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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區發生數起失蹤案件,多為當地居民,目擊者稱只看見不明人士出現,初步推測有可能是宿者所為,但無法掌握明確證據......*

*推薦派員調查,如有發現或異狀,立刻匯報。*


銀髮青年站的筆挺,與其他幾位同事立於這壓抑的辦公空間之內,看著手上的簡報,黑色的眼中不帶一點波瀾,失蹤的多是學生與孩子,這樣的案件特徵,說是專綁兒童的綁架案也不為過。

*「這次是在社區,真是招搖阿。」「藤白先生會去調查嗎?」「會吧,畢竟離我家很近阿。」「那請務必小心。」*

交回了報告,出於工作、出於自己也不知道哪來的義務感,他記下了簡報中提到的地點,該去了解一下嗎?領了這份薪水就應當做些符合酬勞的工作。

廣義來說他是為了移除社區潛在的危險、讓這把長刀發揮他應有的用處;狹義來說也許只是想讓自己遛狗的路線再安全一點,並非每個罰者都有自己的目的。

藤白走出了警視廳大樓,隨意的裝束讓他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來辦公的民眾,瞥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下午五點,左右手腕上的瑪瑙珠映著夕陽,染上不尋常的黃橘色。

『K.』──罰者們所屬的機構,為了根除邪神,他們舉起武器。

*

「我們家的波奇不見了......紅色項圈。不好意思啊,實在太擔心了,所以逢人就問。​希望看到能通知我,謝謝你。」進入社區時藤白因為路邊男子的詢問而駐足,他帶著一慣的招牌微笑回應,答應了對方他會注意,帶著紅色項圈的狗──同為養狗的人他能理解寵物走失的慌張。

只不過在這裡嗎?真不幸運,夕陽西下的餘暉灑落在街道上,天色逐漸昏暗、陰影聚集,黑色的影子彷彿隨時會從巷口出現。

不至於找寵物下手吧,他這樣想著。

*

珠子的震動來的突然,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十米內,在哪裡?是潛伏、偵查亦或襲擊?藤白將其中一條瑪瑙珠鍊掛於掌上,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對方似乎是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他在黃昏下穿行,快速搜索著街道,藤白謹慎思考,當然也沒漏看那掠過眼角餘光的陰影。

黑影向著公園的方向跑去,而他也追了上去。

多年來的經驗讓罰者得以在一次次任務中存活,但這些經驗同時也綁著他的思緒,轉角令藤白顧慮埋伏,速度因而慢了下來,與影子拉開了距離,但至少他看清楚那是什麼了,如小型犬一般的身軀、紅色項圈、與體型不符合的力氣與敏捷。現在他能合理懷疑剛才遇見的男子便是宿者本人,這伎倆是聲東擊西。

但與預期相反,影子義無反顧的前衝,像是飢餓的猛獸。

**「它」在獵食。**

「嘖。」意會過來後罰者才放了全力追趕,希望那頭沒有人,但機會微乎其微,現在可是孩子們的放學時間。

沒幾條街的距離公園就出現在眼前,那裡有兩個孩子,藤白感到一陣惡寒,宿者分離之物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向孩子撲去,是餓瘋了嗎?他沒時間思考周圍是否還有其他人,沒在剛才的巷子就逮到他是自己的失職,損失也該由自己承擔。

但意外的,那黑犬的動作軋然而止,一陣意外的空檔,他才注意到孩子被保護了起來,在場的罰者並不只有他一人。

「烏野先生!」藤白的瑪瑙珠鍊化作了長刀,他一個箭步朝停下來的分離型碎片砍下,對方的動作比他快,神器只在脖頸拉出了不深不淺的刀傷,沒能將對方的頭給斬下。

*

黑犬背上的觸手將他的刀彈開,劃破了藤白持刀那手的衣袖,沒能逮到獵物、又被前後夾攻的狀況下它選擇逃跑。

「我們追,呃、」他回頭對著烏野喊道,但也同時看見了護著孩子的明石,龍膽寺並不在,藤白以為這三人總是一起行動。

「明石先生看到了。」將刀收回鞘裡,他看回烏野,等待對方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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