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四
明釉01
夜的脚步声很浅，浅得像猫的爪蹭过软泥。Lex拍着一个崭新的篮球，穿过几条街巷，拧开Luthor家的大门，舔过唇面的舌尖上还带着糖果渍留下的一点儿食用色素的痕迹。
他没有换下在篮球场上沾上泥的灰色运动鞋，就这样踩在老Luthor的地板上，训练有素的在鞋柜的隔板里掏出手枪绕在指头上转着。
一切素养和绅士风度都在他踹开书房门的那一刻被消化光了。
“你这无耻的婊子，活像你母亲一样。”老Luthor拖动肥胖的身躯，芋虫一样的指头像是要咬上Lex的脑门，他呻吟，咒骂。一切恶意都被阻隔了，他再也没有机会让面前抽开身子的男孩脱下衣服，更没可能给他几马鞭。
Lex裹着宽松的卫衣，还带着在学校时安在鼻梁上那副格格不入的金丝眼镜，他叼着一侧的帽绳，轻轻嚼着，笑得友善又古怪。
“这可真是很好的夸奖，爸爸。”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你猜谁会被你修改名头的诡计骗到？——噢，Wayne还是那群肥得流油的富婆。得了吧，没人会蠢到那地步的，嗯，我喜欢那画，你什么时候挂在那儿的。”
“你，你这欠操的贱货怎么敢——”
“嘿嘿嘿，清醒点儿，爸爸。”Lex将胳膊举平，在那老头的脑袋上晃悠着，“我是那样爱您，您却总是这样叫我伤心。既然你和我都是靠着钻下水道的活过活，这一切都是没必要的。”
“等Wayne发现你这骚货是怎样的货色，你会吃尽苦头的。”老Luthor僵在座椅上，他的下巴颤了颤，就像一团扭曲变质的鸡蛋布丁。
“我从来都是吃尽苦头的，爸爸，我以为你知道。”Lex挑了挑眉头，另一只手扶了扶眼镜，“现在张开嘴，该吃糖了，我亲爱的。”
“你休想——”
“你总会成瘾的。”Lex放下胳膊仔细的剥着包裹在试剂外的纸盒，上面画着打折的玉米片小人，蜡笔涂出来了一整圈，“到时候等我拿出它的时候你就会激动到尿在皮鞋上的——哈，我开玩笑的。”
“至于Wayne，”他的眼睫颤了颤，“他可爱死我了。”
02
“嗯…哼…”
床架在晃动下颤抖着，吱呀不成调的呻吟，与Lex轻声的哼叫合上拍子。这时候他总是配合又卖力，等待着男人抚弄他抽开的身条，渐入佳境。
他还没满十六岁，Bruce Wayne不会考虑进入他，可他仍旧是为他准备的容器。
经过一定量运动雕塑后的臀腿在撞击中颤抖，他的肛门里夹着一只肛塞，震动着在他的肠道里乱蹭，活像只被塞进布袋里的猫。养得奶白圆润的腿肉并拢，他摇晃腰肢，迎合着男人不温柔的攻击方式。
Lex的手被拧在背后用高档领带拴着，眼睛上蒙着黑布，像只缺氧打挺的鱼，张合着唇，半张脸埋进床垫里。而Bruce则享受这一切，他期待一切失魂落魄的情境在男孩身上重复。
Lex在这个过程中获得的快感很少，大部分快感来自于皮带抽打带来的酥麻。他恐惧疼痛，又那样热爱疼痛。他的耐受力很低。
男人的手指划过他触感柔软腻人的后背，又不停地在臀侧的鞭痕上磨蹭。那不重，在这白布一样的身子上甚至透着一股生气。这是他对他的管束方式，通常只有十几下，但是足以让Lex小声啜泣那么一会儿了。他很少对Lex体罚，这怎么也算不上体贴行为，可Lex却热衷于表现得不得体且叛逆。他喜欢惹怒他，然后等他把他摁在什么地方教训，或是训斥或是挨打。
Lex偷偷喝酒然后醉瘫在他身上，Lex在外面待到后半夜然后故意被监控摄像头拍下来，Lex故意带回来糟糕的希腊语成绩单——那些根本不用签字，他还是让男人在上面签上名字…
他的时间总是太少，让他很多时候顾不得教授男孩道德与底线。除去温情的大多数时间，他都专制又严厉，这些绝对是让小Luthor这个年龄深恶痛绝的。
可他越是如此，Lex就越黏人。
Lex知道，这能带来快感，Bruce骨子里就是个压抑的施虐狂，他从来都知道。
在解开束缚后，Lex夹着黏腻的大腿根，先揉了揉勒出痕迹的手腕。
“您真是过分，对待我总是这样狠心。”他抽了抽鼻子去够男人的脖子，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让白浊混着一点儿肠液蹭在对方柔软的家居服布料上，“您弄疼我了，Bruce。”
“这是你应得的宝贝儿，要么就别让我那么担心。”Bruce的手覆上Lex滚圆的臀瓣，在摁上那些宽窄不一的红痕时，他听到了男孩的抽气声，“与这儿的男孩鬼混的滋味儿如何，Lex？”
“他们可不如你——och！”男人的手在他的臀尖掌掴了一下，Lex立马开始装作十分受伤的模样，很快就学会讨好的吮上男人的唇。
他轻轻舔弄几下，又很快的吻上男人带着一点儿胡茬的下巴，那儿很快就磨得他嘴唇发红。
Lex眯起眼睛，嗅着男人的味道，揽着他的胳膊透过布料挨过来的温暖和安全感几乎让他的脚尖都绷了绷。
“我爱你，先生。”他的大脑停顿了，所有神经都像是停止的跳动，“我爱你。”
“你得相信我比你懂爱，Lex，我比你更爱你。”Bruce的手插进那金发里拨弄着。
才怪。Lex古怪的笑了，似乎有了一点儿清醒。