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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条本丸】求之不得(片目贤者)

由莺丸扛着琴,部队回到本丸门口。

“鹤要弹奏一曲吗。”他问。

“不,我现在不想看到它。”鹤丸捂住了脸。

已经忘了这是第几天了,每次带回来的都是琴。担任第一部队长的大典太光世脸色越来越差,最后用颤抖着的低沉声音请求换人。

队伍中的一期一振表示这个编排就可以了,毕竟练度未满的现在只有他。

“这种概率真是吓到我了。”鹤丸继续捂着脸,倾斜的身体让他看起来随时会躺倒地上。

“鹤看起来很低落啊,跟长谷部吵架了吗。”莺丸又问。

“不。”回答他的正是长谷部。

莺丸与一期对视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都上前去拍拍鹤丸的肩膀,让他今天好好休息。

“真是惊人的……误会。”鹤丸睁大眼睛,“我还不需要休息!”

“但您看起来很反常,鹤丸殿。”一期的眼神总是很认真,“我认为还是向主殿报告的好。”

“小题大做!”鹤丸挥手,“走吧走吧,赶紧把琴放下,我们继续……唔嗯?”

他说话的时候被长谷部往嘴里塞了个东西。

一般其他人这么做他可能会发怒,但对方偏偏是长谷部,还用非常严峻的神色看着他。

鹤丸动了动嘴唇,发现塞在嘴里的东西挺软,可能还有点弹性,舌头接触的时候没什么太难以接受的味道。

“打起精神来。”长谷部硬邦邦地说。

虽然他一直都是这种态度。

“看起来被哄了。”莺丸语气里透着笑意,“太好了,鹤。”

“嗯……”发现是可以吃的东西后,鹤丸开始沉思。

莺丸已经到大厅那边放下了琴。

“鹤丸殿真的没事吗。”一期也问。

“没有!”

“……真的吗。”这次出声的是大典太。

“真的啦……”鹤丸越说越无力,将最后一点零食吞掉。

长谷部走到鹤丸身边,小声在他耳边问了几句。

“不,真不是。”鹤丸立即摇头,脸色比平时更苍白。

“办不到吧。”长谷部轻笑。

鹤丸看起来完全被击沉,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发出微弱的声音。

回到队伍里的莺丸歪着脑袋看他们。

“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长谷部好像在微笑,不过转身就没了。

鹤丸现在还没有勇气面对大家。

刚才长谷部对他说:只要今天能拿到笛子就能插进去。

到底是用笛子插还是什么鬼啊,你倒是解释一下……

 

+

 

看到显现在部队长大典太手里的笛子时,鹤丸咚地一声倒在了地上,脸红得好像被泼了血……当然这不可能。

长谷部知道他皮肤薄,没说什么,直接问大典太要过了笛子。

“鹤丸可能需要休息。”长谷部面不改色地说着谎,但后半句则是真的:“在报告之后我会提议重新编排队伍。”

看了看状态确实不对劲的鹤丸,大家都点点头。

 

“……所以你怎么说的?”

“直说。”

鹤丸与长谷部现在回到了房间,在报告完战绩后后者直接把对方拽走,完全无视了其他显得很担心的刀剑男子们。

长谷部利落地卸下圣带,将笛子扔给鹤丸。

被他迅速的动作吓到,鹤丸往后挪了一步,直勾勾地盯着对方扔掉了外套,两只手摸上自己的腰带。

“我来兑现承诺了。”他说。

“……我不记得你承诺过什么。”鹤丸移开眼睛。

“可我记得。”

“你在想什么啊……”

这个问题使长谷部停了下来,他盯着鹤丸的脸,几乎咬着牙说,“对,是我想。”


+

 

摆在大堂里的笛子接近四支。

已经从第一部队换下来的鹤丸坐在边上,从昨天开始就显得很低落。

“喂,你怎么了。”大包平刚好从这里走过,用脚背碰了碰他。

“难过。”

“哦,要本大爷安慰你吗。”

“别……吓死我了。”鹤丸捂着胸口说着就要往另一边倒下。

大包平才到本丸没多久,并不太了解这个本丸的鹤丸国永,因此也没觉得多稀罕,还用手扶了扶他,“你坐稳行吗。”

“大包,包包,平平。”

“喂!”

