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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踏足了世界各地,看過壯麗的山岳被雲霧繚繞、也見過幽深寂靜的海洋中潛伏著許多殺機、看過他此生見過最美麗的花海、走過那熱浪侵襲的沙漠地帶、也曾經參與過繁榮熱鬧的狂歡節慶,有人的、無人的、美麗的、醜陋的、邪惡的、善良的、危險的、安全的在這趟旅程之中他也曾換過許多名字與長相,或許留下了什麼、也可能帶走了什麼。


  而旅途之中,他也在不同的地方見到了自己的精靈生母,在某座葡萄園之中見到了自己的人類生父、親姊姊與其他家人,而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怨恨他們了,他們只是坐下來彼此介紹並談話,就像到一個新地方認識的新朋友一樣。



  那是一段瘋狂刺激、卻又無比璀璨耀眼的冒險時光,也是他一生之中無可取代的寶物。

  命運將代價慢慢地刻劃在了他的身上,他身上有著來自不同地區與他人那裏得到的祝福,而其中最讓他頭痛的應當屬於那37種不同的詛咒,它們有些來自幻族的魔咒、有些則來自某些他所探勘過的古老遺跡之中、一小部分來自對他含有恨意的人們。詛咒有的嚴重影響他生活的、也有些輕微到幾乎讓他無法察覺,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對他接下來的旅程造成了許多的負擔與傷害。

  他決定聽從生父給予的建議,尋找一個可以讓他暫時落腳的傭兵團待著,既可以讓他接任務來個小小冒險賺取所需要的金錢、也可以讓他專心鑽研祝福與詛咒魔法替自己解咒。他輾轉看過了好幾個不同的大型傭兵團,最後他決定跟從自己的第六感,選擇這個才剛成型大約兩、三年時間的無名小傭兵團。



  在這裡他稱呼自己為「Amber」,那是他最喜歡的名字、同時也是相當接近他本名的一個名字。

  

  他聲稱自己需要賺到一筆能夠資助故鄉孤兒院的金錢而加入,不全是對的、但也沒太多錯誤,他確實需要很多錢還有時間、甚至還有一些技術。

  一個有點年輕稚嫩、還不太成熟的傭兵團,看來這裡還需要更多的凝聚力與美好的事物集合,這麼想著他決定稍微重操舊業一下,畢竟生活可不能缺少了那些美妙的音樂。他拿起了已經事先上了好幾層保護咒的阿加莎開始演奏,在一個人聲鼎沸聚集了許多不同種族傭兵的酒館裡突然幹這種事情需要一點勇氣和厚臉皮,好在這種東西他不缺。

  在當時並沒有太多人看好這個以吵雜出名、整天拿著琴在演奏的實習隊員,一個看著就像是從貴族世家出生、長得像精靈一樣細皮嫩肉的吟遊詩人怎能夠在一個傭兵團裡堅持下去呢?



  要說這段時期能夠讓他感到驚訝的事情......大概就是某一年看到安德烈帶了一個小女孩回來,那時他驚訝得差點把正在彈的快樂頌彈成爸爸回家啦,而過沒幾年後看到他撿了一個小男孩回來......他想,就算之後有人跑來告訴他安德烈撿了一整個足球隊的孩子回來他也不會再感到驚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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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他成為正式隊員的那一天,距離他加入已經過了5年的時間,不算很快,畢竟他本身的戰鬥能力與治療能力都不算是最上乘,隨興的享受並度過每一天的他成了傭兵團之中相當出名的吟遊詩人。

  有了固定的據點後,他也有了固定會去進行表演的場所,過去任務與表演所賺得的金錢大部分已經被他捐回了他所長大的孤兒院、與某個他所贊助的機構當中,剩餘的一小部分才留給自己使用。


  大概在他成為正式隊員的兩年後,據點內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至少他本人覺得還蠻有趣的,就是可惜恩雅和拉德利這時候還在學校沒法親眼目睹,畢竟一隻還未成年的小龍飛進據點這種事可不是時常都能見到的。

