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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護室裡慣有的消毒水味混入一股血腥氣,傷口包紮完好後仍然瀰漫在空調清涼的空氣中。比起這些與平常不同的小小變化,損友們在室內大吼大叫才更讓家入硝子感到煩躁。

她原先找了個藉口溜回辦公室整理東西,就是不想聽他們兩個互揭瘡疤,畢竟五条悟和夏油傑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吵到幾乎要掀翻屋頂。但現在要掀的是她辦公室的屋頂,這可不能忍。


起初只是診間內含糊的對話聲,家入硝子邊清點病歷與備品邊豎起耳朵偷聽尚且算是平靜的語句內容。

「⋯⋯為什麼自己都受了傷還顧著幫別人梳理⋯⋯」

「傷可以治,但那個哨兵的精神已經快要崩塌了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夏油傑的音調陡然上揚,煙硝味悄無聲息地揉入字句聲線中。她挑眉,將手裡的大疊資料彙整入櫃,站起身準備去將病患與家屬從帶病扭打中拉開。

「如果我作為在場唯一一個嚮導連這種事情都幫不上忙,那去現場又有什麼意義?」

「也沒人求著你去啊!」

「所以你這幾年才把我丟在後勤?就因為不想讓我幫別人梳理?」

伴侶關係乍看之下親密美好,但就是這點叫人不舒服,吵個架連七年份的舊帳都翻出來一口氣算。家入硝子思索著走廊上應該已經聽得見最強哨嚮吵架的內容了,不曉得兩人不和的八卦消息什麼時候又會被炒起來。


「幼稚鬼。」

「留在安全的地方有什麼不好!我才搞不懂傑為什麼一天到晚想去任務現場跟別的哨兵混在一起!」

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陷入沉默。

五条悟話方出口便知道自己衝動之下踩了地雷,眼見吵架對象正繃著臉一言不發,他於心有愧,卻仍是執拗地撇過頭去。

走進診間的家入硝子微微睜大雙眼,她知道這兩個混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可不知道夏油傑有這種癖好。這下好了,她還怎麼勸架?

「⋯⋯五条悟,你什麼意思?」當事人終究自己開了口,語氣一如往常平淡,緊揪住潔白被單的指節洩漏幾絲動搖。


她不記得夏油傑多久沒喊過五条悟的全名,如若從三人結識時算起也有十年,看起來是真生氣了。

畢竟被好友戀情荼毒多年,那個人有多寵著哨兵她心知肚明,如果夏油傑真有出軌那天,或許能看到世界毀滅的景象吧。在情侶吵架間選邊站是最愚蠢的行為,但家入硝子不得不這麼做,等他們和好勢必得多勒索幾條菸才行。

「好了好了,你不要在這裡打擾我的病人。」主治醫師將不識相的混球從床邊拉開,抬手將激動起來便滿嘴胡說八道的五条悟推出診間,

他沒怎麼掙扎,原先將腦袋靠在床沿的精神體也慢吞吞走了出去,叼著尾巴一步一回頭。

毛絨絨的黑色狐狸趴伏在夏油傑懷裡,探出方才被爭執音量嚇著的尖尖耳朵,帶白毛的前腳撫向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距離她上次與五条悟見面已有一週之久,其實不大尋常。畢竟那兩個人總是不合時宜地到醫護室找家入硝子閒聊抽菸喝酒,如學生時代般做盡職場上不該做的壞事。

在夏油傑長達十年的諄諄教誨下,五条悟或許也學會尷尬與不恰當這幾個字怎麼寫,但眼前癱坐在沙發上的他看起來情緒異常低落,家入硝子一時猶豫起了是否該問問兩人到底狀況如何。


「夏油前幾天就回去了喔,他的傷沒那麼重。」她從積灰的鐵罐裡拿出茶包,廉價紅茶的香氣在片刻後瀰漫辦公桌前,五条悟那張臉被熱茶的蒸騰水霧遮掩,看上去竟有種奇妙的脆弱感。

