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歌|夢

羽歌|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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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你在看我嗎?」


—01.—


   「我曾看過那座特別大的城堡。」她開口:「那是我的歸宿。」


  「妳總得清醒。」捧起散亂無序的顆粒,虛無飄渺的絲綢纏繞而上,我伸手挽留,卻只聽她擁抱玩偶,啟口哼唱。


  「潔白的沙灘沖上浪花,炙熱的太陽將人燃燒,那些百姓都是我的子民,夜幕低垂、聽命於我......」


—02.—


   「那些東西不足以登上大螢幕。」檢閱她的代辦清單,我第二十八次的委婉表達我的客觀想法,那既沒有浮誇的橘色瞳孔,更沒有三十七尺的巨大支票。「觀眾不買。」


  「但這裡頭都有你。」那指尖輕觸桌面,她圈起一處又一處的世界,示意我不要反駁。


  「看啊、看啊。」她說。

  「只有我才知道的事情。」


—03.—


   「今天還能見到面嗎。」牽起缺少一顆頭顱的殘缺,我見她背對我,粉色的裙擺隨風昂起,側面的臉蛋小巧精緻,紅撲撲的頰添上春意,卻始終沒看到我。


  「這次『  』答應的驚喜,你覺得他會喜歡嗎。」


—04.—


   「......你怎麼輸了呢。」她折著我的衣襬,合身的剪裁只捲得上半分,距離不近,可那口裡的茉莉花香四溢。


   我一聲不吭,這四方形的房禁錮於我。

   坐上輪椅,刺骨的寒意捎走了合音,冷水浸入,從腳底至胸,我聽見她小聲啜泣。


  「明明還剩身體的。」她說她很痛。


—05.—


  「先生、先生。」她垂下眼簾,將徒剩一隻手的柔軟交付於我,我嘗試拒絕,她卻揚起嘴角,小幅度的搖頭阻止。


  一步向前,我看見帶色的天空濃縮成囊,那本該戴上的皇冠碎成糖心,那笑聲斷訊,我只握得她最後的遺願。


  「當風吹起時。」她曾說。

  「你還能記得我嗎。」


—END.—


  「我曾看過一位的女孩。」他開口:「那曾是我的部分。」


  「你總得清醒。」揀起一片片的落地窗,如墨濁澀的鋒利破碎一地,我嗤之以鼻,卻只聽他緊守窗邊,獨握隻手。


  「染色的城堡還在這兒,和煦的陽光將妳照耀,那些熊兒都是妳的朋友,而我記得、那風刮起......」


                          「已經不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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