  過去在世界各地遊歷的他曾有幸見過一些龍族,他們古老且蘊含著強大能量、美麗又各具特色的鱗片與體型,雖然龍的威壓使他幾乎難以動彈,但能夠親眼一窺這份還是使他興奮不已───至於之後的事情他暫時還不太想要再度回想起來,那可以說是造成了他心理陰影的事件之一。

  簡單來說,這場因誤會而起的混亂情況一度甚至即將要演變到據點攻城戰的地步,好在最後沒有到那個地步,畢竟這條龍本身並沒有惡意,只是提交加入申請的方式與眾不同了一點...喔,她甚至後來還加入了傭兵團,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收場,沒有比這更好的了是吧?多虧了這個事件,後來還爆發靈感寫了不少新曲又是後話了。


  目前身上剩餘29種詛咒,其中可能危及性命的四個詛咒與剩餘輕微的詛咒已經被成功解開來,但次級危險的還尚有許多。

  接觸海水面積越多便無法動彈便是其中一個次級詛咒,因為這個詛咒他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能到海邊,而只能去湖泊或河裡玩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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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館被傭兵團給包場,結束了廣場的表演不久後他便前往了此處,在這裡他認識了許多有趣的隊員們、那是個充滿了怪人的氣氛但也十分好笑且逗趣的一晚,其中有一個人因為與他特別合拍的關係更是成為了他日後的好朋友。


  之後有時會和哈那一起組隊進行任務,發現對方在完成任務目標後露出了很難受的表情,於是嘗試著與對方說說話、也彈奏起了溫柔舒適的曲子。

  他的模樣讓我想到了第一次殺人的自己,雖然不知道這樣能否讓對方稍微好受一些,但已經接受過世界摧殘、變得殘酷又冷血的吟遊詩人先生不會忘記為難過的孩子帶來美妙音樂與溫柔安撫的。

  在發現哈那想試著學習陶笛與他一同合奏,那時候他真的差點感動到流出淚來,他眼角含淚又帶著笑容高興地聽著對方努力練習陶笛,在傭兵團裡他已經好久好久沒和其他隊員合奏曲子過了,有人想為自己做些什麼事情的感覺真的很好。


  在半年後的某次任務中,他遭受了一場意外襲擊並身受重傷,曾經一度差點喪命,但好在最後支援即時趕到,最終兩人皆平安獲救。

  也是在這時期,他為來到病床前探望的伯恩德隊長特別寫了一首簡單又朗朗上口的兒歌,雖然只是在這段無法動彈的休養期之中作為調劑心情用而寫的,但其他人在聽完後所爆發而出的笑聲還是使他愉快的勾起了嘴角。

  外表穿著厚重的盔甲、滿身肌肉的治療隊隊長。打從加入的那一天起,他就已經聽見了來自對方心中那股溫柔的旋律,他希望對方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目前身上還剩餘18種詛咒,隨著鑽研與學習越來越深,他的技術也越來越好,這次他解開了大部分的輕度詛咒與好幾個偏向危險的詛咒,這是個很好的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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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聖節宴會,也是他待在傭兵團的第21年,今年來到據點的客人中似乎有許多來自拉德利與恩雅所認識的同學們,有一種小孩子終於成長,肯邀請朋友來家裡玩的謎樣感動。

  離開執行長達半年任務的哈那也在這一天回來了,提前準備好了新曲子、一整個大琴盒糖果餅乾的他前往迎接,而令人感到遺憾的是,他又再次沒能遇見回來的對方。但有沒關係,只要還在據點裡他們一定能夠遇到的,現在他決定一邊慢慢享受這段路程、一邊開心的當個到處發糖果餅乾的快樂吟遊詩人。


  畢竟這段時間有個問題已經困擾了他很久,這使他的心情處在難得的低潮之中,而既然佳節已經到來,他想要先把難以解決的問題擺到一邊,專心享受這美好的節日。


  現在他的身上還剩餘8種會造成一定程度危險性的詛咒,雖然比起一開始已經少了很多,但現在隨著數目越少、解咒的難度也慢慢的在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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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祥的預感,果然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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