家入硝子向來知道自己無法融入那兩個人的小世界裡,無論是哨兵嚮導的夥伴關係,抑或是戀人之間的親暱關係,她只想從旁圍觀,並不打算擠進那個過於壅擠的位置裡。

畢竟昔日的同窗們正式結合後黏膩得叫她噁心。

她看著對方默不作聲地往熱茶內倒入一杓又一杓砂糖,突然就想來根菸解解乏,「我說夏油不在這,你來有什麼事?」

面對如此單刀直入的提問,五条悟沉默片刻後才開口問道,「硝子,你知道怎麼解除哨兵跟嚮導間的結合關係嗎?」

她一愣,原先以為他只是來諮詢感情煩惱,卻沒想到話題直接從如何哄嚮導回家直接跳到了如何與嚮導解除結合關係。


「你想好了嗎?」家入硝子輕飄飄地回問,手指老實地放下茶杯掏出菸盒,指尖在剩餘的幾根菸上來回劃過。

哨兵嚮導兩者的結合通常立基於長時間心靈交匯,在肉體結合後連帶著影響彼此的精神領域,連精神圖景都將因為對方的個人特質有所變化,其中影響可大可小,幾乎能說是融入對方靈魂的一部分。

假使強行剝離,被硬生生撕裂的靈魂與圖景世界無從止血,將從哨兵與嚮導雙方的精神深處開始消磨枯竭,如同流沙般不可逆,無法以任何方式填補。

下半輩子大抵就是個廢人了。

這份折磨是雙方皆須承擔,即便五条悟有這個意願,夏油傑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風險極高,我沒辦法保證患者會死還是會瘋,精神圖景枯萎之後誰也救不了你。」包括夏油。她涼涼地補上一句。

家入硝子仔細端詳著五条悟那張茫然無助的臉,實在搞不懂這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總不可能是夏油傑真的出軌?那她反而有點同情第三者,肯定會被五条悟弄得生不如死吧?

最重要的是,這傢伙看起來根本沒跟自己的嚮導討論過,難道是兩個人聯合起來整她嗎?

「你們討論完還想解除關係的話再來找我吧。」她抽出摩娑許久的那支菸塞進嘴裡,往桌上的打火機摸去,啪擦一下點起火,深深吸了口後發出滿足的喟嘆。


他一臉欲言又止,抿抿唇後再往熱茶裡倒進幾杓糖,攪都不攪便往嘴裡灌。家入硝子幾乎能聽見茶水過度飽和析出糖粒的聲音,指尖微顫,落下幾點菸灰。

五条悟似是從甜度中攝取到足夠的勇氣,安靜許久後再度開口問道,「如果我單方面動了手術,對傑會不會有影響?」

「當然是雙方都會有影響啊。」家入硝子不耐煩地想著眼前的哨兵為什麼連這種基礎健康教育都沒學好,可看他像個小孩子囁囁嚅嚅的模樣又實在罵不出口。

眼見五条悟又要擅自進入弔詭的沉思狀態,她站起身將那杯糖水倒進水槽沖走。隨後推開醫護室大門盯著對方看,逐客令下得又快又準,一記回馬槍還趕著門板闔起前狠狠打在五条悟臉上,「真要怪的話,就怪你們當年被下半身控制大腦吧。」


特級哨兵灰溜溜地呆立在走廊上,外頭晴朗的藍天與暖陽反而叫人鬱悶起來。

相似的地點,不同的時間,五条悟腦海裡莫名浮現起上周被趕出醫護室的情景。黑髮與金髮的後輩搭檔正拎著水果站在外頭,臉上笑容有幾分微妙,顯示出兩人幼稚的吵架內容大抵是被聽得一清二楚。

「夏油學長還好嗎?」七海建人試圖阻止自己的嚮導開口,可一如既往地失敗,灰原雄從果籃中揀出最大顆的蘋果遞給五条悟,滿臉笑容讓他楞了愣,「不過學長們屬於越吵感情越好的類型對吧?」