“你现在最年轻。”

“……怎么可能啊。”

“好了,谢谢你。”恢复了以往的样子,鹤丸深吸了一口气。

大堂里摆着的笛子是今天下午刚拿到的,昨天拿到房间里的那支早上已经连同其他一起兑换了乐曲。

那是属于压切长谷部的曲子,因此鹤丸才想早日拿到足够的笛子……但是偏偏在笛子未有出现的时候对方与他开了个玩笑。

之后长谷部告诉他,那是个承诺。

 

“……性……冷感?”长谷部好像听到一个新的单词。

“嗯。”审神者仆从点点头。他从梯子上爬下来,将书交给长谷部,“应该就是这样……吧……我很抱歉。”

“是这样吗。”

“听长谷部你的描述,我觉得是。”审神者仆从显得很不自在,碍于身体的特殊性,他其实并不懂得这些吗“准确来说应该是……性……欲低下……吧……”

“抱歉。”

“呃……没帮上忙我很抱歉。”

话是这么说,但如果审神者仆从真的帮上忙了,那又存在另外的问题了。

“倒是没想到这种问题会出现在刀剑男子身上……”审神者仆从的表情越来越呆滞,好像就要放弃思考,“可是一期一振大人也出现过问题,我想鹤丸大人那边也不需要太担心。这只是……嗯……独特性。”

审神者仆从原本所在的地域不同,对东洋文化并没有多少认知,借着某些相似之处他试图找出办法,但刀剑男子的复杂性经常令他当机。

“如果长谷部担心的话,试着多安抚鹤丸大人如何?”

“嗯。”

“也许我说错了……是爱抚。”

“好的。”

 

昨晚长谷部与鹤丸之间闹得非常尴尬,他们甚至说不清楚为什么会突然打起来,最终鹤丸放弃抵抗挨了长谷部一拳头,肋骨断了。

矛盾就这么告一段落。长谷部领鹤丸去手入,后者将脑袋靠在他肩膀上难过了好一阵子。

他们在门后小心翼翼地接吻,算是确认了对方并没有真的生气。

 

“鹤丸。”

长谷部找到他,“没事?”

“没。”看起来精神比刚才要好些,鹤丸向大包平摆了摆手,才转过头看长谷部,“什么事都没有。”

“过来。”

“嗯?”

长谷部的手伸向鹤丸仍旧带着疑问的脑袋,随后绕了一下,来到他的下巴,像是对待猫咪一样挠了起来。

鹤丸眯起了眼睛,“这可真是……?”

大包平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赶紧走开了。

 

+

 

“谁把这种东西贴在墙上的?”

“我看到的时候他就在那里了,怎么了吗?”

“……把手拿开,光忠。”鹤丸挺不高兴的。

烛台切光忠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放在鹤丸的脑袋上不断抚摸,将头发揉乱了又整理回去。

“上面可是写着‘多关心鹤丸大人’啊。”烛台切说着,开始捏鹤丸的脸。

鹤丸的皮肤总是很容易发生变化,没多久被碰到的地方便发红,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他还是希望烛台切能快点把手拿开。

像是受到了他的影响,加上看到墙壁上贴着的纸张,大家走过鹤丸身边的时候都会伸手摸他一下。

最常被摸的是头顶,随后是帽子的部分,短刀们会抬手碰他胸口的毛球。

只有一期见到他的时候会很犹豫。

“你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同事啊。”

“是这样吗,鹤丸殿?”

结果一期摸了他的脸。

“……”

“即使这样您也没有把纸撕下来,也是希望大家这么做的吧?”一期问。

“因为我想要找到贴那张纸的犯人,让他亲自撕掉。”鹤丸说。

“是我让酉贴的。”

长谷部在他身后干巴巴地说,“这很有必要。”

鹤丸回头看着他。

他们之间没有对视太久,莺丸走过鹤丸身边的时候拍了一把他的胸口。

“莺,你力气很大自己知不知道?”

“一期没有说过啊。”莺丸眨眼,没有拿着茶杯的那只手圈过一期的腰,“走吧,我们别打扰他们,会被马踢。”

很奇妙的,原本还挺多刀剑男子会经过的这个走廊就剩下了长谷部和鹤丸。

“我去找他。”鹤丸也想走。

“你没问我原因。”长谷部说。

慢吞吞地转了个身,鹤丸抿着嘴。

“适当的亲密接触对你有好处。”长谷部告诉他。

“瞎闹。”

压低了声音,鹤丸去拽长谷部,将他拉到自己跟前。

“我是没有想到你也会做这种事情。”鹤丸坦白,“之前也确实吓到我了。”

“不会做这种事情吗。”

“……能每天见面我就很满足了。”鹤丸抱着他,“剩下的我们回去再说吧,这里好多人啊……”

 

怪不得没人经过,基本上都躲在了拐角处观察他们。

 

“他们是那种关系……?真没看出来。”大包平摸了摸下巴。

莺丸轻笑着把茶杯交给旁边的一期。

他用两只手做出了一个很下流的手势,但是大包平看不懂。

“你迟早也会有这样的对象。”莺丸说。

“噢。”

暂时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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