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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聽說過,佔有是一種快感,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掌控權令人欲罷不能。

傑克對此論點存疑。

徹底剝奪所有人對其的侵占權,摧毀它的存在,那自己對它不就是獨一無二的了嗎?

他曾萌發過這樣的想法,而實行的當下確實令他愉悅,就算只是一時的靈感。

但他不會說自己就不喜歡掠奪了,傑克喜歡的,他只是無法拿捏自己收藏的力道。

艾莉克西亞是不一樣的。

他的女神坐在他的對面,啜飲著裝在陶瓷茶杯裡的濃湯。

她是清晨裡卻即將枯萎的玫瑰、她是清朗午後雲朵後突如其來的悶雷、她是被他勒住咽喉時那人臉上鮮豔的紅暈,

她是謬思、她是傑克的驚喜。

正因如此,傑克對於該如何收藏他的瑰寶產生了無限的苦惱。

苦惱中並存著快樂,或許這正是專屬於他的快感。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艾莉克西亞挑起眉頭,隨即輕笑起來,聲音剔透而清脆。

「小傑,別讓我把茶水吐出來。」

「你不會的,小艾,」

傑克瞇起眼睛,聚焦住對方的雙眸,像是要把這楨畫面保存,

「你不喜歡嗎?」

這句話看上去有許多歧義,但或許如同其本質般簡白,傑克或許是在問對方,又或許是在問自己。

「愛麗絲終究會追逐那隻兔子的,無論是因為仙境的邀請函、還是因為那是隻會說話的兔子。」

艾莉克西亞把目光還給了她茶杯裡殘餘的馬鈴薯塊,用茶匙把它壓得粉碎。

傑克終究露出了笑顏,

「我非常愛你,小艾。」

他的煩惱會持續終身還是只是一個片刻的記憶片段、這樣的不確定性也是一種趣味。

也許他的寶物會破碎、但也能劃破手心烙下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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