──畢竟是最強的搭檔嘛。


最強又有什麼用,還不是連人心都料不著留不住,五条悟忿忿地想。

說起當年,他還真不曉得夏油傑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和自己結合,最後兩人吵吵鬧鬧度過這七年的。若要說兩人長久下來的感情全是一時情勢所逼,五条悟絕對不相信,畢竟夏油傑這幾年如何待他,他也都明明白白看在眼裡。

這幾年來,他們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將對方越推越遠,五条悟是真的不明白。



七年前,盤星教本部,星之子之家。


年僅十六的夏油傑小跑著進了設施內部,周遭的斷垣殘壁無聲訴說著幾個鐘頭前經歷過的激烈戰鬥。他等不及其他前來支援的咒術師夥伴,體感時間流速像被刻意調快般,每過一秒就多一分焦慮,少年找到五条悟時還大口大口喘著氣。

海潮般的澎湃掌聲淹沒聽覺,夏油傑只能遲疑地望著眼前的白髮身影,哨兵身周纏繞的壓迫感讓他下意識停在原地。

夏油傑作為嚮導的精神感受力本就比常人更加敏銳,現下的情況簡直讓他從每一寸皮膚刺痛至骨髓深處,再往前踏一步都彷彿靈魂要被失控的五条悟吞噬。


「意義啊⋯⋯那種東西,真的有必要嗎?」

「那很重要,對術師來說尤其重要。」

不過短短幾句話時間,他已看出哨兵的五感與精神狀態都因消耗太過而陷入半瘋狂狀態,作為長期與五条悟配合的嚮導,夏油傑自認責無旁貸。

哨兵是無韁的猛獸,全心憑依著嚮導指點的方向行動,絕對的忠誠與信任紐帶將兩人綑死在同一條船上。夏油傑只能選擇閉著眼前進,相信五条悟在失控的狀態下也會反射動作般護他周全。

於是他踏出無比冒險的那一步,未想卻連後半生也盡數交了出去。



五条悟的精神圖景內大雪漫天,


精神圖景裡大雪漫天,棕黑毛色的狐狸在雪地中一腳深一腳淺地前進,還時不時摔得滿身雪泥。



循著五條悟咒力的殘穢,牠花上好一段時間才找到縮在樹根間小洞的白色長毛貓。

(越靠近中心風雪越盛,狐狸差點被樹杈的大塊雪團砸傷)

鼻尖相觸,小心翼翼地試探,確認對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後,白貓這才打了個噴嚏,往狐狸身上拱去。

「咪——」牠舔了舔被融雪沾得濕答答的白毛,親暱地蹭蹭對方。


五条悟死死抓著夏油的手,這才將身軀緩緩放鬆下來。他睜開眼,嗓音沙啞地說道,「沒事了,剩下的我來處理。」

兩個人根本沒來得及換衣服,更別提洗漱了。潔白床單上沾到不少五條悟身上的鮮血,風乾成一塊塊棕紅色斑點。

他定定神,闔眼繼續打理著哨兵雜質過多的思緒,費洛蒙輕巧地包裹住對方,將污濁的塵土從五條悟腦中清除乾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進度雖不比平日裡精神好的時候那般有效率,聊勝於無吧。

夏油傑剛要鬆開那隻手,這才發現五條悟身上正發著燒,一雙清澈的藍色眼睛怔怔盯著他看。

「還行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我有點難受。」他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一陣陣冷汗浸濕鬢髮,沿著頰側劃下。

從健康教育課本上看過無數次的結合熱似乎是呈現在他眼前了。



現實向來沒給夏油傑什麼選擇,何況方才是他自己把輔助監督們支開的。


他被哨兵粗魯地揪住領口,一股蠻力將夏油傑扯到床鋪上。五條悟跨在他腰間,異常的高熱隔著衣料蔓延至他身上,趴伏在他身上的哨兵發出幾聲嗚咽,急著散熱、又未能尋得出口,只能難耐地往夏油傑身上磨蹭。

