着Mark了。Mark有些紧张，以为对方是准备来个Kiss，还在想是不是要先解开安全带再接吻比较好，结果Eduardo只是伸手进他的口袋里，掏出了Mark的手机，‘嗒嗒嗒’输入了自己的号码。

“才想起来昨天忘了告诉你了，抱歉。”Eduardo真诚道歉，“这下就方便多了。”然后提醒Mark我们中午有约，希望你这次能稍微准时一点，我不想等你太久了。

“当然不会。”Mark有点失望，但还是迅速抢答，怕自己答得太快显得没有诚意，又专门强调了一遍：“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了。”

Eduardo还有些个人事务要处理（他很怀疑到底是什么样的‘个人事务’），并叮嘱了Mark发生了什么事都要第一时间打给他。所以Mark只好一个人上班，当他出现在Facebook的时候倒是引起了好一阵围观，没错，Dustin一个人对Mark一个人的围观，毕竟黑眼圈Mark并不算很惊奇的事，但他惊奇的是出现的时机。

“Eduardo在你家住所以你太激动失眠了？”Dustin随口一问。

Mark照常地没理他。

不得不说，他野性的直觉相当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