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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才擔心你也許已經膩了。」
劍無極搖搖頭,他其實鮮少來這種地方,幼年時和始倒是常望著樂園門口攜家帶眷的身影,但嚴格的父親從來只關心劍道與訓練,於是兩人也只是在做些不切實際的美夢,過過乾癮。然而,等到自己能隨心所欲的時候,卻再也沒有去的理由了。
「嗯,我也很久沒來,自從精忠他們……就沒有來過了。」史艷文的眼神投向遠處,似乎想起
劍無極狐疑地看著桌上明顯所費不貲的絲絨小盒,小心翼翼碰了碰上頭的寶藍色的緞帶,卻不見有任何更一步的動作,彷彿在猜測史仗義的用意。
「自己打開看啊。怎麼,還是怕我放炸藥?」
明明曾在櫥窗前看了好多眼,連銷售小姐都看得出愛不釋手的神情,然而不管自己如何開玩笑試探,還是可憐兮兮地忍痛拒絕,大概是顧及價格所致,可現在近在咫尺,反倒猶豫不決、婆婆媽媽。望著那茫然且略為生氣的臉龐,史仗義內心嘲笑了一聲,突如其來動起壞心思,直接抓過劍無極的手,粗暴地把盒內東西用力套入他的無名指。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劍無極驚訝結巴,被握住的手指顫抖不已,那鑽石星芒映入眼眸閃爍,史仗義內心頓時浮現許多想像,那些他平時不屑的世俗與安穩,此刻一下子清晰動人、唾手可得,隨之而來的卻是一股莫名的滋味。
太過眩目了,他想。
「你不想知道這是從哪裡來的嗎?」史仗義握住套到一半的戒指,就此不動。
「難道你……」劍無極原先羞紅的神色,轉成另一種難堪失望的紅,那被握住的手也掙扎起來。
「也只有你會被這種地攤貨騙倒。」未及劍無極說完,史仗義已早一步抽回戒指,轉身離去,臨走還留下一句話。
「愚人節快樂。」
後頭傳來憤怒的責罵之語,史仗義聽若未聞,手上卻緊握著仍有餘溫的戒指。
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