「傑⋯⋯好熱⋯⋯」撒嬌的聲音裡還帶著鼻音,他毫無知覺地索討著於他們之間本不應觸及的東西,雙手不安份地解起夏油傑的制服。

金燦的鈕扣卡得死緊,被結合熱逼得暈乎乎的哨兵不高興了,兩指使力便將鈕扣扯開。

那東西哐啷一聲落下,斜斜轉了幾圈後無辜地躺在木質地板上。

夏油傑將視線從鈕扣移至那雙蔚藍氤氳的眼睛,他體內一股躁動的燠熱感正在肆意流竄,蠶食他僅存的意志。

「你確定要找我嗎,悟?」他抬手摩挲著那頭柔軟的白髮,指腹小心蹭過額間已經癒合大半的傷口,沿著髮際線輕輕滑過。

「傑不喜歡我嗎⋯⋯」他有點委屈,像是精神體搗蛋完被教訓時的模樣,見夏油傑露出往常般的微笑後,這才大膽地往他頰上親了口。

都是遲早的事情,既來之則安之吧。

他想著,唇邊揚起一抹略帶疲憊的笑容,反手勾住五條悟溫度高漲的頸項,迎來兩人之間第一個帶著情慾的吻。


石榴

一時失手的夏油傑,吃下石榴後再也無法逃離他身邊。也是因為得到了他,五条悟的世界裡才像有了四季。

希臘神話中,普西芬妮是冥界的王后,宙斯和大地女神狄蜜特的女兒,被冥王黑帝斯綁架到冥界,後來經過太陽神赫利俄斯及宙斯出面處理,終於找回普西芬妮。但由於普西芬妮吃了冥界的石榴,必須每年要回冥界四個月,因此人間開始有了四季。


幼鹿




在那之前的兩年間,五条悟與夏油傑作為同屆的哨兵嚮導組合,自然而然地組隊任務,與此同時更

選擇的餘地?




爭點:五條悟不曉得對方的心態,以為是自己單方有想法,對方出於情勢所逼。從來沒有表明過心意啊這種老夫老妻哈哈哈

再加上一個肇因是嚮導本來就受歡迎,夏油又是那種對待所有人都有禮貌的類型。這種時候沒有安全感就很戳,偏偏當事人瘋瘋癲癲的看不出來。

嚮導素?

他們兩個一起出任務的話基本上是不帶藥出門的,反正有你在啊。

畢竟是連帳都會忘記下的小笨蛋......


兩個人從剛入學的時候就湊在一塊,關係很好,畢竟一個哨兵一個嚮導,能力也都極高,自然而然被默認成未結合伴侶,只差完全成熟引起結合熱而已。

可他們其實沒想那麼多,只是相處起來舒服,所以湊在一起。


五條悟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跟某個嚮導結合,如果沒找到足夠優秀的命定之人,不結合也無所謂。

他向來沒考慮過跟誰發展出常人口中所說的愛情,反正哨嚮綁定這種事情、精神梳理這種事情,夏油傑總會幫他,也從來沒想過兩個人會分開,就沒想得那麼遠。

(毫無知覺的笨蛋)

夏油傑確實有考慮過將來跟哪個哨兵戀愛啦、交往啦、結合啦,就像每個普通的哨嚮組合會有的那樣,畢竟難得的哨兵總是追求者眾,何況他是S級的強度。

上了咒專之後身邊也就那麼一個哨兵,其餘人等知道最強組合後總默認他們正在交往,又或者礙於五條悟規格外的實力而不敢靠近。雖然是圖了個清淨,但夏油傑偶爾也會思考五條悟跟自己那種看似曖昧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想著彼此也才十五六,離結合熱的好發年齡還有兩三年,倒也不急,等到時機來臨再來考慮也不差。

如果五條悟真的想結合,那麼他也不會反對。

(消極但有好感)


直到星漿體事件時,能力開發過度的五條悟瀕臨瘋狂,伏黑甚爾死了,幾個輔助監督都拉不住暴走的五條悟。也只能放長期替五條悟梳理精神的夏油傑進去冒險一試。



※視角切回去夏油這邊

他也在考慮這方面的事情,可是沒有想過要分開,至少他不想。只是覺得相處方式需要再改善。硝子有來問,確認夏油的想法後沒有多說,我覺得她只會旁觀,就旁觀。


作為高薪一族,他老人家也是自己有置產的,所以賭氣之下就回去自己家了。空蕩、沒什麼人味。我覺這也是一種溫柔,他把有人味的同居處留給五條一個人住,至少能確定他大部分時候好好生活。不至於像個孤單老人(幹)


夏油都在反省吧XD就想說自己是不是這樣真的不好,但又氣五條悟都不讓他跟著出去,引出他也會恐慌也會擔心這個點。

他看到夏油傑背後那道傷真是超他媽要嚇死,但當事人反而一臉無所謂還跟他說受點傷很正常


學弟們偶爾會來看他?


夜蛾正道偶爾也會懷疑自己當年是否點錯了鴛鴦譜⋯⋯修正,常常。




※條悟下一次醒來

兩人正面相對表態的高潮


對彼此都有很多不滿,又吵起來。

可是正因為最喜歡、最重視,所以才更感到痛苦,無法放手。


夏油傑先開口。


學弟因為你死了你知道嗎?「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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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讓我去?」他愕然地望著正準備出門祓除咒靈的哨兵。

「也沒有不讓你去啊。」五條悟低頭往他臉上親了下,略帶撒嬌地說道,「你在後勤等我回來嘛。」

「可是⋯⋯」

「嗯?」

那或許是哨兵保護嚮導的本能,但眼下事態絕非夏油傑原先所預期。他不由得懷念起了半年前還能和五條悟一同出任務的時光。


———


既然五條悟不願意和他一起出任務,那麼夏油傑便挟著大型任務的機會跟其他夥伴一同出去,至少是滿足了點站在前線奮戰的快樂。多一個嚮導多一個保險,沒人會不歡迎他的。

雖然每次被五條悟發現後都是一場大吵。


如果我又失控了怎麼辦?

(条悟跟貓貓對話。)

失去伴侶的哨兵只能死,即便不看現實面,單單想像失去夏油傑的可能性,他都痛苦得呼吸一滯。


總之他們常常吵架的。

每次吵完總是有人示弱,而後又像往常一般相處。可是問題始終沒有被解決。


———


———


吵架/分開的冷靜期/条悟瘋狂往外跑把自己弄到累倒,莫名堅持不讓其他哨兵幫忙處理/醒來發現油已經坐在旁邊幫他梳理了/然後又要吵架

「不想見我的話,我待會就回去了。」

「你的情緒現在不能有大波動。」

大白貓鑽出來硬是扯住衣擺,亮晶晶的眼睛盯著他們看。

喵——

要摸要抱要親親啊,等什麼?

「啊⋯⋯」「啊。」

「⋯⋯怎麼,羨慕?」

什麼意思啊啊啊啊他難道要承認自己很羨慕嗎?怎麼可能啊???

「好了好了。」結果夏油把貓放進他懷裡。

面面相覷,四雙眼睛互相盯著看。

「?你不是要摸⋯⋯貓⋯⋯啊。」

条悟一臉不開心。

然後大白貓賞了他一巴掌就跳地上跟小狐狸玩去了。

条悟更不開心了。


但其實從上次任務失手之後他們就沒好好結合/梳理過了,硝子還交代他有機會就好好處理一下,連生理用品都給了,不知道該說她貼心還是充滿惡意。

「我是你的嚮導,不是五條家當主的附屬品。」更不需要你保護我。


他低下頭撫摸精神體柔軟的毛皮,沒多說些什麼,夏油傑清楚陪伴自己多年的哨兵聽得懂那些迂迴的言外之意。



彼岸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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